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因为寒冷,呼出一团白华,道:“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少女,什么都不是,血神殿主的身份已经于我远去,你做到了,这是比杀死我还残忍的事,你要杀害一个手无寸铁,毫无反抗能力的少女?这就是你的道?”

    “我是个复仇者。”面对质问,白昼回答,“我活着的意义,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就是为自己而活,而你,把我的生活毁了。”

    余罪儿抿了抿嘴,幽怨道:“我在荒古剑族留下你的命了,还记得么。”

    “那是个带有毒药的玫瑰之吻,你当时是要杀死我的。”白昼。

    “我是给你一个机会,你最终活下来了。”余罪儿,“直接杀死你,和放任你在那里等死是两回事,你还活着,杀死你就不构成事实不是么。”

    “你很善于狡辩。”白昼平静回答,“现在你或许希望自己当时有不同的选择吧。”

    “是啊。”余罪儿露出苦笑,“那样的话,现在就不是这个情况了,本来我们的命运轨迹不会交汇,可现在,你毁了我的躯壳,还在这里侮辱我。”

    “侮辱是没有必要的,让你有这种感觉我很抱歉,不过你马上就要去见十六君了。”

    余罪儿挤出一丝微笑,“剑之子,剑之子,白昼,令群星坠落之人,短短的时间,从一个懦弱孩子,你已经成为一个钢铁般的男人,你父亲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你不配提他。”白昼,“终于到了清算的时候,对吧?”

    余罪儿瞪圆了双眼。“你可知道你面对的是谁?”

    “血神殿主,邪龙爪牙,你是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却也是心如毒蝎的危险分子,我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你就那么恨我。”

    “恐怕是的。我们能快点解决吗?”

    你这不是再逗我么?白昼暗自腹诽。我不恨你还能爱上你不成。

    因为你漂亮,性感,强大,有权力?

    我不是那样的男人。

    钢铁直男,宁折不弯。

    话回来。

    不管什么身份的人,都会为生命多费一些口舌,余罪儿这种活了几千年的人也不能免俗。

    白昼抽出兄弟剑之际。

    余罪儿再度开口,呼唤道:“狂徒!!!”

    一个充满力量的黑色暗影踢开大门,手里拎着漆黑长剑闯了进来。

    白昼目光阴冷,很好,他已经料到这个情况会发生了。

    “你衙了队伍,大哥。”他沉声。

    正如在安城城主塔那次,兄弟之间,宿命的对决再次出现。

    一个为了复仇。一个为了守护仇人。

    作为回应,狂徒漆黑头盔的两个眼睛裂缝,闪现飘忽不定的电弧,他的手握紧已经变成黑色的蓝澈剑。

    他化身的黑色恶魔抬手臂,剑刃指向曾经的兄弟。

    白昼依样照做,他注意到自己的武器几乎比对手长出足足一大块。

    这一次,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废话

    黑色的狂徒率先行动,猩红的披风在狭窄的空间中扬起一朵红色的尘云。

    白昼手腕翻动,策动兄弟剑,长剑尖端对准目标。

    在寂静的冷冻仓库中,霜白之雾震荡而起。

    于此瞬间,一切都归于寂静。

    在最后一刻,白昼的招式突然发生改变,他转动手腕,将敌人原本打算直刺的黑剑撞斜。

    这一下让他牙关紧咬,也刮起了一层带着噪音的火花,他随即将兄弟剑转向右侧,只因剑雨笙也转而使用类似的战术。

    剑雨笙的剑依旧像雾气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白昼击中了蓝澈剑的边缘,而这一击之力全部传到了剑雨笙的身上,然后被轻松化解。

    这是一场纯粹的剑术之争。

    曾经的两个少年,在此分出剑法谁高谁低。

    兄弟剑从挥砍变成直刺,从碎星技,转化为普通攻击,虽然招式威力变弱了,可是一气呵成,攻击性更为强劲了。

    对面的狂徒采取相同的变招,打算用他的招式打败他。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兄弟剑和化为黑色的蓝澈剑相撞,两把剑擦着火星,彼此击中的目标。

    白昼和狂徒同时倒飞出去。

    白昼倒飞出去之际,看到狂徒的身体撞到墙上。

    可等他抬起头,却发现那家伙居然还站着,铠甲抵挡了大部分冲击。

    白昼也是如此,因为是纯粹的剑术比拼,黄金项圈,抵消了蓝澈剑的攻击。

    这一回合,两个人谁都没有赢。

    白昼露出凶狠的笑容,拔出妖刀。

    一手剑,一手刀,变换成刀剑双绝的姿态。

    他的对手看了他片刻,手中的漆黑长剑化作一团雾气,就像钢铁瞬间被气体话。

    他们如同两道雷霆撞击在一起,剑敲击剑,手腕压着手腕。

    兄弟剑向上挥击,敲得狂徒的头盔嗡嗡作响。

    而身着黑甲的剑客则击中了白昼的肩膀。

    若非有黄金项圈的物理免疫功能保护,他的一只手臂早被砍下。

    他们就这样纠缠了一会儿,谁都奈何不了谁。

    单论剑术,两人都在一个高度上,很难分出上下。

    白昼虽然一手刀一手剑,可他一直保持用剑斩击。

    左手的妖刀一直留作后手,终于,他看到狂徒露出一个破绽。

    妖刀毫不留情地斩了出去。

    他正中对手的脖颈,令其砰然倒地。

    狂徒倒在地上,似乎没了气息,不过白昼心中清楚,妖刀或许在那副狰狞铠甲留下了一条火花。

    可也仅仅就是火花而已,狂徒没有受到致命伤害,或者,狂徒根本就是毫发无伤。

    难道又是像四域仙斗会一样假摔?

    那你还真是能给自己加戏。

    不得不,有时候白昼的脑回路也十分清奇。

    狂徒颤抖着站了起来。就算护喉甲和甲下包裹的厚重衣物挡住了剑刃,他的脖子没折断也真算是奇迹,毕竟白昼没有收力。

    可能是狂徒铠甲还有不为人知的功能,既然是仙器,肯定不单单只是诅咒。

    白昼大步走向狂徒,他在杀掉余罪儿之前,必须扫除他这个障碍。

    “这是一场剑术较量,大哥,你失败了,因为你的理由站不住脚,连蓝澈剑都不愿意帮你。”

    狂徒举剑挥击,可白昼用剑尖挑开攻击,迫使他蹒跚着退后一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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