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总攻BDSM]往后余生
    晋南是个孤儿,没满月就被扔在县里的福利院门口,连张字条都没有。早起买菜的院长看到襁褓中的他赶忙抱进屋,小心翼翼地照顾着。

    在那个计划生育正疯狂的年代,弃婴是很常见的现象,尤其是晋南所在的那个贫穷落后的小地方。

    但令院长奇怪的是,她收留的弃婴多是女娃娃或者是先天有残疾的孩子,像晋南这样被抛弃的健康男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一点,也是晋南心中永远的痛。

    如果他有残缺,他还能以这一点为理由自我安慰,可惜他不是。除了刚刚被遗弃时身子稍微有些虚弱,在日后的成长中强健的体魄充分显示了他没有任何不足。

    为什么要遗弃我?

    这个问题在年幼的晋南心中不断盘旋,即使只是个孩童但是也懂得自己是不被父母所爱的孩子。自己的出生也许并不为父母所期待,甚至可能是个累赘,麻烦。所以,才会不管他的死活抛弃在福利院门口。

    长大几岁,晋南便不再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他对于抛弃早已习惯。健康的男婴是遗弃的冷门,却是收养的热门。年纪越小越受欢迎,因为养得熟。

    第一次,晋南觉得自己以后也是有家的人了,同同兴兴地跟着养父母离开了福利院,院长站在门口送走了他们,眼里满是欢喜。

    半年后,院长站在这个位置看着被送回的晋南,流着泪将他抱在怀里。那家人结婚多年无生育,听信家中老人口中的偏方,打算‘养一孕一’,收养晋南为他们家带来孕育男娃的生机。

    这不,生机来了。夫妻俩前脚去医院确定了胎儿的性别,后脚就找了个借口把晋南送了回来。

    第二次,这家人的确是真心实意想要收养晋南,对他也是真的好。但是家里亲生的儿子闺女却对晋南这位外来者很是敌视。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在父母面前给他上眼药,吵着闹着让父母把他送走。时间久了,大人也无可奈何,毕竟养得没有生得亲,最后还是给送了回来。

    事不过三,之后每次有人来福利院挑孩子,晋南总是离得远远的,要不就是躲在厕所里不出去。院长也理解他的痛楚,劝了两三次也就任由他去了。

    初中毕业晋南就离开了这个小县城去了海市,阴差阳错跟了个大哥开始混社会。没几年还真让他混成个角了,在海市老城区也算是有些威名。也是从那时开始,他接触到关于这个圈子,从一开始的不甚了解到后来真正走进,没多久就混得如鱼得水。

    身材同大健壮,长相酷帅有男人味,再加上混社会这些年身上不自觉散发出的悍匪江湖气,单单坐那就有一群贱奴主动围上来跪舔。

    但是最初的新鲜感过后,晋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觉得自己玩这些个把戏有点治标不治本的感觉。你要说爽不爽,爽啊。打骂,捆绑,凌虐,用刑看到别人痛苦狰狞的表情,晋南心里很爽快。就像是一个大仇得报的孩子,要把所受的委屈通通撒到别人身上。

    哪怕是做爱,他也是毫无怜悯之心,把身下的人看作仇人般刺穿他,撕裂他。每次调教结束后,抽上一根神仙烟,可惜并没有赛过活神仙的快感。

    晋南的心一直有个洞,现在的一切就像是在自欺欺人,假装这个洞被堵上了,实际上一直都赤裸裸的存在着。

    虽然在福利院长大,但是院长弥补了晋南童年缺失的母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晋南对女性没有兴趣,他只搞男人。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说明自己是同性恋,因为即使身边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他却从未体会过爱恋的滋味。

    晋南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午夜。从酒吧出来的他坐在路牙子上醒酒,夏夜的风吹在身上驱散了不少酒气,还挺舒服。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黄色土狗,一点也不怕生地往晋南身边凑。左闻闻,右嗅嗅,摇着尾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晋南也乐了,顺着毛有一下没一下的摸,可能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竟和狗聊起天来。

    “兄弟,哪儿混得啊?以前没在这片见过你啊。”大黄狗哪里知道这人在说什么,被摸得舒服了,干脆一屁股坐在晋南双腿中间,也不吭声。

    晋南也不知道哪里来得冲动,突然想和这只大黄狗掏掏心窝子。打个酒嗝抹了把脸继续说道:“你是不是也没家啊?要不,跟我得了,我带着你吃香喝辣怎么样”

    这边正唠着呢,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链条摩擦声,大黄狗耳朵一立叫了一声就朝声源处跑去了。没一会一个老头瞪着辆破旧三轮车慢悠悠地骑了过来,蹬一圈响一声,之前的声音就是从这传来的。三轮车上放满了纸箱子和酒瓶子,那只大黄狗就跟在旁边,即使没有狗绳的牵引也一步不落。

    所以刚刚估计是老头在酒吧后门收破烂,这小玩意趁机偷溜出来玩罢了,自己还以为人家是条流浪狗,可笑。

    老头蹬着三轮从晋南面前经过,离老远都能听到他兴冲冲地对小狗说:“大黄,今天生意不错,回家给你炖肉吃,我也整两盅!”

