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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花美人

正文 2、保大还是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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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保大还是保小?

    沈鸢被卖时,才将将十岁。

    她知世道变天了,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被众人捧的贵女了。

    被卖到裴府后,她倒也安守分,温顺听话,上头吩咐来的事,都是尽心去完成的。

    沈鸢在裴府只是个小婢女,不到相爷亦或是老夫人跟前伺候。

    她平日里待在洗衣房里负责洗主子的衣裳,两年过去了,也没见着次相爷。

    路上远远瞧见时,也不敢靠近,恭敬的立在远处,便垂首行礼。

    是以,两年过去了,她也不知相爷生得如何,只依稀瞧见一个模糊的廓,应当是俊美的。

    昨日,裴老夫人把沈鸢叫到跟前,跟她说了给裴翊做妾之事。

    沈鸢受若惊而又惶恐不安,小教养嬷嬷便告诉她,像她这样身份显赫的贵女,他日是要嫁到富贵人家里去做正妻的。

    所以,做正妻的思想早已在沈鸢心里根深固了。

    虽说沈家败落了,但她心里还是想寻个老实分的普通男子,嫁他为妻,为他生育女,过些平凡安乐的日子。

    这两年,她一直在偷偷攒银子,想着等攒够一百两,便赎回由身,府去寻个靠谱的男人嫁了。

    但令人恼恨的是,沈家姨太贪得无厌想多赚十两银子,卖沈鸢时,竟将她卖了死契。

    照卖身契的规矩,沈鸢从头到脚,整个人都归裴家所有。

    她虽不情愿做妾,但因卖身契在裴家人手里,也别无他法,只好认命。

    不过说来,也是稀奇,这世上总有些光怪陆离的诡谲之事。

    昨日,从老夫人那里回来,夜里,沈鸢做了个噩梦。

    梦里,她着个大肚子卧在床上,体撕裂般的一阵一阵的发疼,鲜红的血汩汩的往外涌。

    身的罗衾锦被鲜血浸染成深红色,沈鸢疼得脸色发白,气息奄奄。

    接生的稳婆见了她这副模样,一脸惊慌,急忙促道:姨娘,您再加把劲,再用力些,孩子快要来了。

    沈鸢身子虚弱得很,额上沁了一层汗珠,先前的半个时辰已经耗尽了她的体力。

    她轻咬贝齿,玉手握成拳,想使劲,但身子绵绵的,根使不上一丝力气。

    她跌回床上,气如游丝的道:大娘,我没力气了,使不上劲。

    沈鸢玉白的间还在淌着汩汩的鲜血,情况瞧着不容乐观。

    稳婆顿时慌了,她急忙往门外跑去,对着那个身形颀长,负手而立的男人道:相爷姨娘难产,保大还是保小?

    裴翊一怔,他转过身,眸色深沉的望着屋里。

    空气霎时变得有些安静,男人沉默不语。过了会,他瞌上眸,艰涩的开:保小。

    屋里的沈鸢听见门外男人的答复,心尖一疼,脸色愈发苍白,眼角落一滴透亮的泪珠。

    她的身子愈发虚弱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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