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捕捞的时候,海洋污染,黄花鱼都快灭绝了。”

    张灵湖吃惊:“一次产卵一百万,还能灭绝?”

    提起这个,白雷也带了一点儿忧伤:“是啊。”

    张灵湖夸赞他:“白同志,你懂得真多。”

    白雷放弃了忧伤,转变为不好意思:“我也是网上看的。”

    白船快速返航,夕阳西落,漫天彩霞,海水映照着霞光,也变得绚丽起来。

    白雷拿出一套茶壶来,很眼熟的,是民国时代,仿制雍正年窑的丹鹤青松白瓷壶,茶壶是长方形的,底下带小底子,有些瘦脚伶仃的意味:“我们喝茶吧,可乐太冷了。”他又拿出一只基因修复剂,拧开倒了一半进茶壶,剩下一半递给张灵湖:“这个拿去给小家伙儿治病。”

    张灵湖把玻璃小瓶子拿在手心里,出声询问:“这个是要内服还是外用?分几次用,要掺水吗?”

    白雷摆手:“都行吧,你随便吧。”

    张灵湖沉默下来,两个人吃了茶水,又分吃了一只大号奶油蛋糕,就充当晚饭了。

    太阳落下海面,漫天星星,月亮小的像一只弯弯的牙儿。海角村鱼获码头上高高撑起一盏探照灯。

    黄梓桐带着旗生一家三口站在码头上等候,满脸期待。

    白雷把张灵湖扶下船,又给她一个大纸袋子:“夜宵!”

    并没有理会黄梓桐的招呼声,转身又开船走了。

    旗生的妈妈有些着急:“不是说,晚上给孩子治病?”

    张灵湖回复她:“我来治就行,先回去。”灯火之下,一身干部装的她,满脸带笑,像一枝亭亭的小树。

    一行人走回黄梓桐的青砖房,黄梓桐递给张灵湖一个询问的眼神,张灵湖回复了一个无奈的摊手:“没有你的份儿。”

    张灵湖选了个干净房间,让旗生坐在椅子上,又嘱咐了要一些干净的水,干净的碗,新的纱布,点出明亮的灯火来。

    把关心的旗生父母劝说了出去。

    她先给旗生眼睛里各滴下一修复液,又拆了他的纱布,太难拆了,连着皮肉,只好用了剪刀。剪开之后,用一点棉团沾水,把脸擦了一遍,又绑上了纱布。

    把擦过脸的棉团仍在碗里,也泡水让他喝掉了,棉团都吃掉了。

    心里有点愧疚,今天应该把那壶茶留下来给他喝干净的。自己也没有病,喝不喝也没关系,只是会扫了白雷的雅兴而已。

    本来打算分成三天用的半瓶修复液,现在大概值剩下不到四分之一了,看来明天还要省着用,至少要用三天吧,十天也许更合适,不过她看着旗生就心软,不忍心让他等十天。

    白雷不在的时候,黄梓桐就是老大,张灵湖也赶不动的,此刻黄梓桐站在一旁,冲着张灵湖伸出手来。

    张灵湖惊慌的把修复液藏在背后:“这些都是旗生的,没有多余的。”

    黄梓桐:“恩,让我看看。”他继续伸着手。

    张灵湖不情不愿的递过去:“这是旗生的,只有半只,恐怕还不太够那。”

    黄梓桐拿在灯光下看了又看,闻了又闻,终于还是递回来了。

    张灵湖长出一口气,希望能够吧。

    可是第二天,当她拆开旗生的纱布时,倒吸一口凉气,鼻子长出来了!

    她口齿结巴:“这个,这个,只有神仙才可能这么厉害吧!”

    黄梓桐倒是比她有见识的多,他摸着下巴:“你说这个是基因修复剂?应该是这样的,美国这方面的研究已经很多了,他们说人体的一个小小细胞,都记录了人体应该长成什么样子,虽然鼻子损坏了,但是每个细胞都记录了人应该有鼻子,如果修复,是应该修复出鼻子来。”

    二十世纪初的时候,遗传学家摩尔根,就根据果蝇的遗传实验,认识到基因存在于染色体上。

    1909年,丹麦遗传学家约翰逊,在《精密遗传学》原理一书中正是提出“基因”概念。

    黄梓桐其实和楼军是战友,楼军得手后,他们早已经开始研究这个药物,并且手中有全部粮站石家兄妹的康复资料,虽然目前来说,医学实验室的研究并没有任何进展。

    这个民族特别擅长人文科学,只凭张灵湖笔记本里交代的“基因修复剂”一个名称,就已经推导出大量的结果。

    科学研究没有进展,种花民族更擅长人文科学一些。黄梓桐就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在旗生一家三口康复告辞之后,越来越多的,值得同情,万分可怜,不得不救助的病人来到海角村求医。

    白雷并没有拒绝这些人,他就是药费收的特别狠,一天也只看一个病人,并且委托张灵湖全权处理病人相关的事务。

    张灵湖算是正式完成了黄梓桐关于“拿到神药”的任务。病人们挺难对付的,她不得不把在友谊百货学会的售货员态度恶劣技能搬出来,甚至开始有些怀念擅长翻白眼儿,骂客人的麻脸小李姑娘。

    海角村神医是个小姑娘,很厉害哦!真真假假的消息不停传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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