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娃娃,丑丑的娃娃,萌萌的娃娃。

    同样的东西,在不同的人眼里有着不同的感觉,这么简单的道理,却总有人觉得自己不喜欢便有问题。

    不喜欢,可以找出一百个一千个理由。

    喜欢,一个理由就够了,说再多也就是喜欢而已。

    刘长安喜欢天上的月,他是一个在任何时代,都会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空和月的人,便如《月亮与七便士》里说的那样:在这满地金钱的时代,他却抬头看见了天上的月。

    这样的人,有时候很值得敬仰,有时候相处起来却很讨厌。

    因为心志太坚定,很难改变。

    例如,白茴觉得刘长安真的很讨厌,因为他只知道喜欢安暖,不知道喜欢别的女孩子,尤其不会喜欢他眼里长相普通身材一般腿短还爱慕虚荣三观没有安暖那么和他投契的白茴。

    刘长安踩着一地月色回家了,路上收到了一条短信。

    “明天去漫展吗?我就问问。”

    “去啊。”这有什么好问的?刘长安感觉莫名其妙,但还是回复了两个字。

    回到小区,葡萄架子下没有跑胡子的牌局,也没有抱壶少女的身影。

    谢婶子剥着瓜子说上官澹澹今天又买了三条泡腾片,不知道她买这么多干嘛。

    刘长安去麻将馆看了看,依然热闹,刘长安围观了一圈,并没有上场,不知道为何上官澹澹没有跟着老头子老太太们热衷于麻将。

    可能麻将对她来说太难了,刘长安这么想着,暗暗揶揄一下上官澹澹的智商也是有趣之事。

    回到家里,刘长安推开门便看到上官澹澹正抱着保温壶坐在沙发上,紧张地看着电视。

    刘长安瞟了一眼,画面右下角有片名《大汉情缘之云中歌》,一部三年前的老片了,只是因为出品方和主演正当红,依然有电视台在播放。

    刘长安还记得高考前一阵子,还在附近的大广告显示屏上见过这部剧的播放片段,当时觉得剧里的人物支撑不起那个时代风云人物的气场。

    现在他看了看抱着保温壶的上官澹澹,相比较两千年前的她,眼前这样的太后,只怕更难演出来吧?演不出演不出。

    “看别人演自己?”刘长安看了看电视,回头难以理解地瞧着上官澹澹,顿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总是有新鲜的事情诞生出来是他未曾体验过的,这便是作为人类活了很长很长时间依然觉得新奇新鲜的原因有所在啊。

    《大汉情缘之云中歌》这部电视剧里有上官澹澹的戏份,只是电视剧里的她并不叫上官澹澹而已,其实电视剧里也有废帝的剧情,只是刘长安没兴趣看这种电视剧而已,所以自然没有看别人演自己的体验。

    上官澹澹没有理刘长安,她正关心剧情发展呢。

    “请问看着别人演自己演自己的全家亲人朋友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刘长安认真地热情提问,凑到上官澹澹面前来。

    上官澹澹抬手就把没有防备的刘长安推开了,刘长安被她推的后退了几步,顿时确定了,上官澹澹绝对提的起大烧水壶,估计她连烧水的锅炉都提的起。

    刘长安也不逗她了,去洗衣服了。

    过了一会儿周咚咚拿着课本跑下楼来了,没有见着刘长安,就拿着书来到了上官澹澹的身边。

    上官澹澹看到了周咚咚拿着课本,想起了上次自告奋勇要教周咚咚做题。

    “鸡蛋姐姐,我有作业要做呢!你帮我做好不好?”周咚咚拿着书乱翻,挨着沙发就滑下去跪坐在上官澹澹身边。

    上官澹澹的眼神已经离开了周咚咚,直直地落在电视上,然后一声不吭,缓缓地倒了下去,躺在了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了。

    “鸡蛋姐姐,你怎么了呀!”周咚咚回头看了一眼上官澹澹。

    上官澹澹暂时没有力气,起不来了,眼睛都睁不开了,动弹不得。

    “你晕倒了呀!”周咚咚大吃一惊,随手丢掉了手里的课本爬了起来。

    周咚咚瞪大了眼睛观察了几秒钟,想起了电视里的叔叔救阿姨的方法,鼓起腮帮子就趴在上官澹澹脸上,往她鼻孔里吹气。

    上官澹澹没有动,不能动……她目前还是无法动弹的。

    周咚咚向来是个锲而不舍,心志坚定,机智勇敢的小孩,哪里会放弃,继续再接再厉地往上官澹澹鼻孔里吹气。

    “停!”上官澹澹举起了手,她实在受不了周咚咚继续这么吹气下去了,因为周咚咚吹着吹着,口水都吹出来了。

    “鸡蛋姐姐,你活了啊!”周咚咚高兴地蹦了蹦,摸了摸上官澹澹的头,就和她平常摸陆斯恩的头一样喜欢的感觉。

    “你……你为什么要往我的鼻子里吹气?”上官澹澹对周咚咚的做法实在无法理解。

    上官澹澹看过的里,急救的话,那也是嘴对嘴啊!尽管上官澹澹不愿意别人嘴对嘴来救自己,可是为什么要鼻子里吹气啊!

