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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

    小妹心悦姜其瑥多年,他也觉得这吉平县不会有比妹妹更出彩的女子,结果姜兄闷不做声就得了一共妾。

    妾便妾吧,小妹总归是配的起做他姜其瑥的正妻,谁料等了这么久,也不见姜家有人来提亲。再这么等下去,别说聂连衣熬成婆,他做哥哥的也不忍心看妹妹受苦的。

    正想着,姜其瑥就牵着那女子上到了二楼来。

    聂连城不屑地看过去,只想看看这姜家的共妾是个什么样,结果这一看,竟愣了神。

    江素尘今日穿着水红色的窄袖罗裙,外罩着雪白色的薄绒小褂,头上绾着蝴蝶挂珠钗,项间未见金银。她水眸流转,肤如凝脂,姿态娴雅可掬,有几分贵女的样子。

    姜其瑥见到了聂连城,便笑着颔首,牵着江素尘向他走过去。

    “聂兄!”

    “好久不见姜兄来茶楼了!这里坐来!”聂连城有些慌乱地起身拉开一旁的椅子,不时错开眼看看那小娘子。

    江素尘未觉出不妥,只是落落大方地朝他笑了笑。

    聂连城对上她眼,不敢再多看,连忙别过头。

    姜其瑥自然发觉了,不动声色地侧身掩着江素尘落座。

    一旁被忽视的连衣抿了抿唇,率先起身提袖给姜其瑥斟了茶水,换上温婉的笑,“好久不见姜哥哥来这春旭楼了,还当哥哥不再来了。”

    姜其瑥看着那茶,不喝也不接她的话。连衣站着在那捏着茶壶,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聂连城人精一个,立马夺过她手边的茶壶,给江素尘斟了一杯茶,赔着笑说:“这位一定是江姨娘了!真是美若天仙,无怪姜兄这段时日都在家乐不思蜀,忘了聂某!”

    江素尘懵懵懂懂地谢过他,喝了那茶。

    姜其瑥这才淡笑着喝了连衣倒的那杯茶。

    聂连衣坐下后垂着眼,只是手里的手帕都要被绞成一团皱巴巴的。

    待他们落座没多久,中央的戏台子上就开始了戏曲,唱的《游园惊梦》。

    江素尘聚精会神地看着,这戏倒是比《宝剑记》听着有趣许多。

    待那戏曲落幕了,江素尘还意犹未尽,转头才发现盘子里堆满了姜其瑥不知何时夹给她的各色糕点,宛如小山。

    她连吃着糕点都想着刚刚杜丽娘和柳梦梅的故事。

    “这春旭楼也是越来越不景气了,连这种不入流的淫词艳曲也唱,真是什么人都能进来听戏。”聂连衣缓缓说着,青葱手指拈了果盘上的一颗葡萄。

    江素尘愣了愣,淫词艳曲?她虽没什么文化,但这词听得出是不好的意思。她脸色一白,匆匆附在姜其瑥耳边说了几句,就去了茶楼的西阁。

    聂连衣刚刚看着她亲昵地贴在姜其瑥耳边早已怒不可遏,她看着江素尘走开,才温声说道:“姜哥哥这侍妾真是孟浪了些,在外头就敢贴着哥哥耳朵打情骂俏的。姜哥哥以后还是多多看管才好,别失了姜府的脸面才是。”

    姜其瑥抿了口茶水,“聂兄对令妹的看管也是太少了,姜某的内人,就不必外人评头论足了。今日拙荆爱看的戏既做完了,那姜某便先行离去了。”

    他也不管聂连衣听完这番话勃然变色,施施然就起身离座了。

    聂连城虽心疼自家妹妹,但也气她刚刚的举动确实太小家子气了。

    他闷声教训道:“你瞧瞧你什么样子,一点也沉不住气!”

    “哥!你也不帮帮我!你看看那小狐狸精得意的样子!”聂连衣气得小脸都拧作一团,“我嫁进姜家以后,非得教训教训她不可!”

    聂连城被她说得头疼,“嫁进姜家?姜其瑥的话你还没听懂吗!”

    聂连衣这才猛地想起刚刚那一连串的内人,拙荆。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她宛如蔫了的落叶。

    那哪里是个妾,他对她龙溺的样子,分明是是个妻。

    ————————

    42.二少爷生辰

    不知不觉两月又过,寒冬将至,府里也给下人们发了冬装。

    姜其珩应是安然到了京城,不时会有信件陆续而来,江素尘期待那些信件里有那么一两封是给她的,然而并没有。屡次失望过后她安慰自己,大字都不识几个的人,大少爷给她写信做什么呢?

    只盼那人远在京城安安稳稳的便好。

    这日在二房,雪梅双手拢在厚实的袖筒里,她双腿不安分地抖着,小脸雪白。

    “你做什么抖成这个样子。”江素尘好笑地看着她,让碧痕又在暖炉里加了几块炭。

    “素日里聒噪得像只麻雀!这下冬天倒冻成了鹌鹑,连话都不多说了。”碧痕夹着炭,“我倒不知道冬天能让你这么安静。早知如此我日日盼着冬天来!”

    雪梅不声不响地听着,到这才回了一句,“冬天说话可冷了!”

    江素尘眼尖,瞧见她手里似握着个硬物,她忍不住去扒拉她,却见一只小巧玲珑的汤婆子,刚好能藏在袖子里。

    雪梅赶忙又夺过收到袖子里,脸红通通的,也不知道是被天气冻得,还是别的什么。

    碧痕在一旁偷笑,“姐姐,这汤婆子可是月君送给她的,可宝贝了,都不准别人碰的!”

    “月君送的?”江素尘笑意盈盈,想想当初差点被许给了竹曲月君之一,幸而没成,缘分都在后头等着呢!

    雪梅瞪了一眼碧痕,才又问道:“姐姐这个荷包,可是绣给二少爷的?”

    桌上摆着一只月白色的丝绸荷包,上面用深松绿丝线绣了几道,束口处用了水色极好的玉石珠。

    “瑥郎过几日便要生辰了,我就想着绣个荷包给他。”江素尘拿过那未完工的荷包,又细细绣了起来。

    “姐姐不是说要给二少爷过生辰,可是那日我记着是该宿到三房那儿的。”碧痕放下炭夹。

    江素尘不以为意道:“同三少爷说一声便是。”

    忽而一阵反胃,酸意涌上喉头,她松开荷包,便捂着胸口快步走到床脚的痰盂边干呕起来。

    碧痕扶着她,给她摸着后背顺气,好半天江素尘才吐净了,又接过雪梅倒的茶水漱口。

    “姐姐这月都吐了几次了?要不要请刘大夫来看看?”碧痕一脸担忧。

    这月姜老太太身子不好,刘大夫都忙于照顾老太太,没有被请来日日把脉了。

    江素尘思及那个慈霭的老太太,摇了摇头,“胃里的老毛病了,不碍事。”

    晚膳,桌上呈着醋溜白菜,糖醋排骨,甚至还有一道松鼠鱼。

    江素尘看着食指大动,仍问了句:“怎么今日的菜都偏甜酸口的?瑥郎喜欢吃清淡些的,让厨房重上吧。”

    雪梅狡黠一笑,“姨娘有所不知,这些都是二少爷吩咐的,你不就是爱吃甜酸口的么!”

    江素尘疑惑地看向一旁的姜其瑥,他淡笑着给她夹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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