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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城的天空永远都带着一点青灰的浮色,于是那一天,苗苑躺在地上睁着眼,莫名其妙地感慨这天怎么能蓝得那么青,几乎有铁器的质感,青色的,很润泽,湿漉漉的感觉……可是眼睛好冷啊,真冷!

    不是科学已经证明了人的眼睛是不会感觉到冷热的吗?

    去TM的科学!

    科学还证明了爱情只是多巴胺的一次小发放所造成的荷尔蒙变化呢!

    所以说,科学真是不可靠的,什么都是不可靠的。

    26.&27.

    司机小伙惊慌失措地看着她:喂,你别哭啊,你,你是不是特别疼啊?哎你说句话啊,天哪你不会是被撞傻了吧?不会吧……我说你是自己停在路中间的啊,这事儿它就不是我的责任啊,各位你得给我评评理……哎,兄弟,兄弟你别走啊,你刚刚有没有看清楚,喂,……喂!

    好吵啊,苗苑慢慢地合上了眼。

    沫沫接到消息就飞奔去了医院,因为很简单,苗苑告诉她的是:“出车祸了,你过来吧!”沫沫一下就傻了,冲得比谁都快,冲进病房里一看又傻了,怎么会是全乎个的,连个纱布都没?

    苗苑转过头给她看脑袋后面那个大纱布。

    头磕着了有点轻微的震荡,左臂片子拍出来有骨裂,不过也不太严重,医生说不用上板子,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没大事。

    司机小伙大大地松了口气,医药费总共没多少,他兴高采烈地付了,苗苑觉得这事自己也有错,所以别的就没有再要求,交警叔叔对这两个人的表现很满意,心想着要全天下的人民群众都这么团结友爱的那得省多少事儿啊!这社会这不就和谐了嘛?

    “你说说你啊,走路都不会了?你今天十二啊?你还是小LOLI啊?你……BLABLABLA……”沫沫是急性子,一转眼回过神来已经开始骂了,一边骂一边在削苹果,苗苑看着长长的果皮垂下来,眼眶里慢慢凝出了泪。

    沫沫把苹果削完,一看又愣了:“哎,你这……”

    “不是,”苗苑摆摆手:“我手臂疼。”

    噢,沫沫于是清清喉咙继续骂。

    手机响,沫沫意犹未尽地停下来给苗苑找手机,递过去的时候看了一眼,惊叹:“不会吧,那死狗会算啊,难得主动打一个电话就掐这么准。”

    苗苑苦笑。

    “换铃声了?我还以为你要彩虹一千年呢,这什么歌?”

    “我心似海洋。”苗苑摇了摇头,心想,其实我没换。

    电话接通之后背景吵杂,陈默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山的那一边传过来,断断续续的,苗苑不自觉集中注意力全神贯注地去听,脑袋马上就疼了起来。

    “有事吗?”陈默的声音有些急躁。

    “没,没什么大事。”

    “哦,那好的……”

    “陈默!”苗苑忽然提声,她觉得害怕,害怕陈默会就这么挂了她的电话。

    “怎么了……有什么事?”

    “没事,不能陪我聊两句吗?我有点头疼。”苗苑看到眼泪滴到床单上,晕开一个个小小的点。

    “头疼去看医生……最近有……很忙,手机会收起来……”

    信号很差,有沙沙的杂音,时断时续,苗苑心想,真像,真像啊,就像陈默给她的感觉。

    “可是我刚才出了个小车祸,虽然不太要紧,就是头有点疼,不过,你不能来看看我吗……”

    “你刚才……头疼去医院,另外你说话声音响一点,我听不清……山里信号不好……”

    耳机里传来波涛汹涌的杂音,苗苑费劲地在巨浪中寻找陈默声音的片断,她用了点力气叫出来:“陈默……”她本想说,陈默,我在路上被人撞了,头很疼,手也疼,你有什么事忙成这样就是不能过来看看我呢?我只想看看你啊!可是声音太响,喉咙一下子就哑了,苗苑捧着手机咳个不停。

    “咳嗽去医院……有人叫我,先挂……别打过来了……要关机的……你自己小心点……”

    “陈默?!”苗苑着急叫他,可是对面已经切断了,话筒里只有滴滴急促的声响。

    苗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头很疼,非常地疼,后脑勺空洞洞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刮空了,苗苑抱着头不停地哭,越哭头越疼,越疼越想哭。头部受过撞击的病人不应该思考,不能大喜大悲,不适合哭泣,而她一下子全占了。

    沫沫坐在床边看着她。

    “苗苗!”沫沫说:“我想骂人。”

    苗苑露出疲惫的神情,她说:“你骂吧,我忽然想听了。”

    沫沫拍桌子:“我想问一下他现在在哪里,在干嘛?他是死了、伤了、残了?为什么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哭个不停,就像个特傻冒的疯婆子。”

    苗苑按住太阳穴靠在床头,眼角有潮湿不断的水痕然而神色平和:“是的,其实我也想知道。”

    “有句话我本来不想说的。”

    “说吧!”苗苑哭得更凶了。

    “你到底什么想法?我这人看不得女人自虐犯贱。”

    苗苑愣了一会儿轻声说:“得断吧!”

    沫沫大吃一惊:“啊?!”

    “你要分手?”沫沫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苗苑抬手捂着眼睛,用力点一下头。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舍得?”沫沫不相信。

    “可是舍不得也要舍得不是吗?我已经越来越不能忍了,今天这样算什么?我觉得我应该认命了,人家就不拿我当回事,我对他再好也没用。”苗苑张开一只手:“沫沫让我抱一下。”

    沫沫走近去让她抱着自己的腰,心情复杂:“你真想清楚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睡一觉,睡醒了再说,我们不能在生气和头疼的时候给自己做决定。”

    苗苑把脸埋在沫沫身上,缓慢地点了点头。

    沫沫一直等到苗苑真的睡了才走,关门离开的时候看到她侧身躺着眉心微皱,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你连睡着都不快乐。如果有一个人让你睡着了都觉得不快乐,那么离开他似乎也真的是一个好主意。沫沫不太能分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她最近是有点瞧不上苗苑,女孩子不能太上赶着,苗苑爱得太卑微太用力,她看着都替她累。

    可是真要说分手?

    好像又没到那份上,多少小情侣吵吵闹闹的不还是一样的过,陈默虽然说死男人的本性一点不少,但毕竟人品也算端正,工作上进又不花心。

    沫沫敲敲脑袋觉得自己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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