    周咚咚当然有自己的道理了:“因为电视里的姐姐晕倒了,哥哥们都是往她们的嘴里吹气啊,她们的嘴巴都是张开的,可你的嘴巴闭的紧紧的,我只好往你的鼻子里吹气啊!”

    上官澹澹缓缓地坐了起来,一言不发。

    刘长安洗完衣服走了出来,周咚咚连忙去表功把自己机智地救了鸡蛋姐姐的事情告诉了刘长安。

    “哈哈哈……”刘长安走到上官澹澹面前放声大笑,所谓一物降一物,上官澹澹这种愚蠢的小姑娘就是得更加愚蠢的小孩才能治得了。

    “长安哥哥,我要做作业!”周咚咚东张西望,在沙发下找到了刚才慌乱中被她不小心地踢了两脚的课本,拿了出来拍了拍。

    刘长安擦了擦手,拿起了课本。

    看到刘长安拿起了课本,上官澹澹松了一口气,坐的离刘长安和周咚咚远一点,换了一个台看电视,因为刚才那一集的电视剧放完了,要明天才有了。

    “作业啊,今天读哪一篇啊?”刘长安这课本随手翻了翻。

    周咚咚爬到沙发上,又爬到刘长安怀里坐着,随手指了一篇,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湿乎乎的瓜子朝着上官澹澹挥了挥手。

    上官澹澹不吃,周咚咚自己吃。

    一年级小学生的课本,里边就没有多少她能认识的字,全靠大人读和讲解,刘长安读的是叶圣陶《一粒种子》的节选。

    刚读了几句,周咚咚塞了一粒瓜子到了刘长安嘴里。

    刘长安咬了一口,不对啊,怎么湿润润的?问道:“你这瓜子水泡过的?”

    “我上次放在兜里没吃完的啊,妈妈洗了衣服又晒干了衣服,我发现兜里还有瓜子可以吃!”周咚咚很开心地说道。

    “这也能吃?”刘长安吐了出来,同时把周咚咚兜里的瓜子都掏出来了丢掉了,泡水后的坚果类很容易发霉,产生强致癌物黄曲霉素……关键是脏而且不好吃。

    “哈哈哈……”上官澹澹学着刘长安刚才的笑声,一二三,笑了三声。

    刘长安给了她一个白眼,继续读起了课文。

    没有瓜子吃,才听刘长安读了一小半,周咚咚就呼呼大睡了。

    周书玲回家了,在楼下看了看,刘长安便抱着周咚咚送上楼了,周书玲买了一大堆毛线回来,她说准备给刘长安,周咚咚和上官澹澹都织一件毛线衣。

    “你呢?”刘长安问道。

    “我就不用了。”周书玲没有想过给自己织,多织一件哪有那么多闲工夫。

    “你给自己织吧,我冬天都只穿单衣。”刘长安摆了摆手。

    听他说的坚决,周书玲也没说什么了,只是不乐意地看着他。

    “噫……织吧,你织吧。不让你织,瞧你这小表情,多委屈似的。”刘长安摆了摆手,随她去了。

    周书玲嗔怪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又笑了,她知道刘长安也不需要他报答啥的,但是她就真的没点动静?做人哪能这么脸大啊,该自觉的就要自觉,他也不是贪恋好处的人,周书玲也只会做点这事情了。

    刘长安从楼上下来,发现上官澹澹还没有要回去睡觉,依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还不去睡觉?”刘长安都要睡了,于是赶人。

    “我要看大电视。”上官澹澹不走,“我的电视是小电视机,还鼓鼓的不好看。”

    “行,送你了,你搬走吧。”刘长安随意摆了摆手。

    上官澹澹马上喜滋滋地跑过去,伸手抱了抱电视机,拔掉了插头和线缆,抱起来了,走到门口,横着出门,侧身下楼,走了。

    刘长安愣住了,他真的就随便说说啊,这人怎么这样?

    让她烧个水她说烧水壶提不起,刚才她抱着有她身子几个那么大的电视机怎么那么利索啊!

    刘长安坐在沙发上,看着前边电视柜上空荡荡的,坐了好一会才接受了事实,摸着自己的头发去洗澡睡觉了。

    还好以秦雅南现在的心情,最近应该不会来他家里,否则她看到她给哥哥买了两台电视,都被他给送人了,只怕什么也不说,只会用那种看着负心汉的眼神看着他,那就难受了。

    刘长安经常随便说说,只是上官澹澹这种二愣子小姑娘,大概不能和她随便说说,此人容易当真。

    汲取教训吧,刘长安随便擦了擦头发上床了,明天去漫展逛逛,不带上官澹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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