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乱臣贼子在坑爹
    他呀!”

    那宫女也不晓得自己错在哪里,但她知道惹恼秦公子了,想也不想便立马下跪,哭着告饶:“公子饶命,奴婢该死,奴婢没能伺候好皇上,请公子饶命!”

    秦爱岚心头一时恼怒,见怀中人动了动,又怕把楚玉吵着了,只好挥退那哭哭啼啼的宫女,自己又拿起勺子慢慢地喂他。

    结果那碗药一半都洒在毛巾上,只有一半入了楚玉的口中。

    秦爱岚第一次如此耐心地照顾一个人,才忽然觉得当爹不易。

    喂完楚玉,房公公很自觉地领着众人一并退出房间,留下秦爱岚照看楚玉。

    秦爱岚倒没觉得什么不妥,反正他这人做事随性,也从来不会忌讳别人的看法。

    不过,想着宫中这些人对小皇帝的态度,楚玉眼中的神色渐渐深沉起来。

    可能是楚玉的神经绷到了极点,这一病如山倒,来得猛烈,楚玉睡得不算安稳,迷迷糊糊做着噩梦,也不晓得是梦到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打被子,一会儿又胡言乱语,梦中叫得最多的还是那句“爹”。

    秦爱岚本来就是秦惜松安插在楚玉身边的,现在楚玉病了,他也没什么事情,便随手拿了本书坐在床边陪楚玉。

    楚玉打被子,他就给他盖上;楚玉叫声阿爹呢,他也时不时应两句。

    楚玉迷迷糊糊听着有人回应,便伸手去抓秦爱岚的衣袖,秦爱岚没办法,就拿了只袖子给楚玉拽着。

    要是楚玉不安了,他就用手摸摸楚玉的额头,这小皇帝醒着的时候冷傲倔强,睡着倒是出奇乖巧,秦爱岚随随便便安抚几下,他还真的就像只邀宠的猫一样乖乖就安稳了。

    秦爱岚这一坐,就坐到了黄昏。

    房公公再次端着药碗进来,看到屋内的情景倒是见怪不怪了,很知趣地把药端到秦爱岚的面前。

    秦爱岚这次没有叫楚玉,直接将他扶起靠在自己肩上。

    不巧此时楚玉一下就醒了,睁眼的时候还有些回不过神,一双若水的眸子涣散地扫了一圈,直到视线聚焦在秦爱岚脸上时,楚玉的意识猛就清明了。

    看着眼前这张稚气的脸由迷茫转为震惊最后转为羞愤的变化,秦大灰狼忍不住勾起唇角浅浅一笑:“你既然醒了,那就自己喝吧!没想到你平日冷冷淡淡,病起来倒是挺能折腾的。”

    秦爱岚倒是很清楚楚玉的性子,如果自己再这样对他亲昵下去,指不定这小白眼狼马上就要跟自己翻脸。

    所以,秦大灰狼很识趣地把勺子放回药碗中,继而又放开楚玉。

    只不过,当楚玉走的时候,那截袖子还被死死地拽在楚玉的手中。

    楚玉看着自己手上紧握着的袖子怔了一下,随即嫌恶地扔开,那样子简直就像自己手上抓着的是一条要毒死人的蛇一样。

    秦爱岚看在眼里,心头却觉得好笑,看来等这小东西病好之后,自己非得好好□□这为好不讨好的小东西不可。

    秦爱岚大度地走到一旁,楚玉脸色很难堪,又依稀记得自己昏昏沉沉的时候似乎看到了先皇,脸上的神色就更加精彩了。

    楚玉紧蹙眉头,端起又浓又苦的药赌气喝下,苦涩之味顿时就从嘴中弥漫开来,这种苦味总算是冲淡了他心中的羞愤。不过,也太苦了点……

    秦爱岚不远不近地站着,见楚玉闷声不响地把药渣一并喝完,倒是有些佩服这少年老成的小皇帝,便顺手拿了一块桌上早有准备的蜜饯递到楚玉跟前。

    楚玉正被那药汁搞得苦不堪言,不想眼前突然递过来一块蜜饯,忽地想起了他已经病逝的父皇。

    记得还是小时候,自己生了病不肯喝药,秀帝便会过来看他,而他每每喝了药,秀帝就会递给他一块蜜饯。

    只可惜,他的父皇已经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

    想到这里,楚玉心头一酸,拿起蜜饯放在嘴里翻身倒回榻上,背朝里侧,不愿让别人看到他眼里滚烫的水汽,那块蜜饯在楚玉嘴里也味同嚼蜡。

    秦爱岚不晓得又是触动到了小皇帝哪根敏感的神经,不过这少年早熟,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所以他也不敢再逗小皇帝了,自己带着屋内的宫女和太监走了出去。

    秦爱岚知道楚玉需要一个自我舔舐伤口的空间和时间,他在里面反倒让那倔强的小皇帝不舒服,正好自己照顾了小皇帝一天,也颇有些倦了,出来走走醒醒神。

    今天的天气有些回寒,料峭的春风吹落了一地的花瓣。

    秦爱岚站在门口,往远处眺望,棱角分明的对称建筑死板得就如同这个规规矩矩的时代,压抑得让人找不到活着的激情。

    秦爱岚又开始想念他灯红酒绿的生活了,也不知道这一世什么时候才是尽头,秦爱岚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秦公子,您天恩正浓,何以唉声叹气?”

    秦爱岚一侧目,就见房公公一脸笑容地看着自己。

    秦爱岚倒不晓得房公公哪只眼睛看到自己天恩浓了,便顺着他的话装模作样感慨道:“唉,房公公,你有所不知,其实我心中正愁着呐!”

    “哦?恕小的多嘴,秦公子身份尊贵,又深得皇上的喜欢,何愁之有?”

    第13章 威吓

    “房公公拿我当傻子,所以故意这般哄我吧!”秦爱岚看似轻松地说着,但那双微微乜斜的眼睛却总让房公公觉得别有深意,搞得房公公心头一紧。

    继而,房奉贤又听秦爱岚道:“今天早上房公公也在场,皇上误会我父亲吞了银两,想来我们秦家要走到尽头了。”

    “秦公子别担心,秦丞相忠心耿耿一心为国,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光是你我相信,但皇上不信,又有何用?”

    “秦公子多虑了,皇上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信不信,秦公子您说是不?”房公公看着秦爱岚的脸色小心说道。

    “嗯?”秦爱岚故意拖长尾音,心头却暗猜此人是不是秦惜松的眼线。

    不过,无论是与否,他在小皇帝面前如此嚣张,自然不是忠心耿直之辈。

    想到楚玉身边全都是些吃里扒外的走狗,秦爱岚也忍不住为他感到悲哀。

    “房公公,这种话以后还是别乱说为好。皇上是天,我们这些做臣子是地,就算皇上要我们去死,我们也只能伸着脖子去成全天子之意。我父亲本就坐得正行得端,不仅要天下人相信他,更要皇上也相信他,你又怎么能说出刚才那种不君不臣不仁不义的话,不但把天子说得是非不分,更陷我父亲于不臣之地,你说说你这是起的哪门子心思?”

    话虽重,但秦爱岚说得却极为冷静从容,反而更让房公公心头越发恐惧。

    房奉贤脚下一个趔趄,跪了下去,“秦公子明鉴,小的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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