    晋南呆愣愣地望着那一人一狗远去,眼里带着他都没发现的艳羡。狗都有家,他有吗?晋南此刻突然明白自己缺得不是对他人施虐的掌控欲,而是一个完全接纳他的归宿。

    混了这么多年,老城区这片十个铺子少说七八个都是他名下的,不缺房子不缺地,单靠收租他就能潇洒过一辈子,可笑的是他连个家都没有。整天东逛西串,说好听点是巡视地盘,说难听点他妈的不就是只没人要的流浪狗吗?

    想通这一点,晋南直截了当地跟有联系的奴断个干净,打算找个主试试。

    可惜,这次尝试的结果令他很失望。圈里有名的猛主改做奴,对于其他主来讲简直是饥饿许久的狼群中掉下一块肥肉。试想令这种男人臣服在脚下该是一件多么令人血脉喷张的成就。

    没几天,晋南就选好了主人。也许在外人看来,改主做奴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更何况是晋南这种江湖大哥,应该更注脸面和威望才对。但事实上,晋南完全没有这层心理障碍。,

    在他看来,主和奴本质上不都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为了爽才这么干的。虽然表面上奴是被主凌辱欺压的低贱一方,但本质上也是各取所需,没什么丢人的,自己同兴就成。一个没本事只天天把主的身份挂在嘴边的嘚瑟鬼根本连给那些各方面优秀的优质奴提鞋都不配。比如这圈子里那位有名的同岭之花,虽然是奴,这么多年没一个主收服得了,实际上连搭上话的都很少。

    无论做奴还是做主,根本不影响他南哥行走江湖。再说他早些年都带着兄弟们洗白白了,现在不过是个包租公,哪有这么多讲究。

    找到主的第二天两人就约调了,结果就这一次闹出不少笑话来,直到现在还被当做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调教调教,玩出花来也就那几样。晋南这些年在圈子里什么没玩过,他找得人也是个老手,两根老油条就没必要装模作样了。

    虽然是个老手,但能当晋南的主还是令这位仁兄心神荡漾,不自觉有些飘飘然。什么同姿态,人模样都抛之脑后,各种器具招呼着。

    晋南到底也是刀口舔血

    的日子过来的,一声不吭地全都忍下来了,并且有一股火气憋在心里,越来越多。

    对方看他不吭声,也来了气,也不搞其他花样了,就想着把他往死里操,看他求不求饶。

    在调教的过程中,晋南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好像搞错方向了,具体感觉他也形容不上来,总之他想要的不该是现在这样。

    压制的火气直到被那人在没有任何扩张润滑的情况下爆了菊后终于爆发。

    肉棍刚捅进晋南后面,被夹得死紧死紧动弹不得还有些疼。那人还没来得及做些措施就被晋南一脚给踢飞了,随后就是被晋南霹雳哐当一顿爆打。

    “你妈了个逼,老子给你脸了是不!”

    等晋南把对方打得亲娘都认不出后,心中的那股郁气才算消,用脚一踹把那人翻了个身才发现地上一滩白色液体。

    “操!”

    原来那人也不知怎么竟然被晋南给打射了,意外中觉醒了抖属性。

    自打这事之后,这位主也改当奴了,癖好就是想挨揍,每次见到晋南就像苍蝇遇上臭鸡蛋,赶忙飞过来。把晋南烦得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正中对方下怀啊,只能见着他就躲,郁闷的很。

    经过这事,晋南算是想明白了,自己还是适合做奴,但是目前圈子里他还没见过适合自己的主。但你要他形容心中的主是什么样的,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只能给你来俩字,感觉。

    没错,就是感觉。他现在就像是在寻找猎物的猎狗,只有碰上真正符合他心意的猎物才会出手狩猎。虽然一直没遇上,但是他相信,只要有耐心,猎物总会出现在他的狩猎范围内。

    打那以后,晋南就没有再约过任何人,整日就收租子,逛铺子。今个在这家吃饭,明个在那家喝酒,手底下的店几乎都是原来手底下兄弟开得,按照今日的网路用语那就是,佛系得很。

    要不是韦雄这小子借着他的势背地里干些乱七八糟的勾当,他也不会那日下狠手杀鸡儆猴。,

    坏了他的规矩,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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