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惜沾了一个仿字,古董也讲究时间越长越好……”

    她大体讲了明清的区别,又讲了清朝历代皇帝的品味。

    王姐今天中午过来上班,比往常要早了很多,她心里也是惦记着昨天和白同志的约定的。

    现在一上班,就看到了自行车,而且是两辆,高兴极了,围绕着自行车不停的转圈,又摸来抹去的,十分激动:“哎呀,真是好啊,都好,两个真是都好,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挑了,真是两个想要啊!”

    认识白同志真是幸运,能用便宜的价格买到一辆自行车。王姐现在又想买两辆了。可是这样显得有些太贪心了。最后,内心的巨大渴望战胜了羞耻感。她厚着一张老脸皮,出声问道:“白同志,我这两个都要行不行啊。”

    白雷听了这话,心里一动。原来这个王姐,才是自己的发展贸易的对象啊。其余的两个女孩子,真是太生涩了。

    ☆、010售货员的特权

    “两个都要?当然可以啊。如果你能够买十辆的话,我还可以免费多送你一辆!”

    “啊!”王姐呆了呆,下意识忽然手舞足蹈了一下,嘴巴里不停的重复着:“那太好了,太感谢你了白同志。”

    然而惊喜还不止这一点,白同志又招手:“王姐,你来看看这个手表。”

    等到王姐爱不释手的把男表和女表都看过了,白同志又第三次提出了他的计划:“如果能够介绍给亲友,卖出去十块手表的话,男女不限,还可以免费多送你一块。”

    王姐继续爱不释手中:“手表多少钱?”

    白雷:“男表女表都一样,三十元一只,不要票。”

    王姐拍手:“好啊,我今天晚上就去问。等凑够十个人,怎么找你?白同志现在住在那里?”

    白雷:“不用你找我,我这两天还会过来一趟,要是有什么细致要求,都可以给我说。这里一共是三十只手表,男表女表十五只,你们看着安排吧。”

    王姐不停的点头,从身上口袋里拿出一个老旧的蓝格子手帕,拆开手帕,里面装着的五十二块五毛整的钱。“今天只带了一辆自行车的,我先带回去一辆。剩下的钱我尽量早点拿过来,就这个一天两天的吧。”

    白雷接过了钱,数也没有数就放进口袋里:“那我今天先走了,小张同志,这两天有空给你送棒子面儿。”

    他站起身来,抓起已经很轻的随身包儿,又说了一个拜拜,就转身要离开。

    留下的三个服务员,都惊呆了。

    “自行车?”王姐赶紧喊,因为她只付了一辆自行车的钱,白同志应该推走一辆才合适啊。等她再把钱拿过来,白同志再把自行车送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手表!”张灵湖也提醒了一句,三十只手表,九百块钱。令人窒息的巨额钱款。白同志不会就直接忘掉在这里了吧。

    “芝麻糖!”付春花也跟着喊了一声,她脸上带着贱兮兮的笑,提醒的非常没有诚意,心里还不停的祈祷着,白同志应该按以前的老习惯,把芝麻糖留给我们吃吧?应该会吧?

    白同志回头,脸上挂笑,牙齿雪白。高贵神圣的如同神仙一样,毫不在意的挥手:“就放这里吧,等你们帮我卖了,给我钱就行。”

    这么多贵重的东西就这样放在她们手里,这是何等的信任啊。虽然三个售货员都觉得自己人品厚道,肯定是值得托付的。但是真的有人这么信任她们的时候,她们又特别的感动,身体里的鲜血,都像是热的一样,士为知己者死啊。

    张灵湖和付春花两个,面色郑重的将白同志送出去二十多步,又惦记着重大的责任,才一起回到柜台,只有王姐一路送了出去,送到楼梯口,又下楼送出了百货大楼,过了很大一会儿,才回来。

    张灵湖和付春花早就面色激动的在柜台那里等着她了。五斤左右的芝麻糖已经按照老习惯,平均分成四份,手表她们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张灵湖没有看书,付春花也没有照镜子。

    付春花有些忐忑的问道:“王姐,你真的要帮白同志卖东西啊?那个投机倒把……”

    “去!”王姐嫌弃的拍了付春花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胡乱用词儿,胡乱的扣帽子。”她贼眉鼠眼儿四下张望了一会儿,才又招手:“来,咱们小声说。”

    付春花和张灵湖紧张兮兮的凑近了过去,三个人几乎就是头碰头的,守着一方机密小空间。

    王姐问:“你们在友谊百货做售货员,家里亲戚是不是觉得这个工作挺体面的?谈婚论嫁也容易。可是你们帮家里亲戚做啥了?人家食堂的打饭能给个满勺子,粮站的领粮食能多分点细粮,菜站还能给自家亲戚留点新鲜菜。就算咱们百货大楼,卖布的能给亲戚留布头,卖衣服的能给亲戚留便宜残次品。”

    “就咱们这个友谊百货,都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还没有摆到柜台上,都一层一层的被那些关系户亲戚们给拿走了。售货员就是最末等的一层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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