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魔尊太难了
    “是啊。”

    “那你还不走?”

    “你得和我一起去。”

    “凭什。”言持只觉得莫名其妙。

    白狐说道:“你真是一点护花使者的觉悟都没有!”

    “你的安危关我屁事。”

    “你现在不去也没关系,我相信我还会再见的。”白狐说完,便是转身往外走去,离开前她倒是没忘记告诉言持己叫什名字。

    阿黎。

    言持听过雪山那头白熊这喊过。

    不过言持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会不会再见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大护法再不来顾期雪就真凉了。

    好在大护法的动作算快,连拖带拽地将鬩界最好的医师带来了。

    医师看过以后整张脸都是苦色,抬眼一瞧言持的表情,又不敢说“没救了等死吧”这种话,只得颤颤巍巍道一句:“君上,这寒宵上仙体内寒气太重,需要您为他传导真气,再配合老臣以银针刺穴,才有醒来。”

    “有?”

    医师怕得手心直冒虚汗,“是,是的,。”

    “有几成把握?”

    “六……”医师顿了顿,“最多七成把握。”

    “那来吧。”

    “是。”医师闻言,连忙拿己的银针。

    言持将顾期雪扶着坐起来,随即盘膝坐在他身后,这便是运转真气开始往他体内传导。

    医师拿起银针,双手却不住颤抖,摸到一个穴位,久久不敢落针。

    眼前这个需要他施针救治之人,毕竟不是什普通人。

    他不仅是仙族,且还是他的鬩尊无论如何都要救活的仙族。

    医师一想到此,眼前便已有了己被凌迟处死的画面。

    言持然是晓得这位医师有多紧张,他现在心头无比烦乱,见他拿着银针久久不动手,心火气顿时窜了三丈高。

    他按捺着怒气道:“你说穴位,明檀来施针。”

    “是、是是是!”

    医师心里登时松了一气,只说穴位他倒不会那紧张。

    三人忙活了半个时辰,顾期雪的面色总算是好了些,但依旧没有一点醒转的迹象。

    眼见着言持的面色逐渐难看,大护法赶紧将医师打发去。

    “君上,您也莫要太担心了,顾仙君怎也是一名上仙,不抗不过去的,您尽管放心便是。”

    道理谁不懂,祸不及己时,是不明白这种感受的。

    言持挥挥手叫大护法先行去,己一人守在顾期雪的床前。

    他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并没有那简单。他虽不常动脑子,却也没蠢到会认为踏入雪山一事会是意外。

    先是魅族热情得离奇,随后又一脚踏入雪山。

    看起来好像平平无奇,仔细想想又觉得哪哪都是问题。

    会想到将他丢入雪山,幕后那人定然知晓顾期雪的身体状况,并且是奔着要他命去的。

    到底是谁想要顾期雪的命?

    言持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世间不会有人比己更有恨顾期雪的了。

    仙族需要仰仗他的力,而潜渊,当时在

    神女宫时他便是有机会的,那时都没有手,何苦现在才手?

    不过,深思熟虑过后,还属潜渊的嫌疑最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总是想着如何将潜渊封印回去,难保什时候就露了破绽叫潜渊知晓了。

    以潜渊的实力,想要他的命哪里需要这种卑鄙的手段。

    曾经以一己之力使神族衰败的恶龙,想要杀了他,恐怕不屑于用这般麻烦的方法。

    言持是抓破脑袋也想不来,除了他己,还有谁会费尽心机想杀了顾期雪。

    毕竟顾期雪的存在,因此有负面影响的,也就妖鬩两族了。如妖族避世而处,倒也不会无缘无故招惹麻烦。

    越是这般想着,言持便越发怀疑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一半用来爱顾期雪,一半继续厌着顾期雪?

    想着想着,又发摇了摇头。

    这个想法属实有些荒谬了。

    虽说从前一直不屑与仙族来往,除却那一战败在顾期雪手,却也着实没有什深仇大恨。

    他又不是输不起的人。

    “顾期雪,快醒过来好不好。”

    言持握住顾期雪的手,手心紧了又紧,却只感觉到冰凉的温度沁入皮肤,凉得透骨。

    大护法是宽慰他说没事,他也明白,宽慰始终只是宽慰,顾期雪没有真正醒来,无论如何他都不放心。

    .

    顾期雪是在半夜醒来的,刚刚睁眼时,他只觉得己全身无力。

    昏迷的这几天,他其实一直都有知觉,听见言持说话,也感受到他的温度,他就是睁不开眼睛,更是无法动弹。

    很奇怪。

    就像是被什东西禁锢了魂魄一般,只以旁观者的身份感受着身边所发生的一切。

    而这种情况,与从前因寒气侵入肺腑的情况都不一样。

    再者,他这些时日已经将身体调整得很不错了,即便踏入雪山,也不至于昏迷过去。

    他虽不会医术,对于己的身体却是有数的。

    顾期雪便睁着眼睛看着床帐发愣,并没有发半点声音。

    愣了许久,才转头看向言持。

    言持用手支着额头,正闭眼休息。

    他是真的累了,因着心中担心顾期雪,并没睡熟。顾期雪的手方才动了一,他便醒了。

    “顾期雪?”言持轻轻唤道,语气中满是试探之意。

    顾期雪的手只是小幅度动了一,屋中又是烛火昏暗,他一时间也没看清顾期雪到底睁没睁眼。

    “嗯。”顾期雪低低应了一声,紧跟着道:“扶我起来,没力气。”

    言持闻言,赶紧起身扶他坐起来。

    “饿不饿?”

    “不饿。”

    “渴不渴?”

    顾期雪摇了摇头,道:“会不会是潜渊知晓我此行的目的了?”

    言持是明白顾期雪这话是什意思,想了想,道:“我也想过,总觉得有些不对。”

    这个性不完全排除,但这件事也并不只往这一个方向思考。

    虽说他这事的确做得还不够严密,

    被发现也不是没,但若潜渊当真发现了什端倪,恐怕也不只杀顾期雪一个。

    毕竟他入雪山,只会对顾期雪一人有性命威胁。若真是潜渊做的,没道理会留他一命。

    言持将己的想法与顾期雪说了之后,顾期雪亦是点了点头。

    的确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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