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如何喂饱吸血鬼
    食,适当休息,过两天肯定就好了。”他把手一伸:“拿来。”

    “拿什么?”

    “病历本啊。”严捷看他两手空空:“你不会没带吧?”

    刘原一愣,发现还真是忘带了:“操,我这脑子……”

    严捷当然也不会在乎这种开小灶的事儿,靠到椅背上轻声问:“你没事儿吧?”

    “没有,就是出门忘带脑子了。”刘原跟他胡乱打哈哈:“我这就拿去。”

    “等会儿。”严捷叫住他:“不用拿了,你这也不吃药不输液的,拿不拿都无所谓。”

    刘原一听点点头,傻乎乎的坐在治疗椅上发呆。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严捷说:“是不是被开除了?”

    刘原一下愣了,万万没想到不过才发生几个小时的事严捷居然就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那警察是我朋友。”严捷说:“上午去你们酒店了。”

    “我以为你会算命呢。”刘原叹口气:“开就开呗,爷有手艺在不怕找不着工作。”

    刘原说得一点没所谓,可脸上还是忧郁重重的,显然是有心事。

    “你这脸上可不像是不愁。”严捷根本不给他面子,直接给揭穿了。

    “有那么明显吗?”

    “有。”

    “哎!”刘原摇头,没忍住一股脑的将苦水全倒了出来:“我是真不愁找不着工作,可眼下到年终了,年终奖没拿到我连房租都给不出。我妈那儿寄钱我可以先多做几单代驾扛着,可这房子……你说这事儿整的我,哎算了,我他妈跟你说这些干嘛。”

    虽是这么说的,可严捷多少还是知道了刘原心里的苦:“原来你不是本地人。”

    “你看我这样像城里人吗?”刘原反问他:“就是个整天讨活的打工者,现在随随便便就被开除了。这好不容易一年熬到头,年终奖都给搞黄了。”

    严捷心说这怪谁啊?还不是你一冲动揍人自己把自己拖累成这样的么。可嘴上也没损他,说:“先找朋友借点儿吧。等熬过了这关,慢慢再还人家就是了。”

    “我没朋友。”刘原平静的看着他:“除了鹏鹏,一个都没有。”

    ☆、15

    刘原的话让严捷心里挺不是滋味。他口中所说的鹏鹏很好猜,一定就是前一天晚上在他背后探头探脑的那个人。

    “你老家没朋友?”严捷问他。

    一提老家,刘原心里就更不好受了:“我老家在穷乡僻壤的地方,一起长大的兄弟有了本事都去大城市打工赚钱了,年头一长没了联系,我上哪儿找他们去。”

    严捷没再说话,刘原看他这个样子,拍拍衣服站起来:“行了,我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乐意听。今天又欠你一个人情,赶明儿一起还你。”他强装淡定,说:“你上班吧,我就先走了。”

    严捷没拦他,眼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走到电梯前,候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来了一部,和一帮病人一块儿轰了进去,埋进人群再也瞧不着了。

    帮了他一时,却帮不了他一切。严捷没料到刘原的处境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要糟糕太多,而这样一个看似坚强的男人,也有像眼下这样落魄无助的时候。

    不过,困难也是一时的。严捷听刘原的口气,似乎他并不难找到工作,于是也就没把这个当回事。

    只可惜,严捷在这件事上猜错了,刘原更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李盛世。

    之后的整整一个月,刘原一边干着代驾一边找工作,他本以为以自己的工作经验,找一份本职工作根本就是分分钟的事,没想到简历投了几十个,一天面试三四轮,一个月下来首轮面试二轮复试,反反复复机械重复,居然没有一家酒店愿意录用他。

    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如今的这个局面,刘原根本不懂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想当初他连续投了五六份简历,家家酒店都争着要他,最后他瞎了眼,选了王朝大酒店这么个坑人的地方。

    夜幕渐深,华灯霓虹依旧。刘原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夹着烟,缩着脖子坐在小花坛边上,一边接单一边投简历。代驾说到底只是兼职,他如果找不到一份稳定工作,不但供不上家里,自己更是要流落街头睡大街了。

    一心都在海投简历上,手机跳出个代驾信息,刘原一瞧居然就是自己身后的明悦大酒店,也没管几公里路,手快把单抢了下来。对他来说,如今是抢一单算一单,路程短就多打几个来回,路程远就一单到底干完了直接回家睡大头觉。

    正想着,客户电话来了:“您好,是找的代驾吧?我就在酒店外头,您什么时候出来?”

    电话那头传来几声讪笑,不一会儿,一个慵懒的声音:“刘原吧?”

    刘原一愣。声音有点耳熟,却是想不起来。他也不意外对方知道他名字,毕竟登记的时候用的都是真实信息:“是,我是刘原。”

    “门口等着吧,一会儿就出来了。”

    “哎好嘞。”电话挂了。

    刘原看看手机,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把这个声音的主人认出来。

    烟几乎快燃完了,刘原不舍得那一丁点儿,狠狠吸了一口,终于再没得节约了,这才把烟掐灭了,整理了下衣服等着客户出来。

    晚上近十一点,城市最喧闹的时段已经过了。路上寥寥无几的人,也都是匆忙着脚步各自往家去。路灯下的光束变得沉静而又寂寥,整齐划一的沿着渐空的街道,明明是暖光,却还是让人不舒服的寒。

    “刘原!”身后有人喊。

    刘原一个激灵连忙转过身去:“在这儿呢!是您喊的代……”他话到一半,笑容僵在脸上,顿时只觉得又闷又堵,一点儿也不痛快了。

    喊了代驾的正是一个月之前被他揍了的沈昆,此时眉骨上的纱布换成了比创可贴稍大的胶布,西服大开,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那衬衫左半边在裤头里,右半边却又耷拉在外头,皮带扣着可尾巴却又没塞进圈儿里。

    刘原看他浑身都别扭:“哟,是沈老板喊的代驾,我说声音这么耳熟呢,亲切得差点儿没聋了。怎么的,您一大老板没自个儿司机,沦落到要找代驾了?”

    沈昆斜了半边嘴一笑,另一边就跟瘫了一样,用手拿开刁着的烟,转头啐一口,吐口吐沫落到刘原脚边:“咱俩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是不是啊?刘原。”

    “是啊,就差跟红绳绑一块儿白头偕老了。”刘原收了板车,说:“车呢?在哪儿,我取去。”

    沈昆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交到刘原手里。沈昆这么配合,倒让刘原意外了:“车哪儿呢?”

    “酒店地下停车库,几号来着……?呀,我给忘了。”沈昆一阵怪笑,看着刘原一脸发黑,拿着烟朝刘原胸口一戳,给掐灭了:“自个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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