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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

    “好了好了,”孟平说着把他推开,“我该走了。”

    孟子温整个人都软软的,很快便被他推搡到了一边。孟平坐上了车子,才摇下窗子对他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

    孟子温望着远去的车子,握紧了带着父亲体温的外套的领子。

    而孟平在把车开出两公里后猛踩了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双手狠狠地敲上了方向盘。

    放学后孟子温留下来做值日,一个人不知不觉便磨蹭到了很晚,天已经擦黑了。收拾好东西往家赶,却在刚出校门口的地方看到了同班同学。宋巧,一个很漂亮而且有些早熟的女生,他们平时很少说话,但她倒是经常出现在男生的话题中,冷艳孤傲,充满了神秘色彩。

    此刻她正被三四个外校人员围了起来,那几个人都面色不善。孟子温多年来受到父亲大男子主义的熏陶,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挡在宋巧面前问那几人,“有什么事儿吗?”

    为首的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没什么事儿。”然后笑着带着几个人散了。

    没有进一步冲突,让孟子温松了口气,宋巧向他笑笑,“谢谢你。”

    孟子温有点不好意思,“都是同学,没什么,那个……我送你回家?”

    这个时候学校里跑出了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人跑近了孟子温才看出来他正是他们的美术老师。老师看了看孟子温,转而问宋巧,“真的不用我送你?”

    宋巧摇摇头,“不用,孟子温会送我。”

    孟子温见美术老师握紧了拳头,下意识地向宋巧身边靠了靠。

    最终美术老师说:“一路小心。”

    宋巧便和孟子温走掉了。

    孟子温突然明白,每个人都有一些秘密。他想到许辛曾说过一句话:也许超人里面还穿了一层内裤,上面还印着Hello Kitty。

    他稍加释然了一些。

    他原以为父亲已经等得急得不行了,但等他推开家门,却看到孟平正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孟子温小声说:“我回来了。”

    “恩。”孟平放下报纸,起身去给孟子温热饭。

    孟平不问,孟子温便也不打算解释今天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这一晚父子俩相安无事,吃完饭后孟平抽了根烟,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孟子温小心地问:“今晚你不走了?”

    孟平吐了一口烟气,说:“恩,陪陪你。”

    孟子温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忙收拾收拾碗筷拿到厨房洗了。孟平追上来笑话他:“你美个什么?”孟子温没料到他会追到厨房来,向水池子又靠了靠,“我没美什么啊。”

    “瞧你笑得。”孟平伸出手来捏了捏孟子温的脸蛋。

    孟子温偏了偏头,逃离孟平的魔爪,自己伸出手来拍拍被捏的有些疼的脸颊,“你在家我高兴还不成吗?”

    “成,成……”孟平只顾得呵呵傻笑。笑过之后才觉得不对,正色指了指放盘子的架子,“那个盘子拿回去重洗。”

    孟子温撇了撇嘴,把盘子又重新拿回到手里。

    温水冲过手背,细长的十指在泛着淡淡白光的盘子上掠过。孟平看得出神,他甚至伸出手去,半路上硬生生转了个路径,去拧上了水龙头。“差不多了。”他说。

    洗完碗孟子温又问:“你真的不走了?”

    “不走。”孟平摇头,“要不要我给你唱催眠曲讲睡前故事?”

    “好啊!”孟子温挑了挑眉,“我睡觉之前你来给我讲。”

    孟平重重地拍下他的背,“赶紧去写作业吧!”

    没想到大概十一点钟的时候孟平真的轻轻推门进来了。孟子温正靠在床背上开着一盏小灯忐忑不安地看书。

    孟平走上前来,把书拿走,“不要躺在床上看书。”把手中的牛奶递给了孟子温。孟子温接到手里发现牛奶还是温的。

    他讷讷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孟平说:“我是你爸爸,我为什么不能对你好?”

    孟子温不言语,喝光了牛奶又问:“你是不是想补偿?”

    孟平摇头,“我没亏欠你什么。”接过杯子便要离开,孟子温叫住他,“睡前故事呢?”

    孟平弯□子,“没有故事,晚安吻行不行?”声音软得像一弯水。

    不等孟子温回答,他已经靠得越来越近,一只手捏着空杯子,另一只手撑在了枕头上。然后他闭上了双眼,将吻印在了孟子温的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漫漫,你说的分段是不是这个意思?

    给糖吃,知道是为了啥吧?

    12

    12、猎物 ...

    下午的时候孟子温破天荒地收到父亲的短信:今晚不回家,晚饭外面解决。

    几乎没有太多挣扎,孟子温在上完课后逃了晚自习,直接坐着公车来到了父亲的学校。四五点的光景,人烟稀少,阳光懒洋洋的。孟子温踏在这片土地上,感觉到十分平静。母亲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很忙,所以有很大一部分童年,孟子温都是跟随着父亲在这个校园里度过的。

    他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个建筑。但美景也会变,十年前的荷花池变成了男生的公用小便池,十年前爬满常青藤的长廊变成了脏乱不堪的自行车库。更何况是人呢。也许十年就是个期限,再纯洁美好的感情都会变得污浊暗淡。

    但孟子温觉得从以前的十五年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怎么变,倒是这几天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远处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孟子温连忙找了个灌木丛躲了起来。

    “您自己心里明白。”是吴长河的声音。

    两人的身影在小树林内止住。孟平上前把男孩搂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背,“乖,别闹。不要瞎想。”

    吴长河有点委屈地点点头,偎在孟平怀里不动了。过了大概两分钟,孟平把男孩放开,“去上课吧。”男孩点点头,走远了。

    孟子温突然想到他和妈妈从来都不亲昵,这已经是难得的温情。

    吴长河走远,便听孟平冷冷地说:“出来。”

    孟子温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这样就被发现了,于是从灌木中钻了出来。

    “不回家果真是在和学生鬼混。”孟子温愤愤说道,转身就走。

    不想被从背后狠狠地踢了一脚在屁股上。倒不是太疼,但耻辱的冲击力让他直接向前倒去,跌在了地上。

    凭什么!

    他迅速爬了起来,转过身去,扬起拳头就像孟平砸去。

    然而那拳被孟平稳稳地抓住。还没等孟子温挣扎,孟平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推了一下孟子温的胸脯,孟子温再次跌倒。

    但由于孟平还捏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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