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年关。

    对于富人来是过年,对于穷苦人来就是过关。

    尤其是大唐北方,冬日气寒冷,野菜野草都已经枯萎。

    没有粮食没有钱财的百姓只能去地主家借粮。如果借不到粮食,那将意味着会死人。

    所以那个时候开始百姓在秋作物成熟的时候开始备一些枝叶,把它们晒成干菜,以备不时之需。比如菘菜,萝卜樱,只要能吃的东西就能做。

    这个习惯一直传承到新中国建立后八十年代。

    甚至现今还有人在弄。

    不过现在主要是调剂一下冬的菜品,而不是作为一种粮食在吃了。

    洛阳城今年就好了许多,因为王震为了赶进度,请了许多贫苦的百姓来做工。和对刘远三家的家奴待遇一样。每日二斤粮食,中午还管饭。虽然吃的只是杂粮饼子加上菜粥。可是里面的营养和盐分,让来的人乐此不彼。甚至每都有新的面孔加入。

    而龚世同为了赶进度,基本上来者不拒,甚至还多多益善。

    还好老二长孙铎家的那批粮食还算不少,要不然就是买粮食,就后兄弟几个喝一壶了。这个时候的粮价可不是太宗时候的几文一斗好米。

    宝五年,米价就到了二十文一斗。

    这还是一般的米。

    精米已经到了三十文以上。所以,如果只靠用粮食来付工钱,虽然很实用,可是做起来也相当的不容易。

    那个时候可不是后世,物资极大丰富,你想要多少粮食都能买得到。

    后世你买的越多越便宜。

    在古代,这个就不好了。

    买多了,市场行情随时让你分分钟跪倒。毕竟粮食还没有到供不应求的地步。

    冬月十八,离过年还有十一。

    王震已经和龚世同商议再干五就不干了,毕竟二十三已经过年了。

    现在工地上基本上已经用不着王震了。所以王震这几日都待在城外的庄子里。目的就是为了三蒸酒。

    一蒸酒颜色还是略微发黄,还有水酒的味道,可是已经浓烈很多。

    二蒸酒已经没了水酒的味道,但是颜色还有些混浊。

    三蒸酒出来,基本上和后世的低度酒就相仿了。

    纯净无比,芳香扑鼻。只是出酒太少。

    一冬就出了数十坛的三蒸酒,每人除了搬回去一坛尝尝鲜。

    其余的都被王震埋入地下陈酿。

    冬月二十了,这日庄子突然送来了几车米酒和果酒。

    王震立即叫来工匠对它们分别过滤和一蒸,然后装坛密封。

    这就是王震准备试验的其他酒。

    趁过年的时候,他想试试,看看会不会受到人们的喜爱。

    几个兄弟听是米酒和果酒。

    根本没有来看一眼。因为他们的心里,还是三蒸粮食酒最好。

    米酒入口甜软,就是有种酸酸的味道。王震过滤一蒸就为了除去杂质和酸味。

    果酒也是,除了甜甜的,还有一种果香,正是招待女孩子的一种饮品。

    一蒸完毕,一坛米酒加了半斤一蒸酒。

    一坛果酒里加了一两三蒸酒。

    一下子两种酒的口味就彻底的变化了。做完这些王震带着酒回到了洛阳城的家里。

    今二十二,今就是工地上最后一。

    要过年了,这是他穿越大唐以来的第一个年头。

    他不知道大唐如何过年的。

    叫来几个兄弟王震开口道:“冬日苦寒,百姓日子很难过。为了让明年的劳工充足。今日工地上活计结束后,每个人发一两银子,当做过年的吃喝。明年正月初十,咱们就再次开工。兄弟几个觉得如何?”

    “这个不必吧?咱们银子也不多。”长孙铎皱眉道。

    “理由?”王震问道。

    “咱们已经给了他们粮食,中午还管饭。难道这还不行吗?”长孙铎问道。

    “其实还算可以。不过明年正月,那群纨绔的工地一样开工,如果到时候他们都去那里了,咱们怎么办?到时候没人,工程就不可能按时完成。”王震担心的道,

    “是啊,给吧,他们做的很不错。”司马都同意道。

    “可是就这一笔,就要花去三千多两银子。”长孙铎心疼的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长孙铎管钱,他知道花钱如流水的感觉,所以他这才有些为难。

    “该花就花!也算咱们做的一些善事。给儿女积一点德吧!”刘远点头同意道。

    “那好吧,我服从多数。”长孙铎道。

    日落西山,应该收工了。要不然净街鼓之前人们就回不了家了。排着长长队伍领今日的粮食。

    这些百姓突然发现,今日给的粮食竟然是四斤。更让他们开心的是每人还发了一贯钱。当场便跪倒了一片。龚世同也是老眼含泪,一个个把乡亲们拉起来。

    “乡亲们,回去过年吧。这些东西都是几个东家给咱们的。让咱们过一个好年。明年正月初十开工,希望大家到时过来上工。快走吧,净街鼓要敲响了。”在龚世同的催促下,百姓和家奴这才千恩万谢的离去。龚世同笑着拿着自己的东西回了家,这个年应该过的还顺利吧。

    王震回道家里,来到后厅,看到母亲和王砡正在吃晚饭。见到王震回来,王砡急忙起来给他盛饭,王震笑着坐在母亲另一边开始吃饭。吃罢晚饭,王震笑着对母亲道:“母亲,要过年了,你和砡儿有没有添新衣服?”

    “呵呵,臭子。现在才想起来。早就买了。你的衣服也让砡儿放到你的屋里了。”王夫人笑着道。

    “母亲,你有了砡儿,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连称呼都成了臭子了。”王震开玩笑道,王砡弄了一个大红脸。在王震身上拍了一下道“哥哥你取笑我。”

    “哈哈,哥有礼物送给你。”着让六子拿来一个盒子。打开盒子,王震慢慢拿出来。上面是一个铜圈,圈上还有几个银色的圆柱。中间的一个圆柱上还吊着一个贝壳。让后世人看到都会知道这是风铃。可是王砡哪里见过。

    “这是啥呢哥哥?装饰用的嘛?”

    “这叫风铃,挂在床边或者窗前,一有风就会自己响。就算哥给你的过年礼物。走,哥给你挂上。”王震笑着道。

    “好。

    母亲,我先回屋了。”王砡笑着道。

    “好,去吧。心一些。”王夫人溺爱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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