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天降大任
    上躺着,浑身发烫偏又觉得冷,把被子裹得紧紧的。

    谢天去找了身衣服回来给他换上,苏任意识还是有的,就是没力气反抗,谢天力气又大,横着一扛把他当沙包似的甩在肩上扛下楼去。

    丑狗蹲在院子里,看到谢天就晃着尾巴站在门口看热闹。

    谢天对它说:“我们去一下医院,你看着家别让坏人进来,知不知道?”

    丑狗假装没听见,谢天就关了门出去了。走到街上才想起别墅区周边僻静,白天路上都不可能有出租车经过,更何况现在已经快半夜了。

    谢天不会开车,自己那辆电动车又被苏任戳爆胎了,只好背着他往可能有车的路上走。

    外面气温很高,谢天却能感觉到苏任在他背上发抖。

    第三十二章 心有不甘

    走了半小时,谢天终于在路边拦下一辆车。

    出租车司机十分热心,见苏任病得不轻,飞快地把车开到医院。挂急诊、量体温、验血,接着挂水,忙了半天。苏任算是被折腾清醒了,虽然恹恹的但总算不用谢天扛着走路。

    他有气无力地坐在输液室,小护士拉着他手找了半天说:“我新手,你忍着点。”

    苏任皱了皱眉,谢天说:“扎吧,多扎几下,他现在没力气呢,让你练手。”

    小护士笑了:“那还不至于,最多两下。”说完就把针头扎进去,苏任没感觉出疼,不知道是自己知觉麻木了还是对方技术高深,谢天在旁边看着他笑。

    苏任瞪着他说:“等我病好了……”

    “等你病好了怎样?”

    苏任想了想,别说病好了,就是一点没病的时候也拿他没辙,想来想去说不出什么有杀伤力的狠话,只好算了,闭起眼睛养神。谢天没再挤兑他,坐在边上的椅子里陪着。

    等一瓶水挂完,小护士来拔针,让苏任按着针眼。

    谢天问他:“好点没有?”

    苏任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是神丹妙药吗?这么立竿见影。”

    谢天摸摸他额头,苏任触电似的躲开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还好半夜输液室里没什么人。

    “烧还没退啊。”谢天轻轻摸到一把,感觉还是很热。

    小护士听见就说:“煮个鸡蛋等它凉下来也没那么快,回去歇着吧,还得挂三天呢。”

    谢天为难地看着她,苏任瞧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去上班,叹了口气说:“明天我让人上门给我打,不用你送我。”

    “我也没说要送你啊。”谢天问,“回去吗?”

    苏任觉得有点饿,但又实在吃不下什么,就点了点头。

    “这么晚了不好打车,医院门口都是黑车。”谢天说,“要不我再背你去远点找找?”

    苏任看见小护士还没走开,生怕她听到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就说:“不用了,我让程侠开车过来。”

    “这么晚他还没睡?”

    “这么早他刚醒还差不多。”苏任摸了下口袋,手机在家里。好在上次醉酒被拖车的尴尬经历之后,他吸取经验,背了几个亲朋好友的应急号码,程侠这个损友正好在列,就用谢天的小破手机打过去。

    程侠果然刚睡醒,正准备出去活动活动,听说苏任病了倒也有几分义气,马上开车过来接他。到了医院,看见大热天裹得跟粽子似的苏任,程侠愣了愣说:“怎么弄成这样,这么热的天捂着不怕中暑?”

    “冷。”苏任坐进他车里说,“把空调关了。”

    程侠把温度调高点说:“是你自己家的空调开冷了吧,怎么会感冒,那天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

    “淋雨了。”谢天说。

    “什么时候?就我们分开之后吗?”程侠不明白,“这么浪漫玩雨中情啊。”

    “没办法,车开进水塘里抛锚了。”

    “这么不小心。”程侠说,“不过你也太弱了,淋了那么点雨居然烧得要来医院挂水。”

    “也不是那么一点雨。”苏任争辩,“淋了有半个多小时呢。”

    程侠问谢天:“你淋了吗?”

    “淋了。”

    “半个小时?”

    “不止。”

    “那你怎么没病?”

    谢天开心地说:“我们乡下孩子轻易不生病。”

    程侠也开心:“那他就是皇帝病,没事发个小烧,哼哼唧唧的。”

    苏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个人也能搭档着合起伙来嘲讽他,本该不愉快的心情却反而有些享受。

    程侠把他送回家,和谢天一起安顿好病人都快凌晨一两点了。程侠平时也是一个人住,家里二层楼上整个布置成画室,美其名曰安静地搞艺术,只要没带女朋友回去,在苏任这里住个几天是常有的事。

    苏任自己躺好了,就叫谢天去休息,问他天亮是不是还去工地上班,答案自然是毫无疑问的。

    谢天走开后,程侠跑到床边问:“老实说,你这是不是苦肉计?”

    苏任睡了一整天,又去医院挂了水,感觉稍微好一点,打起精神说:“快四十度了,这苦肉计是想用就能用出来的吗?”

    “也是啊。”程侠说,“那你干吗好好地淋雨啊?就算车抛锚了,打个电话,多少人等着开车来献殷勤。”

    “不想搭理他们。”

    “你这人就是,怎么这么不合群呢。”

    “有些人偶尔遇见了喝个酒玩一玩可以,锦上添花谁都会,雪中送炭就免谈。”

    “可是你也没给人送炭的机会啊。”程侠往前凑了凑说,“所以你还是将计就计,让人家来照顾你是不是?”

    “哪来的计!”

    “我觉得他还是挺关心你的,平时把上班当成天大的事,今天还不是请了假照顾你。”

    “那也是他自己说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苏任说,“说不定他把我丢在这里,去上了一天班,下班回来看看我死了没有。”

    “不至于。”

    苏任对白天的事记不太清了,但模模糊糊之中还是有一些印象,确实有人给他端过水擦过汗,应该不是幻觉。

    程侠看着他神游天外的模样说:“我觉得你适当的时候真的可以试探一下,看看他对这种事的看法。”

    苏任问:“什么是适当的时候?”

    程侠想了想:“就是你敢说又不怕被打的时候。”

    “……”

    苏任沉默片刻,不知道是因为没精神还是没话说,程侠等了一会儿,忽然又问:“我一直挺奇怪的,你到底为什么喜欢他。除了长得不错身材不错,从各方面来说,都不是你的最佳人选。”

    “长得好身材好还不够?”

    “这么说吧,如果你只想尝鲜,那这两点足够了。可我看你这样子,分明是痴恋,这就很奇怪。”

    “我也奇怪,不过喜欢这种事情有什么道理可讲?”

    “还是可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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