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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瑜:别啊,要不再去医院看看,那校医感觉不太靠谱。

    江景:不去。

    赵瑜仍不放心:没人照顾你,你一个人在家别饿死啊。

    江景:……说屁话。

    赵瑜:哦。

    江景本来已经放手机,忽然想起什,又摁开发过去一句:谁说我没人照顾。

    赵瑜:???

    李帆天跟赵瑜透露了一点江景家的情况,具体的赵瑜不知道,就知道他江哥一直是一个人住。江景那好面子的一个人,连他去都不让,这是哪位神仙居然入了他江哥的眼?

    手机吱哇乱响,江景没再去管。

    神仙不神仙他不清楚,不过季殊容好像真有点本事,当晚就住进了他的梦里。

    第31章 成绩

    因为受伤不去上课,老师给批了为期一周的假条,正好刚考完试,江景之前略微绷了几天的弦就这顺理成章地松懈来。

    但偏偏有人见不得他清闲。

    季殊容不知上哪弄来了他的书包,里面得满满当当,全是他落的作业和书本。

    江景一看就头疼:“拿走拿走,别让我看见。”

    季殊容故意气他似的,把书包放在他面前,低头问道:“考完试就不想学了?”

    “不想,啧。”江景窝在沙发里,一脚把书包蹬在地上,卖惨道:“我现在还是个伤患,等伤好了再说。”

    “再等会就要高考了。”季殊容没惯着他,捡起书包抽几本书,在江景怀里,说:“先看会书,我去做饭。”

    吃人嘴短。江景装模作样地捧着书,实际在走神,过了一会开问道:“对了,你怎会有我的书包?”

    季殊容在厨房洗菜,片刻后才说:“你妹妹给我的。”

    江景一愣:“何诗韵?”

    “嗯。”季殊容洗了洗手,往锅里倒水,不慌不忙道:“她挺在意你的,一个人背着两个书包跑到酒吧,差点被杨潇撵去。”

    江景没说话。

    季殊容不用回头都知道他是什表情,小朋友哪哪都好,就是嘴硬心软,非得逼急了才会蹦几句真心话。

    “你妹妹是真把你当哥哥。”季殊容委婉说道:“小姑娘看着挺瘦小的,你也别太欺负她。”

    “我哪欺负她了。”江景咕哝一句。

    锅里的油噼里啪啦地炸开,油烟机轰隆运行,不一会饭香溢,江景闻着味就猜到季殊容做的是什菜。

    季殊容说是有时间就来看他,实际每天都来。搞得江景一到饭点就盯着门,眼等着他来投喂。

    当然也有来不了的情况,有时候是亲给他点外卖,有时候是杨潇或者陆宴来看看他,顺便做个饭。

    杨潇还带了一箱奶,说不好意思空手上门。

    陆宴更绝,带了一个大猪蹄,直接扔进锅里煮,最后两人忘了这茬,差点把锅底烧穿。猪蹄没吃成,陆宴干脆点了个外卖,

    两人啤酒配炸鸡,刚吃了两,季殊容突然来了。

    然后陆宴就被扔了去,从那之后江景再也没见过他。

    “吃饭了。”季殊容端着碗筷走近。

    江景的思绪被拉回,坐直身子吃饭。

    季殊容这几天喂了他不肉,江景老感觉己胖了,吃了个半饱就放筷子。

    “怎了?”季殊容清楚他的饭量,抬头问道:“不合味吗?”

    “没有。”江景哀怨道:“太合味了。”

    季殊容一听这话就明白过来,笑道:“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想那多干什,再说你太瘦了,多吃肉补补。”

    江景当着他的面撩起上衣,露一小块肚皮,幽幽道:“你看我的腹肌就剩这几块了,过不了多久就全是肉了。”

    季殊容淡淡瞥了一眼,说:“两块,还不错。”

    江景放衣服,眼看着他问道:“你几块啊?”

