他的头将水送到嘴边,“看你这样子伤得不轻。”

    齐远看着她的眼睛久久缓不过神,一向叨叨不停地嘴都不会说话了,“算了,你躺着吧,缓缓。”

    说完端着杯子倒满又走到了另一边,正要叫徐泾,却发现他一双眼睛早就睁开了,梁自清不禁笑道,“你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难道还有比死而复生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吗?”

    这人话不多,说出口的却总让人无言以对。梁自清轻轻叹了口气,抬手要掀他的被子,“你和齐远到底是——”

    “喂!”徐泾一把抓住被角不让她掀。

    “嗯?怎么了?”梁自清看着他,丝毫未察觉徐泾的不好意思。

    “我,我没穿衣服。”

    梁自清闻言一愣,随即就笑了,“裤子穿了没?”

    徐泾反应了一下道,“穿了。”

    “那你怕什么?”

    见梁自清还要掀被子,徐泾立马坐起来,“将军!”

    “奇了怪了,以前你受伤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么害臊。我告诉你,除了傅朔,你们谁都没资格把我当女的!松手!”

    两人正僵持着,对床的齐远缓过来了,噗呲一声就笑出来,“将军,你别逗他了,他连窑子都不去的人,臊性大这呢!我看往后讨媳妇都得咱们操心!”

    梁自清半转身似乎在考虑齐远的话,眼神在徐泾脸上扫过来扫过去,“说得有几分道理!比武那日我见你脚踝磕坏了,如今好点没?”

    “好——”

    “好什么呀,他现在走路都费劲!”齐远总是能准确地拆台,还乐得此举。

    “你怎么那么多话!”徐泾扬声就骂,却被梁自清一拽脚踝放倒了。

    梁自清拆开纱布,“我看看。”

    “我——”

    “对啊徐泾,你让将军看看,那时候咱们兄弟有个头疼脑热哪个不是找将军啊,说不定咱们将军比那些大夫还妙手回春呢!是吧,将军。”

    拆开纱布,徐泾的脚踝已经肿成拳头大了,“看看齐远,说话就是招人听,你说你以后怎么找媳妇!这不愁死人了?”

    徐泾满脸写着不愿意,“他说话招人听,你去听他的不就行了,到时候你跟小将军说一声,把我换下来,还不称——啊!”

    梁自清拿起一边放着的跌打酒倒在掌心,就使劲推着徐泾的脚踝,疼得他忽然就叫出声。

    “换谁也没你那么不要命,再说,估计整个军营怕是没人愿意要你!”

    齐远在一边听着,眼睛都笑弯了,“将军你骂得实在是太爽了,你走了以后徐泾简直横着走。现在好了,我也有人罩了。”

    徐泾和梁自清同时转过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视,“这小子哪里看出来我会罩他?”

    徐泾耸耸肩没说话。

    齐远:……

    ====

    傍晚,傅府门口

    刚下值守的褚嘉树正走在小巷中,想着明日的奏章怎么写,忽一抬头傅朔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人。

    “梁姑娘还没回来?”

    傅朔笑着摇摇头,“她现今住在将军府,我是在等你。”

    “有事?”褚嘉树向自家门里的看门人招了招手,将佩剑递过去。

    “军武大赛的事。”

    褚嘉树觉得奇怪,这军武大赛已经结束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还能有什么事?

    “梁姑娘不是已经官复原职了吗,不对,现在得叫梁将军。”

    傅朔摇摇头,“不是她,我说的是佘孟邺。”

    “他?”褚嘉树刚想反驳,忽然想起那日举报的事来,“不会是想让我帮着查举报的事吧。你们关系这么好?”

    “无关乎关系好不好,佘先生为人不错,而且适合军队,所以我觉得,这事情不能就这样石沉大海。”

    褚嘉树眼睛转了转,“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只要找宫里的太监婢女问问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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