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儿子都不算出众，但孙子辈中，大房的两个嫡子却都是出众的，嫡长孙秦文成是秦阁老一手教养长大，不但才华出众，性格也沉稳，早早的考取了功名，又娶了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谋了个不错的地方，外放历练去了。
秦文宣是大房嫡次子，虽比其兄略逊一些，但也是京城内鼎鼎有名的俊才，容貌出色，才华出众，并且在去岁的春闱科举中中了一甲探花郎，有秦家为其运作，他可以说前途无量。
京城内莫不称赞秦阁老，教导有方，两个孙子都这般出色。
但就是因为太出色，殿试上，侃侃而谈的秦文宣被躲在一旁的昭华公主一眼看中，琼林宴后，秦阁老和秦老夫人都准备和大儿子大儿媳商议，正式的定下秦文宣和程瑶的婚期，但就在这时，宫中却传来了圣旨，一封赐婚的圣旨。
点选秦文宣为昭华公主的驸马。
程瑶自懂事起，就知道这个表哥会是她未来的夫婿，不由的芳心暗许，好在秦文宣对她也不是无意，两情相悦，这让程瑶一心一意的等着做他的新娘。
知道要定下她和秦文宣的婚期，心中的喜悦自是不用说，但是她没能等来成亲的婚期，却等来晴天霹雳。
这封圣旨对程瑶来说是晴天霹雳，就是秦家其他人也是吃惊至极。
秦阁老更是当即就进了宫，秦文宣和程瑶的婚事，虽没有宣扬，但也已经三媒六聘，过了大礼的正经定下的未婚妻，如今再娶公主，岂不是欺君之罪吗？
谁知，进了宫后，秦阁老才知道，在琼林宴上，隆启帝便已经问过秦文宣，也知道他虽未娶但已有婚约在身，但昭华公主是他心爱的女人为他所生的女儿，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他实在经受不住女儿再三的撒娇缠磨，也只能同意。
至于秦文宣原本的未婚妻，横竖两人的婚约也没有外扬，那也只作秦家表小姐，多赏赐些东西，秦家日后再给她挑选一门好亲事，权当是补偿了。
得了这样的回复，秦阁老也只能无奈回去。
正所谓君无戏言。
等了隆启帝这样的话，任凭秦文宣如何板着一张脸，程瑶如何哭得死去活来，又病了一场，险些没了性命，也没能改变什么。
今年春暖花开的三月份，昭华公主还是嫁了进来。
其实公主本是有自己的公主府，嫁人也是下嫁，但昭华公主却主动的提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嫁给了秦文宣，那就是秦家的媳妇，自当居住秦府，方是为媳之道。
为此，还有御史赞扬昭华公主果然不愧是皇家公主，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堪为天下女子典范。
听到这个消息，程瑶简直想要大笑出声，一个强抢她人未婚夫的，居然还敢说是天下女子的典范，不要笑死人了。
刚成婚的时候，秦文宣还对昭华公主冷落非常，常常在书房忙碌到三更半夜才会回去，但是天长日久下来，在昭华公主温柔小意和体贴温柔中，他们的夫妻关系也有所缓和。
素来疼爱自己的秦老夫人也开始劝说程瑶，让她忘了秦文宣，他们会再给她寻一门良缘的。
程瑶却不愿意，甚至说出哪怕做妾也要和秦文宣在一起。
本以为自己退到如此地步，总会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却没想到秦文宣却开口拒绝了，理由也是，既然阴差阳错的，他和昭华公主成婚，他自当担起责任。
也让程瑶不要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去寻自己的幸福。
秦文宣这话让程瑶彻底没了理智，然后设计，孤注一掷的给秦文宣下了药，想以此，嫁给秦文宣。
她没有得逞，甚至为此付出了她的下半辈子。
却没想到下了药的汤，被昭华公主喝了，反倒是促进了她和秦文宣的感情，他们夫妻一夜恩爱。
虽然结果是好的，但公主被人下药，这样的大事，即便是昭华公主不追究，她身边那些宫女嬷嬷也不会乐意的。
程瑶虽有些心机手腕，布局也算高明，但她的本事都是秦老夫人一手教导出来的，又是在秦家，哪能瞒得住，很快就被查了出来。
因昭华公主对程瑶到底有些愧疚，又有秦老夫人的再三求情，这件事被压了下来，程瑶被囚禁到城外的一个庄子上，让她自生自灭。
但是昭华公主不追究，不代表其他人不追究，昭华公主的外祖家，在知道这件事后，为了要给昭华公主出气，花钱收买了几个地皮小流氓，假做强盗，毁了程瑶的清白。
被毁了清白的程瑶，可以说万念俱灰，要跳河而死，却没想到她命大，没死成，反而被齐王给救了。