    “忘了,好久没健身了。”季殊容夹了菜,细嚼慢咽道:“之前好像是六块来着。”

    “这多啊。”

    “你多健健身也就有了。”

    江景吃完了没事干,懒洋洋地撑着,看着季殊容问道:“你高中的时候多瘦啊?”

    季殊容想了想说:“跟你差不多,应该比你还瘦点。”

    “你那时候有几块腹肌?”

    年人的好胜心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季殊容轻笑一声:“我那时候没你厉害,一块都没有。”

    “啧。”江景心里总算找补回来一点,接着问道:“你不打篮球吗?我这腹肌就是打篮球打来的。”

    “打啊,但是很。”季殊容吃得差不多了,擦擦嘴道:“高中几乎没有空闲时间,快毕业了才隔三差五去球场。”

    按理说高中越到后面越忙,临近毕业更是因为高考无暇他顾,季殊容哪来的时间打球。江景好奇道:“杨潇说你转到三中了,你是去学艺术吗?”

    “嗯。”季殊容坦然道:“那时候一心想当个艺术家,比起纯学理论,还是想学艺术。”

    江景不太了解这些,似懂非懂地“喔”了一声:“那你现在……”

    后面的话不用说,季殊容知道他想问什,垂眸笑笑说:“当时发生了一些事,所以现在跟我预想的未来不太一样。”

    至于发生了什事,江景知道他不愿意说,也就没再问。

    晚饭吃完了,季殊容也该走了。

    江景一直没主动挽留过他,这会也没吭声,后背突然发痒,他伸进衣领挠了两。

    季殊容端着两杯热水走过来,瞥了他一眼问道:“怎了?是不是吃药有什副作用?”

    “不是。”江景挠了几,后背在沙发上蹭了蹭,有点不好意思:“好几天没洗澡了。”

    家里没有浴缸,他一只脚站不住,忍了将近一个周,实在是浑身难受。

    要是有人扶着他就好了。江景默默朝季

    殊容递了个眼神。

    “……”季殊容正要喝水,搭在杯壁的手指忽而敲了敲,静了片刻说:“你确定吗,我帮你洗澡?”

    他这一问,江景反而不确定了。他想象了一那个场景,浴室水汽蒸腾,他光溜溜地站在季殊容面前,估计季殊容也不会穿太多,两人坦诚相见……打住,痒死也不洗了。

    江景清清嗓子:“算了,等我伤好了再洗。”

    “嗯。”季殊容像是松了气,把杯子放,对他说:“实在难受以用湿毛巾擦擦。”

    最终江景也懒得擦,一直忍到了病假结束,脚腕活动如才迫不及待洗了个澡。

    时隔七天第一次楼,江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楼那只到处乱窜的土狗好久没见到他,一见面愣了一,接着本性不改地冲他乱叫。江景跟这土狗积怨已久,经常拿小石块吓唬,狗只敢叫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他现在心情好,看这只土狗都觉得眉清目秀。

    江景扔给一片面包,险道:“吃人嘴短,以后再敢跑到楼底撒我就切了你的小鸡鸡。”

    这人一肚子坏水,吓得土狗叼着面包溜之大吉。

    江景往前走了一会,肩膀被勒得一阵酸痛,他提了一书包带,惆怅地叹了气。

    何诗韵把他桌洞里的书都装了回来,现在又要背回去,江景耸起右肩,认命地往学校走去。

    作业写了一半,还都是季殊容逼他写的。江景想想还是心有余悸,季殊容看着挺好说话,真严肃起来还真让人招架不住。

    以后他的孩子估计会很惨。这个想法刚冒来,江景瞬间有些不是滋味。

    还没等他琢磨过味来,赵瑜站在校门冲他招手:“江哥!你终于回来了!”

    江景还在马路对面,眼睁睁看着兴高采烈的赵瑜被级部主任抓了个正着。

    江景:“……”他本来还想去翻墙的,赵瑜这坑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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