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谁敢说师兄的坏话
    魔修么?现在又放心将天衡峰弟子的性命交给我?”

    席放面不改色,面色清明,毫无一丝愧意:“你天资极高,又要担当此重任,我为清虚剑宗的前途着想,怀疑你的身份是分内之事。你聪慧之极,不应当不明白。”

    席放的眼中,只有清虚剑宗。他做事从不讨人喜欢,也不求别人理解,只求问心无愧。

    君衍之垂头,又抬起头望着席放,语气终于和缓了些,恢复平日谦谦君子的样子:“宗主此举,弟子已经知道了。清虚剑宗逢难,弟子当万死不辞。”

    众峰主齐齐望着他。谁都知道,君衍之不想万死不辞,也不行。

    他的样貌本极清雅,方才冷冽时距人于千里之外,此刻神色一缓,却迸出点点暖色,叫人如沐春风,让后殿的气氛缓和下来。

    只是他虽如此说,却也微微皱了眉,似有些许难处与不甘,却没有开口。

    席放望着他的脸色,袖子拂了拂,手中出现一个白玉牌子:“你若修炼,每精进一层,修为会停滞三年,大为不公。此是玉容峰飞仙楼的玉牌,倘若你能解救清虚弟子,楼内的宝剑任你取一柄,功法任选三套,晓天丹与齐源丹各五百枚。若还想要其它的,可以再告诉朱槿。”

    飞仙楼,除了群峰会试前三名的筑基弟子可去瞻仰一番之外,从来只允许峰主与金丹修士入内。

    功法有下品、中品、上品与顶阶之分,再往上便是传承。玉容峰半山有一间藏书阁,内有下品、中品与上品功法数千,平日只许筑基弟子入内。但是飞仙楼内却存着清虚剑宗的几十部顶阶功法,其中几套功法的威力比一些传承还要强大。

    这三部功法,定然能让他的修为大为精进。

    席放的补偿,有过之而不及。

    君衍之垂目,自席放手中接过盒子,语气歉疚,终于连最后一丝不甘也消失殆尽:“……弟子谢过宗主。”

    路之山见状,缓缓道:“将来事情难以预料,你从今日开始,定要潜心修炼,不可懈怠。可惜无人得知此功法奥妙,我也只不过大略听说过前三层的功效罢了。三层之上,必然又是另一片天地。”

    君衍之敛眉垂目:“是。”

    路之山又叹道:“……即便选中了传承人,练成机会也未必大。从今日起,你诸事不必考虑,只闭关修行,定要在半月内将此功法修炼至第一层,方可解救得众人。”

    “是。”

    席放又向路之山道:“还需要准备什么?”

    路之山捋着胡子:“暂且还不知道,却说不定需要药引。且等他将功法第一层,我们自可以知晓。”

    席放沉思一阵,向朱槿问道:“慧石峰峰主段轩可已经出关?”

    “尚未出关。”

    席放忍不住敛眉:“知道了,各峰主都回去照顾峰内弟子,倘若有事,即刻前来商议。”

    “是。”众人承应,陆续散了,君衍之也随之告退。

    后殿中只留下路之山与席放。

    路之山缓缓道:“魔修之事,席宗主以为是谁?”

    席放道:“路长老心中可有猜测?”

    路之山面色沉痛:“席宗主不知,贫道回古镜派之时,发现贫道座下的另十余名弟子也失去神智,陷入癫狂,被人扣押起来。”

    席放道:“路长老的意思是,此魔修也许不在清虚剑宗?”

    路之山良久不语,终于道:“贫道回古镜派时曾细细查阅,道行高深的魔修入魔时,可引得方圆几里甚至几十里的人心魔旺盛,失去神智。此法最为残暴,周围却无人可以幸免于难。但现下这魔修,只令天衡峰七十余人入魔,其他人却如常,有目的而为之,则必定要以自身鲜血为引。贫道猜测,此七十余人也许喝了有魔修鲜血的水,到时魔修以意念驱动,可以使人癫狂。”

    席放说:“那路长老的三十余名弟子也是喝了有此魔修鲜血的水?”

    “……正是难说。以此看来,此魔修或许不在清虚剑宗之中。”

    “若真是如此,不知此人目的如何,下一步又要做些什么。”

    路之山道:“魔修道行高深,若真在元婴期,可以收敛魔气,隐藏修为,让你我都看不出来。可惜你我两派元婴修士都在闭关当中,不知要多少年之后才能出来,着实堪忧。”

    席放望向窗外,沉默许久,终于道:“……且让这君衍之试试吧,天降劫难,命数已定,已在你我的控制之外。”

    ·

    傍晚,天色渐暗。

    林间的鸟窝成团,一只靠着一只,微微蓬松着毛。

    文荆不知道君衍之何时能回来,便回到自己住的石屋,一边打坐,一边等候。大龟静静地趴在空地上,细嚼慢咽。

    等了许久,却仍不见君衍之来找他,文荆走到院子中的清泉旁,将上下一套里衣脱了下来。

    天天洗澡的习惯,这辈子只怕也改不了。

    时节已到春末,然而山间毕竟冷些,文荆冲澡向来图爽快,用木桶舀了一大桶水,自头顶浇下来。泉水冰凉清澈,冷冷地倒在身上。

    水桶里的水浇完,文荆抹抹脸,呆住。

    鼻间传来淡淡的清香,灵气飘飘。

    “师兄……”

    他尴尬地望着眼前的男子,无语。

    “在沐浴?”君衍之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了一阵,微微张了张口又闭上。终于,他淡淡地望向远方:“师弟把衣服穿上吧,我什么也没看见。”

    文荆虽不敢说,却总觉得君衍之有点幼稚。明明看见了,却非要说没看见。看见也无所谓,大家都是男的,并不损害他高洁无暇的名声……

    干净的衣服挂在君衍之身后的竹竿上,君衍之将衣服递给他。文荆套上裤子系好,一边擦头发一边兴奋道:“今天出了什么事?”

    君衍之斟酌着措辞:“……今日我传承了一部功法。”

    文荆心花怒放,却老老实实地惊讶:“什么功法?”

    “名叫,是一部抵制魔修的木系术法。若能学会此功法,应该能解救天衡峰七十余名弟子。”君衍之轻咳一声,又道,“说不定还能救得赵峰主。”

    “真的?”文荆惊讶一会儿,笑道,“师兄能救几个便救几个吧。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清虚剑宗的救命恩人。”

    君衍之微笑:“接下来半个月我要闭关,你……可愿陪着我?”

    “好,你在房中入定,我守候在你身旁。”

    文荆的衣衫半开,笑容纯净,夏日的夜风吹着他年轻的身体,散发出一股男子特有的清爽,让人微微晃了神。

    君衍之低下头:“时间不早了,你睡吧,我回去了。”

    “我明早去找你。”

    君衍之不再多说什么,摸了摸腰间装小红果的袋子:“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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