齐王是隆启帝侄子，他的父亲是在隆启帝登基的时候，帮他挡了一剑，救驾而死，齐王妃受不了打击，也随夫而去，只留下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便是齐王。
这齐王看似是个不问世事，芝兰玉树的闲散王爷，实则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一心想取隆启帝代之。
他救了程瑶，可不是什么一时心善，而是看程瑶貌美，而隆启帝便喜欢这一挂的女子，后又知道程瑶和昭华公主的恩怨情仇，就更合他的意。便让人给程瑶洗脑，她之所以变成这般，都是因为隆启帝和昭华公主，成功的让本就处在边缘的程瑶黑化。
答应为齐王所用，条件就是他成事后，让她亲手杀了昭华公主。
齐王应允，便让人精心调}教了程瑶后，给她改名换姓，送进宫去。
别看程瑶长得像小白花一般娇弱，但人可一点都不小白花，本就工于心计，又被齐王派人教导后，心机手腕更不用说，又有齐王的帮忙，所以不到半年她就成了隆启帝的宠妃，被封为珍贵妃。
在她迷惑鼓吹之下，本就英雄迟暮的隆启帝，很快就沉迷在美色和炼丹之术上，对朝政也不大理会，又有皇子争权夺位。
这让朝堂渐生混乱。
齐王也慢慢的露出自己的爪牙，大揽权势，一度都被他得逞了，可惜在最后关头，被秦文宣和昭华公主识破，功亏一篑。
齐王事败，太后看在他是死去小儿子唯一血脉的份上，救了他一命，只把他圈禁起来。但是做为他帮凶的程瑶，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被秦文宣亲手诛杀而死，即便他已经认出珍贵妃就是当年的程瑶。
还美名其曰，秦家三代忠臣，不能出了这样忤逆犯上的逆贼，而他这样做也算是全了她最后的一点体面。
作者有话要说：
新故事起航，希望亲们能多多喜欢和支持，么么哒！
随机降落十个红包！
第76章 反派表小姐
阿瑶在消化完原身所有的记忆后, 睁开双眼, 她对于程瑶最后变成那般疯魔的样子, 也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句, 果然是可恨之人都有可怜之处。
“若是没错的话, 那个昭华公主应该是女主吧。”阿瑶淡淡的开口道。
其实程瑶没错，错的是世道，就像是她询问阿瑶的问题, 凭什么到最后备受指责的是她？死的也是她？就凭昭华公主是皇家公主, 金枝玉叶吗？
答案，是。
没错, 在这个封建社会中，皇权之上的年代里, 有一个全天下最有权势的爹, 是真的可以任意妄为，随心所欲的。
再有就是，谁让程瑶不是女主，而是女配呢？
小白道：【瑶瑶, 现在该怎么办？开局有些不利啊！对方是女主，还是皇帝的女儿？你现在该怎么办？】
“凉拌呗。”阿瑶摊了摊手道, “…现在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 还睡觉，补充一下精力，至于其他的，天亮了就知道了。”原身之所以会输, 会失败，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她本事不够。
小白再抬头，便看到阿瑶已经盖好被子，安稳的睡下了。
一觉好眠。
可能是原身的时辰钟让阿瑶在天还刚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在床上挣扎了一小下，阿瑶很快的就起身，然后从衣柜里好不容易才扒拉出一件还算是舒适的衣服换上，在看到原身一水的都是轻薄鞋底的绣花鞋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还真的是娇生惯养的闺阁千金呢。
不过若是要实现心愿的话，只做个千金小姐，可不够。
勉强从一堆鞋子里找出了一双鞋底还算厚的鞋子，穿上，然后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就是原主这些年来攒下的那点私房钱，约莫有百两银子左右。
等出去了，最不能缺少的就是钱了。
其实原身虽然父母双亡，但却也给她留下一笔不菲的遗产，当然了，因为程父本身就是寒门出身，家产并不算多，但程母做为秦家上一代唯一的嫡女，嫁妆那叫一个丰厚。
不过这些东西，阿瑶并不打算要。
程母的嫁妆原本就是秦家准备的，如今还给秦家也是应当，至于程父留下的那些东西，她打算留给秦家，算是给秦家的抚养费了。毕竟在赐婚的圣旨下达之前，她在秦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差，虽算不得金尊玉贵，但也没受过什么委屈。
在收拾好东西后，阿瑶留下了一张字条，不告而别，并不是她的做事风格。
