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很好,而且很重要的是,这个误会,她心里其实想想,都不觉得太委屈...

    苏宓不想他们二人受罚,可又怕求情反而更加害了他们,她最后还是忍不住扯了扯秦衍的袖口。

    “督主....他们也不是故意的。”

    苏宓抬头对着秦衍说话时,她锁骨上的红痕正好晃进了他的眼里。

    秦衍再看向冯宝时,不知道为何,竟然没那么生气。

    “扣一年的例飨。”

    冯宝和春梅倶是松了口气,赶紧跪在地上谢恩,

    “谢督主。”

    苏宓也是舒了口气,若只是银钱,她多赏一点给他们,就能补上了。

    陵安趁着此时房门开着,闪身而入,“督主,周正方才来问,已是关了虞知秋两日,该如何处置。”

    苏宓耳朵动了动,虞知秋?督主抓了他么?

    其实秦衍在那日离开东厂之时,就直接先让周正把虞知秋抓了回来,扔到了刑狱司,准备以后亲自审。

    现下看起来,面是没见着,但秦衍还是不怎么高兴。

    不过,他看了看怀里的女子,她这两日已经被吓的够多的了。

    秦衍难得的发起了善心,“再关两日,放了。”

    苏宓闻言放下心来,她对虞知秋自然是一无感觉,但也不想因一个误会害他受什么刑罚。

    ...

    待所有人都退出了,苏宓轻轻打了个呵欠,头往秦衍肩窝挪了挪。

    “督主,我想再睡一会儿。”

    “嗯。”

    秦衍看苏宓阖着双眼,呼吸平稳,还以为她睡着了,轻轻自语,“昨日那般,是不是害怕了。”

    良久,闷闷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

    “不怕,我喜欢的。”

    第六十九章

    苏宓感染的寒症不重, 药也用的及时, 是以很快便有了好转。

    但想完全恢复, 倒也还是需要些时日。

    因朱景煜之前提及的青州盐运使的案子, 秦衍在府里只多待了两日,见苏宓无碍, 他便以快马赶赴青州。

    内室里, 熏笼里头的暖香袭来, 苏宓趴在绣桌上, 阵阵困意袭来, 她又打了一个呵欠。

    苏宓来回翻了几本话本册子, 心思却都不在上头,数数日子, 督主已是去了半个月,怎的还没回来呢。

    春梅由外掀开门帘,手上端着一碗茶色药汤, 药的浓苦气味立刻便盖住了笼里的苏合香味。

    她走近苏宓, 见她撑着下巴双眼无神的样子,就知道是在想姑爷了。

    春梅笑了笑,“小姐,姑爷指不定明日就回来了, 您先趁热, 喝了这碗。”

    苏宓都没抬头, 闻着味道就知道是药, 摆手道:“春梅, 我都已经好了...”

    “这可是姑爷吩咐的,是补药,您还是喝了吧,不喝,奴婢明年的飨银都没了。”

    噗嗤一声,苏宓被春梅逗笑了,只得接过一口闷尽。

    “对了,春梅,我还想睡一会儿。”

    春梅拿回药碗,“是,小姐,我替您去取青盐水漱嘴。”

    她顿了顿又狐疑道:“可是小姐,您最近怎么那么嗜睡呀,昨晚才入夜就睡了,早上起的还不久,您就又困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染病的缘故吧。”

    春梅应了一声下去准备,苏宓脑中却突然一闪而过一个想法,不会是有身孕了吧....

    除了嗜睡,仔细想想,她也挺喜欢吃酸食的。

    苏宓的困意顿消,眉头不由得蹙起,秦衍的身份她知道的突然,这几日趁着秦衍不在,还在慢慢接受,是以现在才想起这件事。

    若是有了她自己当然是欢喜,可真是这般,那别人不就知道督主的身份了么。

    ***

    青州离京府不远,是相对于其他十三州而言。若是从应天府骑马快行,大约也要两日才能到青州的主城。

    青州背山却无水,田地不多,因此大多是年迈老人和妇人稚子留在家中,年轻有力的男子外出赚了些本钱再回来做些营生,长久下来,青州一地每年的赋税竟处于十三州的前列,当地的官缺自然也成了肥差。

    私盐案件原本隐在这欣欣向荣之中不易被发现,但自从去年户部卢文广被左迁,新上任的户部尚书翻查历年册档,许多事就路出了败迹。

    只不过哪怕在盐政院监察之下,盐运使换了一批又一批,私盐之风依旧屡禁不止。

    已入夜,青州城的繁华街市上,一家最为有名的酒楼喧闹声不绝。

    天气虽冷,但酒楼门口依旧车马相接,客似云来。

    一楼大堂内是艺人的弹唱,吹箫弹阮,座无虚席,时不时爆发出的哄笑声,临街的商铺都能听得到。

    包厢则设在二楼,其中一间天字号房里,此时正是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时候。

    秦衍坐在正东主位,手里捻着一个酒杯轻晃,却是没有饮。

    他眼神随意地掠过座位上的人,唇畔带着笑意,身后的陵安手里捧着一个红色木箱,看起来便是沉甸甸的。

    气氛活跃了一番之后,青州的盐运使姜游才自然地对上秦衍,谄笑道:“督主这次来青州,怎么不早一些知会下官,下官等也好多作准备。”

    席间除了秦衍,便是姜游的身份最高,此时他一说,众人皆是笑着附和。

    秦衍脸上笑意不减,“今日姜大人不是来迎了么,何况这礼,也甚合我心意。”

    姜游一听心下安定,看来一箱子黄金还是有些作用的,秦衍既收了他的黄金,他也有底气说些‘自己人’才说的话。

    “其实,督主,下官手上虽算不得干净,但跟私盐是真真没关系。私盐一事,前头都栽了两个盐运使了,我哪还敢在这风头上寻事啊。”姜游自己敬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督主,您说是不是?”

    秦衍闻言笑笑,并未回应,而是看了一眼姜游一旁安安静静的运副沈亭,“沈大人觉得呢。”

    姜游肩肘推了一下沈亭,沈亭似乎是在想什么事,这才回过神来,拱手道:“姜,姜大人对盐务极为用心,下官也觉得大人绝非是贪污受贿之人。”

    啧,这话说的在场各人都有些不爱听了,什么叫贪污受贿,他们手里哪个人还干净了?连话都不会夸,也难怪这个沈亭运副这么些年,就是升不上去。

    姜游对这个运副也是一脸嫌弃,只是他做事认真,算是可用之人,不然姜游才懒得带上,他生怕秦衍不高兴,立刻接上了一句,“督主明察秋毫,定能替下官洗刷这脏水,若是有用得上下官的地方,督主可要尽管提啊。”

    “姜大人倒是很识时务。”

    “督主您这般的人物,能用的到下官,那真是下官三辈子积攒的福气啊!”

    陵安站在秦衍身后,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会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