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魔尊太难了
    “……嗯。”麻烦!

    “师弟,你先进去将尊上扶来,我这便帮你招云。”

    言持点点头,便进了屋去扶顾期雪。这人是千万般的不配合,他好不容易将人拉起来,刚要架着他的胳膊扶他起来,人便又躺了去。

    反反复复几次,言持的耐心逐渐消失。他重重吐一气,蓄力将顾期雪的胳膊拉着,将他整个往己肩上一扛。

    “唔……”顾期雪腹部抵在他的肩上,将他硌得痛呼一声,人却是一点没清醒。

    谷雨瞧着言持将他无比敬重的尊长老扛在肩上,惊得直冒冷汗。

    他连忙跑上前去想接一,却被言持拒绝了。“师兄不必劳烦,我便这般扛着,待会上去了好带他进屋。”

    “啊,好、好的。”谷雨双手举在胸前,心惊胆战地跟在他身后,“师弟,那个云,云已经招来了,很结实的,你放心上去便是。”

    “嗯。”言持踩上那团云上,回过头看向谷雨,“多谢师兄。”

    “不用客气!”谷雨左手握着右手,望着尊上那一头青丝倒挂在脑袋上,额头还是止不住冒汗。

    他直觉这位新师弟一定不简单。

    他盯着那云雾飘远,才忽然想到,他还没问师弟叫什。他朝着云雾上的言持招手,大喊道:“师弟!你叫什名字啊!”

    言持并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只待那团云在月华殿外缓缓散开,他便扛着顾期雪破门而入,半刻都不愿意多耽搁。

    将顾期雪扔到床上,言持便坐在床边的脚踏板上甩手。

    “猪变的吗?沉死了!”

    .

    顾期雪醒来已是第二日的事了,他睁眼第一时间先是看了看己身处何处。

    熟悉的被褥、熟悉的陈设,是他己的屋。

    他揉揉有些昏沉的脑袋,起身了床。

    开门的瞬间,他当即被吓得连退三步。

    “你是什人?为何会现在月华殿?”

    言持按捺住心中的嫌弃,垂眼睫回答道:“我是你昨日收的徒弟。”

    “不!”顾期雪道:“昨日我分明不在山上,你休要胡言乱语!”

    嘴上虽这般说着,顾期雪心中其实已经信了。

    月华殿外是有结界的,除了他己,便只有只有掌门与长老及他几人的关门弟子才知入内之法,若是有外人擅闯,门弟子早便将擅闯者收拾了,又岂留他性命。

    言持心冷笑,不语。

    顾期雪甚感头疼,他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便跑了去。

    “昨日当真是我要收的徒?”映日楼中,顾期雪不敢置信地瞪着掌门墨映。

    墨映斜他一眼,表情甚是平淡:“是你拿剑抵着别人脖子逼人家拜的师。”

    顾期雪又问:“那他是什来头?”

    “不知。”

    “名字呢?”

    “也不知。”

    “那他怎混进忘仙山的?”

    墨映道:“不知你从何处抓回来的。”

    “那我收徒时你为何不拦?”

    墨映轻“哼”一声:“怕你砍我。”不是他说话夸张,是顾期雪当真干得这种事。

    不过昨日听谷雨说,顾期雪那个徒弟似乎有点耐,他已派人去查那小孩的身家背景了,若是身家清白,便将他留。

    制住顾期雪的人,也算是世间难找。

    若将这小孩留,以后不管顾期雪喝得再醉,也不必他与门别的长老弟子操心了。

    当真美哉!

    顾期雪未察觉墨映的心思,失神地走了映日楼,却也没回月华殿。

    突然间多了个徒弟,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是有生以来,顾期雪第一次觉得“喝酒误事”这个字很有道理。

    他在后山的某棵树上坐了一整天,望着头顶的树叶默默数了一遍又一遍。

    天的风没停过,树叶被吹得一直“沙沙”响,林中的夏蝉跟着树叶声叫得让人心烦,他也不记得己被这烦人的声音打断了多次。

    总之,数了一天的树叶,他也没数清楚己头顶上到底有多片树叶。

    天色渐沉去,明月领着星河铺满整个夜空,忘仙山上已燃起烛火,将夜色照得有些泛红。

    顾期雪从树上跃,整了整衣裳,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往回走。

    他想了一整天都没想通,己到底是喝了多,才会想不开收徒。

    他独行方近万年,一人活得恣意潇洒的,哪哪都好,做什要收个拖油瓶来为难己?

    作者有话要说: 你的小爱言持和顾期雪忽然上线,跪请查收~

    第2章

    月华殿上。

    某“拖油瓶”将己关在屋里聚了一整天的灵力,但是他太过着急,心里一点也不静,这一天来,除了一肚子气之外啥也没聚起来。

    顾期雪回来时,恰好撞上来觅食的言持。

    瞧见他回来,言持便顿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看着他。

    半晌,言持才勉为其难地唤了一声:“师尊。”

    “你……”顾期雪走近两步,仔细端详了一番他的面容,问道:“你叫什名字?”

    “言晚秋。”

    “我知道了。”顾期雪点点头,“既然已经收你为徒了,那这也是我的缘分,以后……以后我会用心教导你的。”

    “嗯。”言持其实是有些诧异的。

    他以为早顾期雪那架势,肯定不会留他,顾期雪一回来便对他说了这一番话,真有些乎他的预料了。

    正想到此,他又听顾期雪说道:“忘仙山弟子都有统一着装,明日我叫谷雨给你送几套上来,以后须得穿上统一的衣裳才由入忘仙山。”

    言持不由看向顾期雪身上那一身广袖黑袍。

    顾期雪顿时会意,“当然,若是你在门内混熟了,守山门的弟子认得你的脸,你也以穿别的。”

    言持:“……”那你门派还挺随意的。

    他虽不是什正道人士,但对于正道门派的那些破烂规矩还是略知一二的。

    这些正道门派的人都龟毛得很!尤其是在着装上,又要整齐划一,又要好看,还不准花里胡哨。

    想起每次各门派集体活动时瞧见的一团白来一团灰,这忘仙山的着装倒真是没那统一。

    不过大多弟子还是乖乖穿着门派服装的。

    毕竟一个门派人数那多,被整个门派的人都认熟的,也就那几个地位高的。

    对于统一着装的事,言持并不怎上心,他对穿没什要求,现在他只想弄点吃的填饱肚子。

    虽说魂魄是鬩尊的魂魄,身体还是个凡胎肉|体,不吃东西会饿死。

    顾期雪见他不说话,便也没什说的,抬脚便要往屋里走。才刚走了两步,袖子便忽然被人拉住。

    他回头看向身侧的年,有些疑惑:“嗯?”

    言持将他的袖子放开,“这上面有吃食?”

    “每日都有弟子送点心上来,不过我也不知他放在哪里的,你己找找吧。”顾期雪说罢,便迈着步子飞快往屋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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