在离开之前，阿瑶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屋子，这是程瑶住了将近十六年的房间，若无意外的话，她此生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外头的天色已经肚白。
秦府里，已经有丫头婆子开始忙碌起来，毕竟再有不到一刻钟，主子们也会陆陆续续的起来。
虽然她现在并没有武艺傍身，不过原身在秦家生活了数年的时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太熟悉了，所以想要避开人，离开秦家，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顺利的从后门走出秦家。
秦家是在东城，这里住的都是达官贵人，一路上走来，并没有多少人，不过在出了一条街道后，便能隐约的听到小贩吆喝叫卖的声音，那是南城出来讨生活的百姓。
顺着声音，阿瑶很快就来到了一条很热闹的街道。
这条街，比起刚才，破旧了不少，房屋的规格也差了些，不过也正常，虽然都是在京城内，不过南城住的多半都是普通百姓，生活自然不比东城来的富贵。
先去了一家成衣店，买了几套普通百姓穿的衣服，为了方便，买的都是男装，在这个世道，女子总比男子活的要苛刻些。从成衣店出来，沿着街道，先去了一趟药材铺，又买了一些吃食，询问附近的百姓后，来到了一家叫做威远镖局，老天对她还算是眷顾的，刚好他们明天要出镖。
目的地是扬州城。
阿瑶出来的匆忙，身上自然也没有带什么户籍贴和路引，在这里，若是没有这两样东西的话，外出是很麻烦的事情，每逢进出城门都是会被再三盘问的。
这也是阿瑶没有直接出城，而是选择来镖局的一大原因。
能在京城里开镖局的，还能站稳脚跟的，身后大半都是有依仗的，而阿瑶到底不是程瑶，一番说辞，又塞给镖头二十两银子，对方很快也就答应，明日会带她一程。
不知道是因为银子起了作用还是其他的，反正镖头把要安排到了他家里暂住一夜，明天一起离开。
就在镖局后面的巷子里。
是镖头的家，有儿有女的，并不用害怕，毕竟大宁朝已经建朝四十余年，隆启帝是近些年虽说独断了不少，不过先前时也还算是个有为明君，是以，如今正是百姓安居乐业的时候。
……
天色已经大亮。
秦家的清晨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丫头婆子们也都各司其事，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一个穿着暗色对襟的婆子，身后带着两个不大的丫头，从秦老夫人的安居苑出来，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这才转了个身，往侧边的一处院落里走去。
布置的清雅精致的院子，此时寂静的可怕。
婆子见此，又叹了口气，前几日，表小姐的院子还是热闹的，还有不少的家生丫头到了年纪，想着法子，托着关系，想要到这院子里伺候，哪怕做个洒扫丫头也愿意。
这才两日的时间，这个先前比府中正经小姐还要热闹的院子，却已经空无一人。
“马婆婆，我们不走吗？”见婆子站在门口，久久未动，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丫头，其中胆子大一些的，如是的开口问道。
马婆子听到这话，没有做声，不过脚步却已经又抬起来。
转过一座屏风，很快就到了一房门前，在看到门口竟然没人守着的时候，她的心里就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脚步不由自主的就快了两分，伸手，敲了敲，扬声喊道：“表小姐，表小姐，您起了吗？”
但她喊了几声，都没见应声。
马婆子在内院伺候了二十年，也有几分思量，眉头当即皱了皱，又开口说：“表小姐，老奴进来了。”
又停了停，却还没有动静。
生怕出事的马婆子，当即也不敢再耽搁下去，直接推开了房门。
却见里面空无一人，心中便已经有了不少的预感，直接朝着内室里走去，里面的东西还凌乱着，地上还有这散落的胭脂水粉以及打碎的花瓶碎片，抬脚直接跳过去，直接掀开窗幔。
没人。
秦文宣是大房嫡次子，虽比其兄略逊一些，但也是京城内鼎鼎有名的俊才，容貌出色，才华出众，并且在去岁的春闱科举中中了一甲探花郎，有秦家为其运作，他可以说前途无量。
京城内莫不称赞秦阁老，教导有方，两个孙子都这般出色。
但就是因为太出色，殿试上，侃侃而谈的秦文宣被躲在一旁的昭华公主一眼看中，琼林宴后，秦阁老和秦老夫人都准备和大儿子大儿媳商议，正式的定下秦文宣和程瑶的婚期，但就在这时，宫中却传来了圣旨，一封赐婚的圣旨。
点选秦文宣为昭华公主的驸马。
