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挪进怀里的么。

    她看了看站在一边的陵安和冯宝,不好意思再赖在秦衍的身上,

    “督主...我能不能在房里走走..”

    似乎正好快轮到最后一个的竞价,秦衍低头看了她一眼,“不困了?”

    “嗯..”

    ...

    楼下是隐隐爆起的哄价声,苏宓则在房里随意地四处看看。

    屋室不大,苏宓原本准备随意转转就回去坐着,谁知,长几上的一个蓝釉瓷质花瓶教她停住了脚步,面色也跟着咻然绯红。

    那素色的骨瓷瓶身上,勾勒的竟是两个赤.裸半身的男女交缠一起的画面。那女子的情态似是欢愉又似是痛苦,不知为何,这画面让苏宓联想起那日在暗香楼听到的呻.吟声。

    苏宓心里像揣了一个扑蹬的兔子,耳朵根都发烫起来,一路烫到了脚心,男女之间难道是要这般亲密才是最开心的,那为什么她和督主成亲那么久,上次只是替督主擦身,他都那么生她的气。

    苏宓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一些,又好像没怎么明白。

    其实她不知,当初虞青娘碍于秦衍的太监身份,最后什么也没与苏宓讲,像她这种不怎么出闺阁的女子,纵然因着本能有些感悟,但当然是想不明白具体。寻常女子,至少还有夫君或是老姆妈教,可苏宓身边亲近的春梅也是小姑娘一个,两个人就根本想不到这些事,还如何能开窍。

    ***

    楼下的抬价声此起彼伏,但颇为明显的,都是几十两几十两的加,有些装模作样的味道。

    “一百两!”

    “一百一十两!”

    堂下多的是些会看风向的人,都知道这个潇潇是大官的亲戚内定好的,不过是哄抬一下加点筹码,谁敢真的与那人争锋啊。

    果然,不一会儿,二楼传来一阵雄浑的声音。

    “五百两。”周风哼了一声,大手一挥,粗手指上金灿灿的纯金戒指折射出一道亮光,晃在了漆朱的中堂柱子上。

    见四周寂静,周风得意地笑笑,捧起桌上一只褐色茶碗,啜了一口茶。

    突然,对面房间横生出一声悦耳的中音,似流水击石,随意至极,“一千两。”

    此话一出,台下的人立马躁动起来,连老鸨也是瞠目结舌,要知道,这只是梳拢一夜,一千两早已可以包着庆南春的头牌大半个月了。

    周风是又惊又怒,他扔下茶杯,咬牙切齿道:“一千一百两!”

    方才那声音似乎带上了笑意,“两千两。”

    周风心里生气,却是不敢再往上喊,毕竟若真被他拍得了,青楼梳拢也根本不值这个价。

    青楼这种官家认可的营生,背后盘根错节,不止一个应天府的府尹,敞亮开来做生意的,价高者得,就算他心里不爽利,也不可能直接在台面上去要人,那传出去可难听的很。不过,敢抢他周风的女人,也不打听打听他舅舅是谁。

    周风脸色黑沉,瞟了眼传出声音的对面那间房,“去,查查敢跟我抢女人的是谁。”

    “是,老爷。”

    ***

    对面房里,冯宝躬身低道:“督主,竞是竞得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留交州苏家苏琦的名字。”

    秦衍说完,视线掠过苏宓,见她愣愣地对着长几,呆住了一般。

    他皱眉问道:“你在看什么?”

    第五十二章

    “你在看什么?”

    秦衍突然低沉的一声, 打断了苏宓的胡思乱想。

    “没什么。”

    她红着脸支支吾吾地, 转过头快速走到秦衍的身侧, 扯上秦衍的袖子将他带转了个身, 不想教他看到那蓝釉花瓶,“没什么, 督主我们何时回去。”

    秦衍看了看苏宓脸上的晕红, 以为是她呆在青楼不自在, “现在。”

    冯宝站在一侧, 方才他想问的问题都还未问完, 此时看夫人又已经走了过来,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督主,那潇潇姑娘先一并带回南院吗?”

    “嗯。”

    秦衍说完不自觉地看了一眼苏宓,却见她心思似乎不知道在何处。

    苏宓倒是听到了冯宝问的, 但于她而言, 秦衍连年节那次的舞姬都没要,这次来青楼公事又还带着她,她就是想吃味,都吃不起来了。

    更何况, 她现在满满想的都是方才看到的画面, 是以根本没将潇潇姑娘的来去放在心上。

    冯宝走到老鸨那处, 如秦衍所吩咐的, 按照交州瑞裕绸缎庄的名号, 付了这两千两。

    “我们公子要将潇潇姑娘带回南院几晚。”

    老鸨谄笑道:“小哥儿,这不合规矩呀,一般可都是在咱们庆南春这...”给她们破的瓜。

    “你真当我们家公子不知这的行情么,两千两便是带出去半个月都足够了。”冯宝冷冷道。

    “好吧,好吧。”老鸨急急说道,她看着手上的银票,心忖这以后也是长远的生意,可别得罪了人。

    待冯宝走后不久,周风的人也追到了老鸨这,揪着她的领脖子,厉声道:“方才买了潇潇的人是谁?”

    “这位公子,我不能随便说出恩客姓名的啊。”

    来人捏紧了紧手中领口,“说,不说打死你!”

    老鸨看了看他另一只手里的大刀,咽了口唾沫,“是交州来的,瑞裕绸缎庄的苏家大公子。”

    ...

    逼仄的轿台里,苏宓想着在雅间里看到那幅图景,身上又不住的燥热起来。

    这种感受,她最近时常能感觉到,就像是明知道身体里存着一道热气,四处游走却又冲不出去。

    每一次,她都是在督主身边才会这样,她隐约觉得,她与督主之间,应该是可以更亲密的。

    苏宓侧过头看向秦衍,红着脸鼓起勇气问道,“督主,那日我们在楼里听到的声音,他们是在做什么。”

    她问的太过突然,秦衍丝毫没有预料,手上的密信差一点掉在轿板,“你问这个作什么。”

    “我就是,就是想知道。”

    秦衍看了苏宓一眼,虽说她曾看过避火图,但毕竟图面含蓄,该遮掩的地方皆是一笔覆上,再加上上次的事,是以他知道苏宓对男女之事定然是懵懵懂懂的,不知为何,他也不想她去懂这些,毕竟还未到时候。

    “做他们想做的事。”

    苏宓见秦衍淡淡说了一句,便重又看起密信,只得回过头来,督主这不是等于什么都没告诉她么,那到底是不是就跟花瓶上画的那些一样啊。

    ...

    南院离庆南春不远,轿抬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

    秦衍素有洁疾,因此回来便将衣衫脱了换下,着冯宝烧了,然后才去往书房。

    苏宓怕他介意,第一时间也去换了衣衫沐浴,随后便穿着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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