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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清气爽一扫昨天的低沉阴霾,让人简直怀疑他昨天是不是装的。

    张倾情趴着在睡,她勉强睁开眼睛,瞧见秦子明洗漱完正在换衣服,身姿挺拔、风采卓然,她不禁哀叹:“秦子明,你是不是会吸女人精气啊?”

    “你哪儿来的想象力?”秦子明哭笑不得,隔着被子在她屁股上招呼了一巴掌,“快起床。”

    “不要。”张倾情咕哝,她现在只想..睡觉...睡...觉...啊...她终于又睡着了...她怎么飞起来了?

    身子腾空,张倾情赶忙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脖子。

    秦子明将她放在洗漱台前,拿过牙刷挤好牙膏递给她,“我下楼等你。”

    张倾情认命接过,乖乖洗漱。

    正是夏末,晨风微炽,合欢树的花差不多落光了,女侍们正在打扫路上的一地落红。

    楼门口打算上车,秦子明穿了件Polo衫配淡米色休闲长裤,张倾情凝眸,他怎么看上去像是要去打高尔夫?

    说到高尔夫,她想起来郭善海喜欢高尔夫,前不久他拿到政府审批,想让秦子明在白云峰承建一座国际标准的高尔夫球场,考虑到白云峰是森林保护公园,这样的建筑破坏生态,秦子明将这份企划案丢在了垃圾文件里,一再搁置。

    张倾情刚想问这事怎么样了,却被秦子明手里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纯金的圆圈,镶满了钻石,大小...像戒指...

    秦子明正把玩着,他睫毛垂下,遮住眼底几分高深莫测。

    “呵。”张倾情哼笑一声,“哪个二八美人送我们秦总的金戒指呢。”

    “戒指?哈哈哈。”秦子明被她逗乐,他摇头,“不是。”

    张倾情细看,纯金圆圈没有完全闭合,有个缺口,可以活动。

    “那是什么?”张倾情想不来。

    “鼻环。”秦子明倒不骗她。

    鼻环?

    张倾情愕然,在碧海金沙她见过给性奴上鼻环,也没这么大的吧?再说...以他的洁癖程度,怎么可能把这种东西拿到手里。

    往后的两年,秦子明和郭善海频频接触,他出手就送了郭善海儿子一套西班牙的庄园。

    甚至,秦子明和她谈让她过渡3%的倾情股份给郭善海表弟,间接送给了郭善海。

    倾情集团每年的分红是巨大的,多少人垂涎,向凛泽也曾开过口想给自己表妹要1%的股份,间接属于他。

    秦子明不咸不淡拒绝,“哥,你也不怕哪天我被检察院查了牵连到你?”

    如果这些不算什么,直到郭善海不小心让某台当家女主持怀孕,是秦子明给了五千万帮郭善海收拾烂摊子。

    张倾情真正难以置信。

    “秦子明抛下向凛泽另谋高就,过河拆桥。”

    “向凛泽现在已经彻底失势,就连秦子明也放弃了他,果然熙熙攘攘为利来。”

    这种流言蜚语不堪入耳,而两年来,秦子明和向凛泽也争吵频频,尤其方歌去世后这半年更是关系降至冰点。

    明天又是赵书记设宴,秦子明和向凛泽又有的吵。

    张倾情皱着眉。

    秦子明从浴室出来,抱着她亲吻,“想什么呢?”

    “想你和向哥的关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张倾情扭身直视他,观察他,“郭善海不是好人,我听说他手上有不少人命。”

    “我有分寸。”秦子明褪掉她的睡裙,不愿在此事上多谈。

    张倾情由着他推倒,他的阴茎埋入她体内,抽插着,窗外的天是沉黑色,湿重凝滞着。

    明天,是大雪吧?

    张倾情渐渐在情欲中迷失,她终于明白了抵死缠绵的意义,这晚他极尽热情,最终她没撑住晕了过去,模糊的意识里,他好像在她耳边一遍一遍温柔低语:“我爱你...”

    她以为在梦中,无法回应。

    张倾情晕过去后,她不知道秦子明亲吻着她,从她的鬓发到她的眉眼,她的锁骨,乳房,一路往下,他吻着她的肚脐、她的性器。

    他吻遍她的全身。

    第二日,大雪。

    有涯内部酒店,向凛泽率先到席,他看到秦子明进门,他讽刺一笑:“哟,秦总来了。”

    秦子明脱掉黑色大衣,他穿着黑色棉质衬衫并黑色长裤,丰神俊朗。

    向凛泽点上根烟,打量着他,冷冷“啧”一声,“我都想不到这跟我一起长大的兄弟有这般狼子野心,想当吕不韦!”

    “兄弟”两个字他咬得嘲讽。

    秦子明拿过一沓文件摔在他面前,比两年前的更厚,一页页全都是被活生生取出器官的人,他们一身是血,狗一样爬着,面容因恐惧扭曲在一起,绝望、恐惧、怨恨。

    “两年前我给你看,你什么反应?”秦子明冷冷一笑,“你没有反应!”

    “郭善海包庇任育钧欺骗农民,在鸭绿江一线取活人器官售卖,禽兽不如,罄竹难书!”秦子明以从未有过的语气厉声斥骂,“你呢?我去找你要和你联合起来拉他下马,你向凛泽没有反应!”

    向凛泽猛地站起身,嘶声喊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自身都难保!”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你以为我是谁?我不过是赵胜曜拉上来的一个过渡人选,现在郭善海出现了,他巴不得抓住我毛病,赶紧撤职查办了我,我敢和郭善海斗?还嫌我倒的不够快?”

    秦子明双手插兜,他沉默,忽地笑了,“那怎么办?看着这被抓的人越来越多,这纸越来越厚么?”他一针见血:“向凛泽,你舍不得权力。”

    向凛泽面色红白变换,人一旦尝过权力的滋味,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味同嚼蜡。

    他和权力捆绑生长在了一起,要想再分开,那就是割肉剜骨的痛苦,他挣扎、他不屈、他懦弱、他妥协。

    此刻,外皮被最亲的人一句话撕开,真相腐朽不堪。

    “秦子明,你真以为我不敢办了你?”向凛泽指着他骂:“我叫检察院来查你,你给郭善海送了多少贿?查到你资产变卖抵债、入狱三年你信不信?”

    秦子明凝视着他,不说话。

    向凛泽也觉得自己话说重了,他别过脸,咬牙道:“你以为我不想办了他?我做梦都想办了他!郭善海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手上有多少条人命我能不知道?敢让我逮到机会...”

    秦子明忽然打断了他的话,两年,他第一次叫了声“哥”。

    向凛泽愣了愣,看向他。

    秦子明淡淡一笑,“办了我吧,只要我全部招供,他郭善海逃不掉的,赵胜曜保不住他,就只能保你。”

    他秘密筹备两年,不惜以身作饵,势要将郭善海拉下马。

    “你说什么呢?”向凛泽没反应过来,“阿明你胡说什么呢?你想没想过,倾情集团的董事长是张倾情,你判三年,她该判多少年?”

    “她会好好的。”秦子明淡淡下了定语,“送她去美国读书的时候,以给宾大捐款的名义我在美国

    建了基金,都在她名下。”

    “至于这点脏事,她什么都不知道,从来没参与过,从法律上查她站不住脚。”秦子明站得挺拔,语气平淡到没有情感,“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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