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公子给徒儿笑一个(H)
    心,心里也很难受,只有好言相劝,让他放宽心。

    追过来的元宝也不停地安慰:“公子会有办法的,不要太担心。公子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神医,一定能把四公子救醒!”

    这句话就像定海神针一样稳稳扎在了东来的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他也相信公子的医术,可是就算能救醒,什么时候醒呢?一天不醒,就要多遭一天的罪。想到这个,眼睛又红了一圈。

    云大从里面走到门口,疲倦地挥挥手道:“夜深了,都散了吧。”说完便带上了门。

    里间温度很高,唐塘不着寸缕的躺在铁架子搭成的床上,下面铺着一人长宽的木柴劈啪作响,火苗肆意跳动着,最高的火舌与唐塘后背只相距短短寸许。唐塘全身上下的皮肤都被烘烤得发红发烫,可脸上却依旧是毫无生气的一片苍白。

    流云回到医谷时只吩咐下人和几个徒弟准备了些东西,将唐塘安置好后便一直没有开口,在火边站立了整整三个时辰,目不转睛的盯着躺在火上的人。几个徒弟想问一下具体情况,可一见到师父冰的能将人冻死的脸色和那双骇人的眼睛,便什么话都堵在喉头。三个人默契地站在一边候着,一言不发地关注着唐塘的动静,屋里只余下噼里啪啦的烧柴声。

    市人民医院,唐塘的病房里同样乱作一团。主治医生和几个助手拿着各种仪器在唐塘身上做检查,忙了半天却是毫无所获。一个小时后,病房门打开。

    “怎么样了?有没有结果?醒来了吗?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唐妈妈被一对年纪略大的中年男女搀着走到门口,万分紧张地抓着医生的胳膊,满脸期待的看着对方。

    医生看着她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忍,顿了一会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唐妈妈眼中的光彩瞬间熄灭,整个人即将虚脱,要不是被架住,恐怕早就瘫在了地上,直着眼睛喃喃着:“哥……怎么办……塘塘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别急别急,实在不行我再回美国想想办法,你先自己保重身体,别等塘塘醒过来,你又病倒了。”说话的是唐塘的舅舅,一手拍着唐妈妈安慰着。此时大家的心都扑在唐塘身上,没人注意到唐妈妈的措辞有什么不对劲。

    医生叹了口气:“进我办公室谈吧。”

    几人进了办公室,一脸紧张的看着医生。

    “病人在进入深度昏迷后突然全身发烫,这种情况理论上必须是受到外物的刺激才会造成,但是我们仔细检查过,并没有受到任何外因作用。那就有可能是病人体内发生了某种变化,具体什么变化却是毫无迹象可循。病人的皮肤虽然很烫,体内的温度却非常低。这种反常的情况在我所接触的医学史上从未见过……”医生沉吟了一会儿,满脸愧色,“实在是抱歉!”

    一听医生说抱歉,唐妈妈顿时觉得血气上涌,一口气没喘上来人就一下子晕了过去。

    “小叶!”

    一旁姓叶的助理不等医生喊完,赶紧扔下记录本上前去掐人中。

    唐塘舅舅皱眉看着医生:“塘塘的生命安全能保证吗?”

    “可以,生命没有受到威胁。”医生点点头,“但是要让人醒过来,目前还找不到可行性方案,需要再作研究。”

    哼,那就是没办法了!难道要等你们搞完科研才能想出解决办法?

    唐塘舅舅顿时心生不满,脸色难看之极,心里暗暗琢磨,这种找不到外因的昏迷和反常发热,是不是需要内调,要不要换中医院试试?只是现在的中医也早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医了,也不清楚效果究竟如何。如果中医院不行,再去美国找几个名医咨询一下,还有一些大隐于市的老中医,找找关系也能把人翻出来。总之不能再放塘塘躺在这家医院。看着他们一副“等病人自然醒”的态度就让人搓火!

    唐妈妈转醒之后,几人返回了病房。舅舅屁股还没落座就是好一通牢骚,说着说着就呆不住了,马上便要出去想别的办法。

    舅妈叹了口气:“塘塘这么闹腾的一个孩子,怎么说安静就安静,看着实在是……”说着说着便抹起了眼泪。唐塘从小就跟他们亲近,他们夫妻二人对他比对自己儿子还喜欢,就是后来去了美国,也还是整天念叨着想见外甥,现在看人这么不支声的躺着,心疼的要死。

    舅舅走到床边,伸手揉了揉唐塘的头发,转身便要出去,被唐妈妈一把拉住:“哥,先别出去。”

    “嗯?”唐塘舅舅疑惑的回头,“你放心,我出去给几个朋友打电话问问。总会想到办法的。”

    唐妈妈拽着人不放手,面路挣扎犹豫之色,顿了好久,咬咬牙抬头道:“我有话说……”

    流云医谷,东来哭着哭着终于抵不住困意,靠坐在门外点着脑袋打起了瞌睡。师徒几个的贴身小厮全都在这儿守着,除了东来,其他几个早就东倒西歪困成了一片。

    流云的视线依旧停在唐塘身上。几个徒弟也早明白了,这是在等。

    “师父歇会儿吧,我们看着。”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相劝了,可云大还是忍不住要再说一遍。

    “无妨。”流云淡淡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师父,嗓子都干了,喝口水润润。”云二倒了杯温茶递过去。

    “嗯。”流云视线不转,伸出手准备去接茶杯。

    茶杯刚靠近指尖,手指忽然一颤,迅速收了回去。云二看得心头一跳,连忙放下茶碗向唐塘看去。云大、云三见到动静,也都上前一步,四双眼睛全都一眨不眨地盯着唐塘暴路在空气中、炙烤在火焰上的身体。

    唐塘脸色苍白如纸,青紫的嘴唇干裂到脱皮,突然,眉尖微微蹙了一下,又重新展开。

    疼……

    意识逐渐恢复苏醒,唐塘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自己进入了烈火地狱,全身仿佛浸泡在油锅里翻滚煎炸,经受着堪比十八层地狱的酷刑,明明被烫的恨不得惨叫出声,身体内部却像是塞进了万年寒冰,冷得发颤。冷热夹击下,意识浮浮沉沉、时强时弱,唯一的感知只剩下一个“疼”字。

    烫红的身体突然轻颤,胸口、肋下、四肢……身体各处瞬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绿色细丝,这些细丝好像活物,凌乱的在皮肤下面前后左右的乱窜,这动静就像是被战火袭击的城池里四处逃窜的难民,慌不择路。唐塘眉头越皱越紧,唇角溢出痛苦的闷哼声。

    一时间,几个师兄都被这诡异恐怖的景象震慑到了。

    流云嘴唇紧抿,手中捏着银针,充血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些绿丝,哑声命令道:“准备好银针!”

    几人手上也都早就拿了一套针具出来,只等着一声令下。

    绿丝由四处乱窜变成毫无规律的挣扎,蜷缩、绷直、扭曲,再蜷缩……

    “下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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