程瑶自懂事起，就知道这个表哥会是她未来的夫婿，不由的芳心暗许，好在秦文宣对她也不是无意，两情相悦，这让程瑶一心一意的等着做他的新娘。
知道要定下她和秦文宣的婚期，心中的喜悦自是不用说，但是她没能等来成亲的婚期，却等来晴天霹雳。
这封圣旨对程瑶来说是晴天霹雳，就是秦家其他人也是吃惊至极。
秦阁老更是当即就进了宫，秦文宣和程瑶的婚事，虽没有宣扬，但也已经三媒六聘，过了大礼的正经定下的未婚妻，如今再娶公主，岂不是欺君之罪吗？
谁知，进了宫后，秦阁老才知道，在琼林宴上，隆启帝便已经问过秦文宣，也知道他虽未娶但已有婚约在身，但昭华公主是他心爱的女人为他所生的女儿，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他实在经受不住女儿再三的撒娇缠磨，也只能同意。
至于秦文宣原本的未婚妻，横竖两人的婚约也没有外扬，那也只作秦家表小姐，多赏赐些东西，秦家日后再给她挑选一门好亲事，权当是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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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隆启帝这样的话，任凭秦文宣如何板着一张脸，程瑶如何哭得死去活来，又病了一场，险些没了性命，也没能改变什么。
今年春暖花开的三月份，昭华公主还是嫁了进来。
其实公主本是有自己的公主府，嫁人也是下嫁，但昭华公主却主动的提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嫁给了秦文宣，那就是秦家的媳妇，自当居住秦府，方是为媳之道。
为此，还有御史赞扬昭华公主果然不愧是皇家公主，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堪为天下女子典范。
听到这个消息，程瑶简直想要大笑出声，一个强抢她人未婚夫的，居然还敢说是天下女子的典范，不要笑死人了。
刚成婚的时候，秦文宣还对昭华公主冷落非常，常常在书房忙碌到三更半夜才会回去，但是天长日久下来，在昭华公主温柔小意和体贴温柔中，他们的夫妻关系也有所缓和。
素来疼爱自己的秦老夫人也开始劝说程瑶，让她忘了秦文宣，他们会再给她寻一门良缘的。
程瑶却不愿意，甚至说出哪怕做妾也要和秦文宣在一起。
本以为自己退到如此地步，总会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却没想到秦文宣却开口拒绝了，理由也是，既然阴差阳错的，他和昭华公主成婚，他自当担起责任。
也让程瑶不要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去寻自己的幸福。
秦文宣这话让程瑶彻底没了理智，然后设计，孤注一掷的给秦文宣下了药，想以此，嫁给秦文宣。
她没有得逞，甚至为此付出了她的下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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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结果是好的，但公主被人下药，这样的大事，即便是昭华公主不追究，她身边那些宫女嬷嬷也不会乐意的。
程瑶虽有些心机手腕，布局也算高明，但她的本事都是秦老夫人一手教导出来的，又是在秦家，哪能瞒得住，很快就被查了出来。
因昭华公主对程瑶到底有些愧疚，又有秦老夫人的再三求情，这件事被压了下来，程瑶被囚禁到城外的一个庄子上，让她自生自灭。
但是昭华公主不追究，不代表其他人不追究，昭华公主的外祖家，在知道这件事后，为了要给昭华公主出气，花钱收买了几个地皮小流氓，假做强盗，毁了程瑶的清白。
被毁了清白的程瑶，可以说万念俱灰，要跳河而死，却没想到她命大，没死成，反而被齐王给救了。
齐王是隆启帝侄子，他的父亲是在隆启帝登基的时候，帮他挡了一剑，救驾而死，齐王妃受不了打击，也随夫而去，只留下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便是齐王。
