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公子给徒儿笑一个(H)
    淡淡道:“谢兰止是上京人士,谢王府里出了名的风流三公子,不爱朝堂爱风月,因此很少有人称他作小王爷,都是直呼谢公子。”

    “哦……说起来,谢兰止还是三师兄的偶像呢,三师兄整天惦记着要买他的字画,现在他屋子里都藏了好几幅珍品了。”唐塘突然兴奋地一拍桌子,“师父,要不我去替三师兄跟他要个签名吧!”

    “签名?”流云脸上写着“不解”两个大字。

    “啊!”唐塘猛点头,“就让他写两个字,我带回去送给三师兄,肯定能把他乐坏了。”

    “多大的事,他的字覃晏不是都有了么。”

    “这次不一样,我让他写他自己的名字!”

    流云看着他兴奋的脸,更为不解:“写他的名字做什么?”

    唐塘一愣,终于想起来,签名一说可是现代社会的事,他也不知道怎么跟师父解释,挠挠头嘿嘿一笑:“也是,那就算了。”

    “嗯,如今他和青鸾山的人一道,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流云说着又舀了一碗汤递到他面前,“再喝点,一会儿凉了。”

    嘿嘿……师父真是性格孤僻啊!孤僻的好!不理他们!师父是我的!

    唐塘心里偷乐着,一口汤唆得滋溜滋溜响。

    正在这时,楼梯口传来或轻或重的脚步声和掌柜的大嗓门:“真是巧!二楼刚好有一间才腾出空,各位随我来。”

    “掌柜的何必麻烦,让店小二招呼我们就是了。”谢兰止摇着折扇笑意吟吟。

    “谢公子这么客气做什么?小的难得有个机会来跟您套套近乎,您是不知道,您的笔墨为小的带来多少生意!您可是小人的大恩人呐!呵呵……”

    鸾凤鸣走了两步回头笑道:“兰止兄,你就全了掌柜的心意吧。”

    谢兰止嘿嘿一笑,折扇摇得更加风流倜傥。

    唐塘他们雅间的门并未合上,一抬头正好看到几个人从半掩的门口走过。唐塘看到谢兰止的侧脸,突然眉毛一抬,随即又皱起来。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啊?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唐塘有点莫名其妙,他来了都不到一年,不可能见过这人,难道是错觉?

    流云看他一脸的若有所思,不由问道:“怎么了?”

    唐塘愣了一下扭头看他,随即起身凑过去小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谢兰止有点眼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流云看着他放大在眼前的脸,伸手揉揉他的头发:“你之前也经常出来,或许在街上见过。”

    “噢,也对。”唐塘盯着师父的脸发了会儿呆,红着耳根缩回去。

    “谢公子和鸾掌门一同过来,也是为了去阜安城吗?”隔壁再次传来掌柜的声音。

    “哈哈,当然。”

    “看来也是奔着伏魔大会去的喽?想不到谢公子不仅气度风雅,更有一股侠义情怀啊!”

    “哪里哪里,我只是去凑个热闹。”谢兰止笑了笑,又着重强调了一遍,“真的是凑热闹!”

    掌柜的不知道自己马屁有没有拍对,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招呼他们点菜。

    唐塘听了有点乐,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怎么随时随地都有人在讨论伏魔大会呢?看来江湖寂寞了很久啊……”

    流云道:“我带你去看看。”

    “唉?”唐塘吃惊地抬起头。

    流云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想去么?”

    “师父怎么知道?”

    “都写在脸上了。”

    唐塘沮丧的摸摸自己的脸:我喜欢你也写在脸上了,你怎么看不出来?

    “那师父想不想去?”

    “可有可无。”流云淡淡道。

    “噢!”唐塘弯着嘴角笑起来,“谢谢师父!”

    两人吃完饭又随便逛了一会儿,便早早的回去了。

    唐塘总觉得这一天像在跟师父约会,一路心情飞扬得差点抓不回来,再一想到几天后师父会陪他出去,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抱住小黑的脖子偷偷往旁边瞄,瞄了几下又记起刚学骑马那次被师父救回去两人共乘一骑的情景,不由对身下的小黑怒目而视。

    早知道今天就该让小黑拉肚子,这样他说不定又可以跟师父共骑一匹马了。小黑仿佛感应到他的怨气,很不爽的甩了甩脖子。唐塘抓着小黑的耳朵揉了两下,嘿嘿笑起来。

    ☆、36轻舟远行

    几天的等待时间在望眼欲穿的期盼下变得极其漫长,唐塘每天恨不得数着时辰过日子,原本有心事应该夜里睡不好才对,可这种规律放在他身上完全背道而驰。

    白天过于兴奋以至于练剑事半功倍,耗掉一身的精力,到了晚上沾枕头就睡,别提有多香了。再加上一日三餐注意调理,等到了出发去阜安城的这一天,唐塘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气,尖瘦得能削葱的下巴也终于长了一点肉。

    这次出发,唐塘在门口没见到银霜和小黑,反而看见两个在厨房烧火劈柴的双胞胎小厮:大福和小福。这俩厮平时见人就笑特别活泼,今天穿着打眼的衣裳,精神奕奕,看起来更加讨喜。

    “四公子早!”大福小福异口同声地鞠躬请安,笑得一个比一个灿烂。唐塘到现在愣是分不清他们谁是老大谁是老二。

    “咦?你们怎么在这儿?”唐塘惊奇地看着他们。

    其中一个搓搓手,笑嘻嘻道:“我们哥俩水性好,公子挑我们出来撑船。”

    唐塘一头雾水地扭头看流云:“师父,撑什么船?”

    “去阜安城走水路便捷,我们这次不骑马了。”

    “哦……”唐塘郁闷了。

    四个人在一条船上啊,船大不大不知道,反正这两颗灯泡是挺大的,哼!

    到了码头,他们租了一只乌篷船。

    大小福将背在肩上的行囊统统放进船舱,接着便伶俐地开始分头行事。一个跑到船尾撑蒿,另一个取出团蒲软垫等一应物件将里面拾掇成舒舒服服的小居室,又是烧水又是沏茶忙得不可开交。

    流云完全置身事外的模样,倚着船舱靠在软垫上看书,唐塘乐呵呵地里外打量,心里不由感叹:有小厮跟着还是不错的嘛!瞧这俩人勤快的!

    这艘船从头到脚乌黝黝的一片,外表看起来相当低调,里面也不算华丽,不过极为舒适倒是真的。船舱分为两格,里外的隔断都是用的木门,比帘子更能遮风挡雨,倒挺适合这种寒风拂面的气候。

    唐塘转了一圈跑回来坐到师父对面,屁股在垫子上挪了挪,觉得特别开心,见师父在看书没好意思打扰,只好揪着沏茶的小厮说话。

    “你们兄弟俩都会功夫吧?”他记得师父上回说过,医谷里除了那五个贴身小厮,其他人都是练武的。

    “嗯,会一点儿。”小厮冲他笑。

    “会一点儿怎么行!万一遇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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