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黑那一副被欺骗的样子,梁自清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都是兄弟嘛,分什么男的女的,难道我是女的就比你们缺鼻子少眼睛?”

    “缺胡子!”

    众人见程老黑那副样子,都笑开了。

    大家伙也都不是讲究的人,席地而坐,梁自清怕弄坏了喜服几乎是一寸一寸往地上慢慢坐,把身边的大老粗都往外推了起码一尺。

    “你这是干什么,不就是件喜服!”

    “不一样!这是我家傅大人送的!”

    在座的老粗们顿时需要重新认识梁将军了。

    “齐远都这样了,你们怎么像一点都没喝的?”梁自清拿起一块鸡腿就往嘴里塞,她快饿死了!

    曲毅踹了踹倒在徐泾肩膀上的齐远,一动不动像头死猪。

    “他本来就一杯倒,刚刚你家傅大人和他喝了两杯就这样了,还非要嚷嚷跟我们来!不管他不管他,来,走一个!”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大家伙开始说起从前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好像就在昨天。

    “你还说我!舒洁那个时候让你带着粮草去找我们,你倒好自己在营帐里面睡着了!要不是老将军让疯子去增援,那会儿还不定怎么样呢!”程老黑怼着身侧的楼南天口无遮拦地说。

    而当听到疯子两个字时,整个房间忽然安静下来,没有半点预兆。所有人都遮遮掩掩地看几眼梁自清,不再说话,楼南天使劲戳了程老黑一下,满脸的嫌弃,程老黑也自知自己提错了人不太好意思地放下了酒碗。

    疯子是谁,在座的都是从淇阳回来的人,都知道。

    梁自清轻轻叹了口气举起杯,“过去很久了,不说他,咱们喝!”

    “对,都是不值当的人,来,喝!”曲毅跟梁自清碰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吵嚷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似乎在找人,梁自清被徐泾压着,没喝多少,她赶紧站起来将人往外赶,也是,这么多人一下子在席间消失肯定会被发现。

    将最后一个人从窗户踹出去之后,梁自清赶紧将盖头盖在头上,胡乱地将地毯上的碎渣推进床底,才在床上好生坐着。

    “吱呀”傅朔走了进来,回身将门关上。

    梁自清看到地上的短靴向自己走过来,嘴角止不住地弯,“快把盖头掀了,怪闷得慌的。”

    她听到傅朔轻笑的声音,他到一边的桌子上拿过如意,刚准备掀的时候,他问,“刚刚都谁来了?”

    “啊?没没有啊。”

    “你说过,你从不骗我。”

    梁自清暗道不好,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就,就曲毅。”

    “还有呢?”

    “徐泾。”

    “要我一个个问?”

    “楼南天,闫朗,齐远,程老黑,真的再也没有了,就他们几个!”梁自清一着急突突突全都说出来了。良久屋内没声,梁自清心里没底,实在没忍住一把将自己的盖头掀了。

    结果就撞见了傅朔满是笑意的眼睛,“你——你笑我!”

    傅朔捂着嘴笑,把如意放在了桌上,“吃饱了吗?”

    梁自清没反应过来,“我——我没吃!”

    “满嘴的油说没吃?”傅朔用袖子在她嘴上擦过,“也不把证据销毁干净!”

    “不对啊,”梁自清忽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刚刚有人来过?”

    傅朔不说话只是笑,眼睛在她脸上细细地刻画着轮廓,“哦!你——他们几个都是你放进来的!我就说外面那么多媒婆守着,他们几个是怎么进来的!”

    “怕你烦,再说,他们几个在外面格格不入的也不自在,我就都给你弄进来了。”

    梁自清心里暖暖的,学着傅朔从前的样子手指戳着他的锁骨,“没规矩!”

    傅朔将她的手拉住,往桌边坐下,倒了两杯酒,“春宵苦短,梁梁莫要耽误。”

    梁自清闻言眼睛锃亮,拿起酒杯就拉着傅朔的胳膊要喝,却被傅朔拦住了,“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