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那处走去。

    走道最深处,房门半开。

    倪初夏推门进去,就见厉泽阳光在跑步机上跑步,没穿上衣。

    蜜色的肌肤紧致有力,他是背对着她,却仍然能看到精壮的腰间,啧啧……果然和她想的一样,这身材脱了衣服堪称完美啊。

    不自觉又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情,脸颊烧红,有些发烫。

    厉泽阳听到动静,顺手拿起身边的衣服穿上,“有事?”

    “小气。”倪初夏嘀咕了一声,随意靠在一边,“我要回家。”

    语气那么理所应当,即使后面半句话没说出来,也能让人知道意思是送她回家。

    “先下去等。”厉泽阳说完这句话,转身走进房内配套的浴室。

    看着房内各式各样的运动器材,倪初夏想着拥有那样的身材是有理由的。

    待厉泽阳洗完澡、换好衣服,载着倪初夏离开临海苑。

    黑色军用车行驶在路上,速度不慢。

    车内,倪初夏靠在座椅上,偏头看着外面,黑漆漆一片,只能看到一闪而过零星过往的车灯。

    相较于繁华的市区,她倒是更喜欢郊区这份难有的宁静。

    突兀的铃声响起,倪初夏从包里掏出手机。

    “初夏,你现在方便来趟医院吗?瑶姨正在抢救……”

    岑曼曼的话从电话里传来,颤抖、担忧,却让倪初夏觉得很冷。

    “好,我尽快赶过去。”命运真的挺爱开玩笑,前一秒钟她还在感慨忘却了烦恼,现实就狠狠甩了一巴掌过来。

    厉泽阳听出她声音的异常,偏头看过来,黑眸沉下来,带着探究之意。

    “厉先生,麻烦你送我去军区医院。”放下手机,倪初夏看向他,语调平静。

    “嗯。”厉泽阳并未追问原因,只是轻声应下,加快车速。

    军区医院。

    倪初夏下车,步调不稳向前走,走进一楼大厅,来往人群穿梭撞到她,致使她踉跄一下,朝地面歪倒。

    没有预期的疼痛,只感觉腰肢一紧,整个人被带到男人怀中。

    “我送你过去。”男人的嗓音醇厚,令人安心。

    ------题外话------

    呜呜呜,中秋节都没有吃到月饼!

    可怜……

    穆云轩:我连续被两个人嫌弃,也好可怜。

    第18章 你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倪初夏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自走向手术室。

    手术室过道,岑曼曼见倪初夏过来,立刻迎了上去,“初夏,别担心,瑶姨不会有事的。”

    她明白林瑶于倪初夏意味着什么,亦师亦友,更甚亲人。

    “既然人来了,回家吧。”岑南熙双手插在裤兜里,踱步走到岑曼曼身边。

    “你回去吧,我留下来陪初夏。”倪初夏是她最好的朋友,这样的情况,怎么能放心让她一个人面对?

    岑南熙眼眸微眯,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马上跟我回家,超过十点,奶奶会不高兴。”

    大晚上充当司机送她来医院已经令他很不满,这个林瑶本就和他们非亲非故,能过来已经算仁至义尽。

    “我……”

    “和岑南熙回去吧。”抽出手,扯出惯有的笑,“老娘可是倪初夏,能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

    最终,岑曼曼一步三回头跟着岑南熙离开。

    “倪初夏有厉家老二陪在身边,放心吧。”坐上车,岑南熙左手夹着烟搭在窗沿,轻吐烟圈。

    “他、为什么和初夏在一起?”所以说刚刚通话的时候,倪初夏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岑南熙扬眉一笑,轻弹烟蒂,“大晚上一对男女在一起,能有什么事?”

    早在那晚宴会上就看出了端倪,厉家老二常年在部队,休假回来也甚少露面,那晚不但出席了宴会,还假借兄长的名义替倪初夏解围,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可能只是朋友。”她相信倪初夏,她不是、也不会做岑南熙所指的事情。

    岑南熙勾唇一笑,没再说话。

    手术室外。

    倪初夏靠着墙,头微垂下,看着地面。

    脚步声传来,一双鞋出现在眼前,倪初夏抬头望着眼前的人,“谢谢你送我过来,回去吧。”

    她的语气很淡,明明说出的是感谢的话,却丝毫听不出感谢的意思。

    厉泽阳早就习惯她这样反复无常,只是静静看着她,一双黑眸潋滟光泽,问道:“里面的人是谁?”

    虽然她极力在伪装,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一样,但细小动作早就出卖了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和你没关系。”心里很烦,干脆别开眼不去看他。

    “谁是病人家属?”手术室门开了,医生摘了口罩走出来。

    “我是,她怎么样了?”倪初夏迎上去,面露焦急。

    “情况虽然稳定,但类似今晚的情况随时可能发生,你做好准备。”医生语重心长开口,晚期患者,就等于是在用药物续命,运气好能拖几个月,运气不好可能说走就走了。

    “不能手术吗?或者转院、去国外医治?”倪初夏面色有些发白,显然不能接受。

    “如果能去国外治疗可能情况会有所好转,这要考虑你们的条件是否允许。”模糊的回答,不明确的结果,是医生一惯的说话方式。

    倪初夏叹了一口气,即使只有一线希望她也不会放弃,心中已经做了决定。

    林瑶被推出手术室时,还陷入昏迷状态。倪初夏握着她的手,跟着去了病房。

    “泽阳哥,你怎么在这?”厉泽阳的步子被于潇止住,她摘掉口罩走过来,调侃出声,“不会是特地接我下班的吧?”

    “不是,陪朋友过来的。”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把视线移开落在倪初夏的背影上。

    于潇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若有所思。

    “泽阳哥,既然你和那位病人家属是朋友就多劝劝她吧。”她的肿瘤科医生,交接班的时候出现紧急情况,刚刚结束的手术,就是她和另一位主任做的,情况并不乐观。

    “嗯。”厉泽阳点头,“我先过去,你忙。”

    于潇站在原地,到嘴边的话在对上他的背影咽了下去,一脸落寞。

    她想说,她已经可以下班了。

    ——

    倪初夏坐在病床边,目光轻柔落在林瑶脸上。被病痛折磨,她的肤色已经不再红润。

    握住她的手,倪初夏眼睛发胀,这双教会她写字弹琴的手也不再温暖,冷冰冰的,像是没了生命。

    吸了吸鼻子,交代护工好好照顾她,便离开病房。

    夜已深,医院外的车辆开走了大半。

    倪初夏坐上厉泽阳的车回到倪家。

    下车之际,她转头看着他,“倪氏濒临破产、我爸一审败诉、胜似亲人的瑶姨生命垂危,这就是我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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