这齐王看似是个不问世事，芝兰玉树的闲散王爷，实则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一心想取隆启帝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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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为齐王所用，条件就是他成事后，让她亲手杀了昭华公主。
齐王应允，便让人精心调}教了程瑶后，给她改名换姓，送进宫去。
别看程瑶长得像小白花一般娇弱，但人可一点都不小白花，本就工于心计，又被齐王派人教导后，心机手腕更不用说，又有齐王的帮忙，所以不到半年她就成了隆启帝的宠妃，被封为珍贵妃。
在她迷惑鼓吹之下，本就英雄迟暮的隆启帝，很快就沉迷在美色和炼丹之术上，对朝政也不大理会，又有皇子争权夺位。
这让朝堂渐生混乱。
齐王也慢慢的露出自己的爪牙，大揽权势，一度都被他得逞了，可惜在最后关头，被秦文宣和昭华公主识破，功亏一篑。
齐王事败，太后看在他是死去小儿子唯一血脉的份上，救了他一命，只把他圈禁起来。但是做为他帮凶的程瑶，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被秦文宣亲手诛杀而死，即便他已经认出珍贵妃就是当年的程瑶。
还美名其曰，秦家三代忠臣，不能出了这样忤逆犯上的逆贼，而他这样做也算是全了她最后的一点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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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在消化完原身所有的记忆后, 睁开双眼, 她对于程瑶最后变成那般疯魔的样子, 也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句, 果然是可恨之人都有可怜之处。
“若是没错的话, 那个昭华公主应该是女主吧。”阿瑶淡淡的开口道。
其实程瑶没错，错的是世道，就像是她询问阿瑶的问题, 凭什么到最后备受指责的是她？死的也是她？就凭昭华公主是皇家公主, 金枝玉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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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在这个封建社会中，皇权之上的年代里, 有一个全天下最有权势的爹, 是真的可以任意妄为，随心所欲的。
再有就是，谁让程瑶不是女主，而是女配呢？
小白道：【瑶瑶, 现在该怎么办？开局有些不利啊！对方是女主，还是皇帝的女儿？你现在该怎么办？】
“凉拌呗。”阿瑶摊了摊手道, “…现在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 还睡觉，补充一下精力，至于其他的，天亮了就知道了。”原身之所以会输, 会失败，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她本事不够。
小白再抬头，便看到阿瑶已经盖好被子，安稳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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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是娇生惯养的闺阁千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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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从一堆鞋子里找出了一双鞋底还算厚的鞋子，穿上，然后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就是原主这些年来攒下的那点私房钱，约莫有百两银子左右。
等出去了，最不能缺少的就是钱了。
其实原身虽然父母双亡，但却也给她留下一笔不菲的遗产，当然了，因为程父本身就是寒门出身，家产并不算多，但程母做为秦家上一代唯一的嫡女，嫁妆那叫一个丰厚。
不过这些东西，阿瑶并不打算要。
