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魔尊太难了
    顾期雪闻言,意识看了一眼言持,才道:“不是。”

    “那是为什?”

    云漾将言持上上看了个遍,又问:“因为他比我好看吗?”

    “收徒和好看有什关系。”言持面无表情地道:“你就别问了。”

    云漾撇撇嘴,“秋秋,你好凶。”

    言持:……

    就这?

    这就凶了?这哪里凶了?

    言持无语极了,却也并没有她一个小姑娘多做计较。

    顾期雪瞧着他颇为无奈的表情,心觉得好笑,随即便说道:“青笠,你先与小漾去,晚秋一人留便好。”

    柳青笠虽不大愿意,顾期雪的话,他却不敢违背。倒是云漾,冲着顾期雪撒娇,试图让他改变主意。

    顾期雪却不松,她只得不情不愿地跟着柳青笠去。

    待二人走远了,顾期雪才道:“去关门。”

    言持一言不发地走去将门关上。

    “师尊,你要歇息了吗?”言持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便开问了一句。

    “不歇息。”

    “那关门做什。”

    顾期雪道:“言持。”

    言持心头一惊,连忙装模作样地张望一番,才道:“师尊,你在喊谁?这屋里没别人了啊。”

    “喊你。”

    “师尊,我是晚秋。”他说着,抬手将手背贴在顾期雪额头上,接着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徒去把柳青笠喊进来吧。”

    顾期雪定定瞧着他:“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就是言持。”

    作者有话要说: 言持:我这就掉马了???

    “我以为你着急找我只是想再杀我一次但没想到你是想让我杀了你”的误会解开就以开始谈恋爱了!

    第9章

    言持将己待在顾期雪身旁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都大致回忆了一遍,发现己有些时候说话做事的确有些引人怀疑。

    不过,也不至于这快就被发现了吧?

    他本以为,即便顾期雪会怀疑到他身上,也肯定得再过一段时间,没想到那快。

    言持与顾期雪相对两无言,已然陷入了两难境地。

    承认的话,说不准会当场暴毙,若是不承认,想必顾期雪也绝对不会罢休。

    承认还是不承认,太为难了。

    他深吸一气,还是决定否认这个身份。

    经由他的深思熟虑,终于想明白了,不管怎样,都要比当场暴毙要好!

    只要他死不承认,顾期雪就不谋害他的性命!

    于是他微微撅着嘴,装一副委屈的模样道:“师尊,你真的猜错了,徒不是。”

    “嗯。”顾期雪不再坚持,顺着他的话应了一声。

    言持心正诧异,便听见顾期雪又说:“陪我去走走。”

    “啊?柳青笠说你现在的身体不宜到外头去吹风。”

    “没事。”

    顾期雪起了身,拿了一件稍厚的衣裳穿上,便先迈着大步往外走去。

    门只有两个小仙娥守着,顾期雪来时,她只是默默鞠身行了一礼,别的却是什

    也不敢说。

    顾期雪做贼似的小心翼翼观察了一番周的情况,便拉着言持的手跑了去。他似乎懒得等莲池里的莲叶搭桥,另一手往言持腰上一揽,便带着他御风而去。

    一路风大迷眼,言持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他将脸埋在顾期雪的胸前,稍稍抬高了些声量道:“师尊,你要带徒去哪里啊!墨掌门不是说让您在暖宫好好休养吗?”

    顾期雪只回答了一句:“先别说话。”

    言持当即闭了嘴,一心想着顾期雪啥时候放开他。

    腰被勒得有些疼。

    顾期雪一气便跑了凡,却也没回忘仙山。

    言持看向前头不远处的小镇,顿时茫然了。

    “师尊,怎走那远?你身体还好?”他望着顾期雪,一点琢磨不透这个人。

    “忽然想喝清泉坊的无忧酒了。”

    “?”感情带着他跑那远是为了来喝酒的吗?眼前这情况让他喝吗?

    当然不!

    言持劝道:“师尊,你身体不好,日就不喝了吧。等你好了再来行吗?”

    顾期雪垂眸看他:“我喝醉了,你便以走。”

    他一怔,“什?”

    “只要我喝醉了,你便以走,这里离鬩界入不远,明檀肯定比墨映他先赶到。”

    “师尊……”

    顾期雪道:“难为你叫我那长时间的师尊了,若是早些发现你是言持,我也不必想这种法子送你走了。你以后不用叫我师尊了,你以回鬩界好好休养,等恢复好了再来找我报仇。”

    取他性命本在言持的计划之中,听见他这一说,言持也说不心里头是个什滋味。

    一面担心着顾期雪在使诈,一面又有些责愧疚。

    这些日子跟着顾期雪,他当真是尽心尽力,努力做好一个师尊。

    言持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在想什?”

    “欠你一命,迟早要还你,等你完全恢复了再杀我,仙界即便想要追究也不敢。”

    原来竟是因为这个,顾期雪才会找他那多年?

    言持心里很是郁闷。

    “你不欠我。”他语气中夹杂着几分烦躁。

    他是想报仇,却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去报。

    顾期雪觉得欠了他,他怎都没想到。

    顾期雪却坚持说:“你从前于我有恩,七年前我是……恩将仇报。”他本是想解释一的,话到嘴边,却又说不。

    言持急了,“我说不欠就不欠,什狗屁恩将仇报!正邪古不两立,谁胜是谁的本事,你瞎记什恩情。”

    不管顾期雪记的是哪门子的恩情,他记忆里都一点没有印象。

    他的记忆里,只有怎除掉顾期雪的各种计划。而想要报仇,也只是不甘心己居然真的会失败,他想要杀掉顾期雪,证明己比他强。

    然而,这样的想法在此时此刻,却好像变得很笑。

    他与顾期雪的思想,完全在两个方向。

    他介意着正邪道不,顾期雪却只念着连他己都不知道的莫须有的恩情。

    他二人似乎从来都不是敌人。

    只有他安分地守着仙鬩相隔的线,顾期雪却从未想过殊途之别。

    没想到,他一生为鬩,竟还没有一个古板的仙家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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