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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门徒同学

    简介

    雇佣兵花钱买了个奴隶,岂料这奴隶比他还能打。【不互攻】

    强强,不互攻,年代微架空,犬牙x黑羽

    雇佣兵犬牙在奴隶贩卖会时买了个奴隶,本想晚上操操就睡,岂料那奴隶非但不给他操,还跟他干了一架。

    【一点悬疑+一点军旅+很多很多的乌烟瘴气】

    内容标签: 强强 虐恋情深 相爱相杀 现代架空

    主角:犬牙,黑羽 ┃ 配角:黑石,老蛇 ┃ 其它:许多配角

    第1章

    黑羽是一个奴隶。

    犬牙没想过把黑羽买下来。

    那天他照例在干完活之后去街口尽头的酒吧喝两杯。两杯火马酒,不消一枚金币,便能一觉睡到天亮。天亮了继续干活,收工再去街道尽头的酒吧。

    每天如此,日复一日。

    到今年是第三年,而犬牙在服刑的第三年零两个月二十七天,买下了一个奴隶。

    黑羽是被项圈拴着脖子拖上来的,手上脚上都戴着镣铐。酒吧中央有一个表演台,有几根钢管,还有很多鞭子。大部分时候会有脱衣舞娘在上面扭动,偶尔也会来一两场奴隶的角斗。

    犬牙以为今天也是,但只有黑羽一个人上来了。

    他的头发很长,已经遮住了眼睛。浑身赤裸,伤痕累累。下身连块遮布也没有给他,就这么赤条条地让人一览无遗。

    项圈的链子拴在其中一根钢管上,正当犬牙好奇他们要让这可怜的奴隶和什么东西角斗时,上来了五个男人。

    四个彪形大汉,和犬牙一样一看就是流放到这里的罪犯。第五个穿着还算体面,架着眼镜,他举手让大家安静下来,顶了顶镜框,露出一个局促猥琐的笑容。

    “十枚金币起步。”他打了个响指。

    犬牙把目光收了回来。

    奴隶屠宰,上个月他已经看过一次。

    一般试图逃跑或失去劳动能力的罪犯会被管理者贬为奴隶,当然也有直接从外边抓回来的,以供这里的人消遣。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没有多余的消遣活动。与外界的消息不联通,人的精神极度压抑。虽然他们是流放者,但为了维持秩序,需要给他们一些热血的玩意。

    无论是妓女还是角斗士,都是可以消耗精力、得到快感的东西。

    而奴隶屠宰也一样。

    上个月被屠宰的是一个女人,在她咽气之前身上的洞口被开垦了很多次,最后终结于一个想要看她被开膛破肚的人手里。那人花了三百枚金币,算得上他们这些罪犯一年的工钱。可想而知,他对这种活动有着别样的热爱。

    记得他一刀从胸口剖到了小腹,肠子哗啦啦落了一地。

    犬牙并不喜欢这样的场景,在他还不是罪犯、尚未流放到这里之前,他是一个士兵。其实并不是他自愿去当兵的,那时候自己所在的国家解体了,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其中一方抓走充数。

    他记得自己就是去集市买点东西,轰隆一辆车经过,几个穿着制服的家伙从车上下来,见人就拉。当时犬牙还不叫犬牙,他只是一介普通的良民,手里还捧着点橘子,胳膊被人猛地一扯,橘子散得到处都是。

    其中一个穿制服的人问他叫什么名,他紧张得没说出口。于是那人咧嘴一笑,捏着他不住颤抖的面颊逼他镇定一点。

    犬牙双颊一痛,不由自主地张开嘴。

    穿制服的人大概看到他的犬牙比较尖锐,随口就说——说不出话,那你就叫犬牙。

    从此他叫犬牙。

    于是犬牙就这样被带走了,一同带走的还有那家水果店的老板。

    各种各样的仗打起来就是九年,他们上了大大小小几十个战场,但至今为止叫得上名字的战役也就两三个,其他的全都湮没在黄沙和硝烟里。

    中途他们也逃跑过,但跑不了多远,又被抓了回来或被其他什么部队再抓去。

    那时候橘子店老板和他一样也不过二十出头,他常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生得太年轻了。

    但他还没熬到老的时候,战争结束前一年他被冷枪打死了,就死在犬牙的面前。脑门上一个爆开的血口,血浆还溅到了犬牙的脸上。

    犬牙想要叫喊,但喉咙喊不出来。他想拔腿就跑,可是天气冷得他走不动步。于是他就这样在那片小林子里,任由第一场雪在身上盖了薄薄的一层。

    他努力地用枯枝败叶把橘子店老板裹住,在雪地里熬了一天一夜。他以为会有人来扫荡,但实际上并没有。

    那冷枪就像橘子店老板自己的枪走火了一样,就那么一发,单单结果了他的命。

    第二天犬牙把橘子店老板埋了,说是埋,其实不过是找更多的枯枝败叶盖上。他没有时间逗留,在那样的年代里不可能给人一个体面的葬礼。

    等到盖严实了之后,犬牙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片林子。

    后来他回头想,他总觉得那天自己埋葬的不仅仅是橘子店老板的尸体,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随着那一记冷枪一并消散了。

    第2章

    战争结束在橘子店老板死后的第二年春天,但九年的光阴磨蚀掉了犬牙的过去。当犬牙回到家乡时,老家已经没有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家里本来也没什么人。

    他是一个孤儿,十四五岁的时候从收容所跑出来之后,就和一条捡来的狗一起生活。

    生活到了十七八岁,又捡到了一只猫。

    现在一只猫和一只狗早就没了踪影,多年前为自己遮风避雨的小屋子也已成了一片废墟。旁边围着一堆戴着钢盔的人,他们把废墟围起来,还拉着横条,横条上写着什么工程。

    但犬牙记不住了,唯一留给他的印象,就是那地方已经不属于自己。

    他在废墟旁边抽了一根烟,然后和告别那片小林子一样,再也没有回来过。

    战争结束了,可是他最光华的九年青春耗费在战争里。他读书不多,也错过了读书的年纪。

    他没学会写一手漂亮的字,却学会快速地拉枪上子弹。他没有经商的经验,却知道手雷和炸弹该什么时候点燃。他不知道如何在和平年代与人和平共处,但他知道什么时候该用拳头,什么时候该用脚踹。

    所以他去了边界。他听生还下来的战友说,那里有招募能人。

    他去做了一名雇佣兵。

    其实生活和过去没有差别,只是他不再在枪林弹雨中看不清敌人,别人放枪就跟着放枪。他看得清目标,甚至会有一份档案在他执行任务之前让他翻来覆去地背熟。

    他也不再在前线等着喊话,等着后面的人扯着嗓子叫他冲锋或撤退。他配备了耳机和麦克风,可以随时与旁边的人交谈,也可以第一时间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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