程母的嫁妆原本就是秦家准备的，如今还给秦家也是应当，至于程父留下的那些东西，她打算留给秦家，算是给秦家的抚养费了。毕竟在赐婚的圣旨下达之前，她在秦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差，虽算不得金尊玉贵，但也没受过什么委屈。
在收拾好东西后，阿瑶留下了一张字条，不告而别，并不是她的做事风格。
在离开之前，阿瑶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屋子，这是程瑶住了将近十六年的房间，若无意外的话，她此生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外头的天色已经肚白。
秦府里，已经有丫头婆子开始忙碌起来，毕竟再有不到一刻钟，主子们也会陆陆续续的起来。
虽然她现在并没有武艺傍身，不过原身在秦家生活了数年的时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太熟悉了，所以想要避开人，离开秦家，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顺利的从后门走出秦家。
秦家是在东城，这里住的都是达官贵人，一路上走来，并没有多少人，不过在出了一条街道后，便能隐约的听到小贩吆喝叫卖的声音，那是南城出来讨生活的百姓。
顺着声音，阿瑶很快就来到了一条很热闹的街道。
这条街，比起刚才，破旧了不少，房屋的规格也差了些，不过也正常，虽然都是在京城内，不过南城住的多半都是普通百姓，生活自然不比东城来的富贵。
先去了一家成衣店，买了几套普通百姓穿的衣服，为了方便，买的都是男装，在这个世道，女子总比男子活的要苛刻些。从成衣店出来，沿着街道，先去了一趟药材铺，又买了一些吃食，询问附近的百姓后，来到了一家叫做威远镖局，老天对她还算是眷顾的，刚好他们明天要出镖。
目的地是扬州城。
阿瑶出来的匆忙，身上自然也没有带什么户籍贴和路引，在这里，若是没有这两样东西的话，外出是很麻烦的事情，每逢进出城门都是会被再三盘问的。
这也是阿瑶没有直接出城，而是选择来镖局的一大原因。
能在京城里开镖局的，还能站稳脚跟的，身后大半都是有依仗的，而阿瑶到底不是程瑶，一番说辞，又塞给镖头二十两银子，对方很快也就答应，明日会带她一程。
不知道是因为银子起了作用还是其他的，反正镖头把要安排到了他家里暂住一夜，明天一起离开。
就在镖局后面的巷子里。
是镖头的家，有儿有女的，并不用害怕，毕竟大宁朝已经建朝四十余年，隆启帝是近些年虽说独断了不少，不过先前时也还算是个有为明君，是以，如今正是百姓安居乐业的时候。
……
天色已经大亮。
秦家的清晨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丫头婆子们也都各司其事，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一个穿着暗色对襟的婆子，身后带着两个不大的丫头，从秦老夫人的安居苑出来，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这才转了个身，往侧边的一处院落里走去。
布置的清雅精致的院子，此时寂静的可怕。
婆子见此，又叹了口气，前几日，表小姐的院子还是热闹的，还有不少的家生丫头到了年纪，想着法子，托着关系，想要到这院子里伺候，哪怕做个洒扫丫头也愿意。
这才两日的时间，这个先前比府中正经小姐还要热闹的院子，却已经空无一人。
“马婆婆，我们不走吗？”见婆子站在门口，久久未动，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丫头，其中胆子大一些的，如是的开口问道。
马婆子听到这话，没有做声，不过脚步却已经又抬起来。
转过一座屏风，很快就到了一房门前，在看到门口竟然没人守着的时候，她的心里就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脚步不由自主的就快了两分，伸手，敲了敲，扬声喊道：“表小姐，表小姐，您起了吗？”
但她喊了几声，都没见应声。
马婆子在内院伺候了二十年，也有几分思量，眉头当即皱了皱，又开口说：“表小姐，老奴进来了。”
又停了停，却还没有动静。
生怕出事的马婆子，当即也不敢再耽搁下去，直接推开了房门。
却见里面空无一人，心中便已经有了不少的预感，直接朝着内室里走去，里面的东西还凌乱着，地上还有这散落的胭脂水粉以及打碎的花瓶碎片，抬脚直接跳过去，直接掀开窗幔。
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