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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不久之前,她所有的生活仍是一个女人应有的平凡的一生。但事实证明,她理想中的一生已经失败了。她是一个失败的妻子,不能留住丈夫的心。同时还是一个失败的母亲,儿子都不愿留在她的身边。

    她做错了什么?哪里做得不够好吗?她不够努力吗?

    孟子温一路狂奔,一口气跑出了机场。空气干冷,他却已经跑出了一身大汗。掏了掏口袋,只有几块钱零钱,于是坐了机场门口的公交车。

    很快便被挤到了安检口,王雅芝恍然回头,突然看到不远的地方,正站着一个人。她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人向里推去。

    孟平也看到她了,可他的目光却在别的地方寻找。

    她用力地向孟平吼去,只是声音马上便被人群淹没。

    “再见。”孟平说。

    终于,他们消失在彼此的视线中。

    坐在飞机的座位上,王雅芝拿出手机,却不知该拨打什么号码。在广播的提醒下,关上了手机。

    孟子温换了几趟公车,终于到了记忆中的地方。

    可是有这么多房子,他在哪间里面呢?

    抛去了那些不好意思,一家一家敲开,挨家挨户地问去。最后终于被一个大婶告知,新搬来了一个男人,就住在巷子的尽头。

    他一步一步地向着大婶指的方向走去,胸口里有某些东西呼之欲出。

    他轻轻地敲了敲那扇包着铁皮的门,后来转为用力的拍打。

    最终,他瘫软在门前,倚着门嚎啕大哭起来。

    门突然被打开。

    心被忽地捏紧,孟子温抬头望去。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屋里站着一个高个子的男人,“找人吗?找错地方了吧?”

    “哗”的一声,什么都碎了。

    孟子温连忙站了起来,灰溜溜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我是后妈?怒戳

    24

    24、梦境 ...

    到了家之后,孟子温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王雅芝的声音冰冷得毫无感情,“如果你想自己生活,可以继续住在以前的家里,我会打电话通知中介公司房子不卖,另外学校那边让他们把学籍转回去,每个月我会给你打生活费。如果你想和孟平一起生活,那么请你自己找他。刚刚我和律师联系,他也和孟平失去了联系。”

    挂了电话,孟子温觉得心头空荡荡的。

    他留了下来,但他还有两种选择:找到爸爸和自己生活。

    不找到孟平,他留下了又有什么意义。

    把沙发上罩着的白布掀开,孟子温躺了上去。

    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冬日里的阳光恰好洒满了沙发,阳光是橘黄色的,暖入人心。整个房间都被雪白色覆盖,只有这一角被他掀开,露出了米色的布料。沙发很柔软,躺下之后整个人都微微陷了进去。

    跟以往在这里发生的激烈的事情不同,此刻孟子温只在这里找到了闲适和安稳。很像他们以前的,不掺杂任何欲望因素的拥抱。

    在和煦的阳光中,孟子温闭上了双眼。

    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有一个人便跪在他的面前,轻轻亲吻他的额头,像是被碟翼拂过,轻柔得像一场梦境。

    但等他真的把眼睛睁开,梦境便破碎了。

    闭上眼之后,幻境又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一只大手在轻轻地揉他的头发,孟子温觉得有些痒,伸手去拨弄,才察觉到没有什么大手。

    他笑话自己,真是痴了,傻了,疯魔了。

    一刻没有找到父亲,他便会一刻沉浸在这种虚假的温柔之中。

    整整一天,他都静静地躺在那里,看着阳光慢慢地挪走,最终像魔法的粉末一样哗地消失。

    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供他把焦躁沉淀下来,好好审视自己。可他都浪费掉了。他想,既然他想要,为什么抑制自己?这么想着一切便释然了,什么伦理道德都抛之脑后。反正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浪费,有的是机会尝试。

    犹豫再三,孟子温在晚上的时候拨通了王建国的电话。

    王建国先是很惊诧,“你没有跟你妈出国吗?”

    孟子温说:“我不走了,我要跟我爸。”

    “小温,你什么意思?”

    “我要跟我爸过,你能联系上他吗?你知道他现在住在哪么?”

    那边的语速变得很急,“小温,你要想清楚了啊?王叔叔是一路看着你长大的,可不想你步入歧途。还是跟你妈妈出国吧,国外教育体制也好,在那边发展一定比这里好的。你不知道你爸是什么样的人,况且他现在已经一无是处了,你跟着他怎么过得好?”

    “我知道我爸是什么样的人,”孟子温说,“而且我也是。”

    那边长久地沉默,孟子温耐心地等。

    王建国终于说:“吴长河的事我一直知道,你好好想想,他一直瞒着你们母子俩,有空两个人就混在一起,不知道有过多少谎言。小温,你年纪还小,现在什么都来得及。你仔细想想,你真的了解你爸爸吗?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到底能不能接受?”

    “他是我爸爸,别的什么都不是。”孟子温说得异常坚定。

    “这事儿太脏了……”王建国的语气里丧失了那点耐心,“我和你爸早就绝交了。既然多说不宜,那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便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孟子温觉得手脚又凉了一截。

    第二天一早,孟子温就去了孟平的学校。他左思右想,也只有吴长河能找了。可惜他并不知道吴长河是哪个年级的,找认识的爸爸的学生问了,他们也纷纷表示不知道这个人。

    后来就只能在学校门前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等,眼睛片刻不挪地盯着校门口。还买了咖啡和面包,准备长期蹲守。他觉得自己真的变态了,果真像孟平。如果他抽烟,那也会一站就是一夜一地的烟屁,这样就根本和孟平没什么两样了。

    好在吴长河并没有让他等多久,中午的时候就从校门口走了出来。孟子温本想上去叫他,可见他神色憔悴魂不守舍的样子,便忍住了。

    吴长河到了大路上叫了辆出租车,孟子温也马上叫了一辆叫司机跟着。

    这位司机师傅沉默寡言,但跟踪工夫明显到位,始终隔着两辆车不容易被发现,也不会跟丢。没有电影里的惊险,只是心累。怕跟丢了人,也怕被发现。

    前面的车停了,孟子温也在五十米远的地方交了钱下了车。

    原本不太确定吴长河是来找孟平的,但见他神色匆匆,孟子温便有了八成把握。

    根本不是上次那片平房,这里离市区更远些,更落魄些。孟子温不由得心痛,想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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