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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大茶碗

正文 第72章 这很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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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建国心中紧张却不外露,拿着烟,淡定自然地坐在床边,看着何喜业,又转向门外:“小付,不进来坐会?”

    门外的付五圆已经把激动挂到脸上了,他现在脑子里正疯狂转动着念头:一会如果出现突发事件,他是先扑上去呢还是先大叫呢,还是一边叫一边扑上去呢!

    如果李建国从窗子跳出去,自己是不是也得跟着扑上去,摔下去是正好压在李建国身上,还是摔石板上......

    他的心情很复杂,人生总有几个重要决定让人难以抉择。

    听到李建国叫他,猛然抖了一下,连忙摇头:“我看门。”

    说什么屁话!

    何喜业凌厉眼神朝门外扫过去,让那小子注意点。

    然后回首打量着桌上的纸,拿起一张,上面画着有些怪模样的兔子,拿在手里认了好一会:“这是...兔子?”

    李一鸣嗯了一声。

    “你画的?”何喜业看着李一鸣,小孩子画兔子没什么奇怪的,但画得这个样子,是不是病还没好。

    李一鸣又嗯了一声。

    “感觉怪怪的,眼睛这个这么大,这个一条线,手脚就没一个正常的。”何喜业心里嘀咕着,他丝毫不奇怪李一鸣对自己的态度,要是热情才不对劲。

    目光掠过纸边,扫过房间里所有的行李。

    这些都摆得一目了然透着坦荡,那李建国坐在床上,脚边那个旧皮箱子都是打开的,里面装着烟和茶叶,还有衣服,当然也许是有夹层,不过看不出来,就算有大概也放不下枪和收音机。

    父子两个人,出差几天这行李数量也算是正常,而且也没看出来能放得下收音机的位置,收音机在家里。

    何喜业很想去仔细检查一下,但实在是还没到搜行李的程度,得看事态发展。

    何喜业把手中纸头放下,随手又拿起一张。

    这上面画着一个包,有点儿像是床上那个,但多了很多口袋,还写着什么可以用拉链可以用撕拉带和插扣。

    “这是什么?”他一边看一边问李一鸣。

    “背的包,旅行用的。”李一鸣看了他一眼说道。

    “这是什么这叉叉的?”何喜业看着上面那个图形。

    “边上写着,叫插扣。”

    “插扣?做什么用的?”

    “可以固定东西,不用绑,两头一对一插就可以了,压一下两边就可以拉开,很方便,可以用在很多地方。”李一鸣指着纸上那小图说道,“要用塑料做。”

    “你听收音机里说的?”何喜业很随意地问道,这种突如其来的问话很容易套出真相。

    “不是,我想的。”李一鸣这回头也不抬了。

    “做梦?”

    “嗯。”

    啥事都推到做梦,为什么我做不出来这种梦?你梦里有这么奇怪的兔子?还有有教你画包?

    何喜业眉角跳动:“家里没收音机?”

    “没,爸说过年前买。”

    何喜业看了看李一鸣,回答很直接,表情不像是说假话,再看看李建国,神色淡定,表情有点冷漠。

    “这几天还做那什么梦?”

    李一鸣抬起头看着他:“嗯。”

    呃...何喜业一时无语,目光又扫过那行李箱,落在里头烟茶衣服上。

    李建国咬着烟,弯着腰从箱子里拿出一罐茶叶递过来:“老何,这刚买的安溪乌龙茶,拿一罐尝尝,你这么喜欢摆乌龙,保证会喜欢。”

    乌龙...茶...我喜欢摆乌龙?

    何喜业没听太懂,但这不重要,他得看看床底,这种房间太简单,现在就差床底和席子下面没看了,这桌子都是没抽屉的。

    “不用不用!”何喜业一边装作推让,一边松手,纸片落地。

    借着捡纸,何喜业看了下床底,空荡荡的连个纸片都没有。

    反正也不想给,李建国就势收回,把茶叶罐放回箱子里,拿下烟弹了一下,放回嘴里,开始整理起衣服,一件件叠好。

    手上有动作,嘴里也没闲着,咬着烟含糊开口:“这乌龙茶好喝,一鸣你知道啥叫摆乌龙么?”

    “好像是搞错的意思?”李一鸣想了想回答道。

    “差不多,这可是有典故的,说是青龙管降雨,以前有大旱时,老百姓就求雨,结果青龙没来,请来的是黑龙,水太大结果变成了水灾。后来就有这话了,就说人做错了大事。记住了?”

    李一鸣嗯了一声。

    门外也有人嗯了一声,是付五圆同志。

    李建国看向何喜业:“不上学,我就自己教点有用的。”

    何喜业心中不爽至极,这打脸的话还没完了,什么求雨青龙黑龙的,教小孩封建迷信还挺有理,这李建国居然还是党员!是怎么入的党得好好研究一下。

    房间里气氛很尴尬,何喜业把捡起的纸放回桌上,看向李一鸣随口问道:“你妈妈呢?”

    “支边了。”李一鸣说道。

    “几年前就去了。”李建国说道。

    父子俩几乎是同时开口。

    几年前就去支边了,不对啊!我好像记得这孩子母亲死了啊!

    何喜业微微一愣,看向李建国,又看看李一鸣。

    李建国说的是去了,所谓去了,其实也代表着死,何喜业能听出这意思,但李一鸣为什么说是去支边?

    或许是骗孩子的,何喜业知道这个做法,他决定以后去了解一下,当着孩子的面,就不问了。

    看着父子俩人越来越难看的脸,何喜业很清楚自己是多么不受欢迎,但谁让我是公安呢。

    “这样啊......”他重重吸了口烟,看着李建国,“这次出差几天啊?”

    “单位有任务,办完才能回去,看事情办得怎么样。”李建国夹着烟,在脸前轻轻挥动扫去烟气,“你呢?”

    “也是,得看事情办得怎么样,前段时间不是来风了么,刮倒了所里的树,砸坏了墙,跑了几个犯人,抓了还差两个。”何喜业低声说道。

    “什么样的?”李建国同样低声问道。

    何喜业随口说了几个特征。

    两人说到这时,门外肌肉一直紧绷的付五圆开始变得迷茫。

    这公安同志是在弄啥勒,刚才还以为李建国像是有问题,现在又像是没问题,原来逃犯不是人家,那干啥搞得像是抓特务这么紧张?!

    不过何同志随机应变能力很强啊,从扒门上到俯身解鞋带这反应,付五圆同志内心表示这段画面非常故事会。

    而且后面这一段,好像也藏着各种看不出来的智斗,那更故事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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