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魔尊太难了
    “花筑!花筑把母后关押起来了!我、我……雪哥哥!”云漾双手紧紧将他的手腕抓住,顾期雪感觉到她的双手都在颤抖,她的眼眶跟着泛红湿润,颤着嗓音喊了他几声,才艰难说:

    “雪哥哥,我还偷听到他和母后的话,他亲说的大皇兄也是他设局杀害的!他没有人性!牲畜尚知反哺之恩,他怎以这样大逆不道!”

    云漾的大皇兄……

    有多年没有人提起了?

    千年前,仙族大太子不慎跌入银蛟潭殒命,待天帝派遣人手将他从潭中捞起来以后,尸身都被潭水泡发了。

    当年所有人都认为那只是个意外,就连顾期雪也这以为的。

    没有人知道这是花筑的阴谋,如若云漾没有听到,至乃至往后都不会有人知道。

    顾期雪拍了拍云漾的手背,将手从她手心抽来,轻轻拥住她。

    “花筑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天后也会没事,别哭。”

    云漾魂魄中虽还留存着属于神族的记忆,她也在仙族生活了千万年,于她而言,仙族早已是她的家了,而天帝天后与曾经的二位太子都是爱护她的亲人。

    在天后被关押、天帝在外不回的时候,却让她得知己所敬重的二皇兄非但明目张胆地关押父母,还亲设局害死了己的大皇兄!

    她想象不来,到底是多黑的心肠,才教花筑将事情做得那绝。

    “权利真的有那重要吗?”云漾将脸埋进顾期雪的怀里。

    “为什!大家不是都说做神仙应该清心寡欲的,为什那多仙神会为了名利破坏平衡,甚至谋权篡位……”

    “从前的神族是这样,如的仙族也是这样。”

    云漾哭得上气不接气,哭得声音都有些嘶哑。

    “为什当年我保护不了神女,如也保护不了父皇母后,我好没用!为什当初活来的是我!为什……我不想活来的,我真的不想的……”

    她一直都恨,恨己没有在那场大乱中随神女一起死去。

    她不。

    她生开始,她的一切便都不是她的。

    被神女点化成神之前,她的身份卑贱,主子说什便是什,再后来她被赶家门,她便成了飘摇的浮萍,随风而动、随波逐流,别人要她生便生,别人叫她死她便只有一条死路走。

    遇见神女,是她一生最幸运之事,是神女让她知道,原来茫茫夜空中的星辰以那样明亮耀眼。

    神女给予她黑夜中一抹微光,她便将己的一切都当做贡品奉与她的神明。

    顾期雪的手心贴在她的背上轻轻抚着,嘴里说不安慰的话。

    云漾的崩溃是积压了许多年的,说多了安慰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只随她哭,好好哭一场、认真哭一场,哭完了,就会好起来的。

    第56章

    云漾伏在顾期雪怀中哭了许久才平静来,她抽噎着放开顾期雪,抬袖擦擦眼泪缓了缓,便侧目看向了言持。

    “言持,我上次与你说看见你的大护法了,是真的。”

    言持点点头。

    这个时候,他是不会怀疑云漾的话的,

    这几日他在九重天各宫跑,却也是当真没瞧见明檀的影。

    再者,即便是见到了,照如这个局势来看,他也不面去质问明檀什。

    “我天又看见他了,他……他跟在花筑身后的。”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查清的,以及花筑谋权篡位之事,我也会尽全力阻止鬩族参与。”顿了顿,他看向顾期雪,“只是我如不以真容现在九重天,这几日,你小心些。”

    顾期雪心虽有担忧,却也没有劝他留,只轻声道一声:“你也是。”

    事情发展到如这样,已经不是几个人之间的小问题了,他的身份与职责并不任由他只顾女情长。

    做了决定,言持便没有逗留,只对顾期雪说了一声“我会尽快回来”便匆匆离开。

    因着花筑做事越发过分,云漾来了暖宫以后,便再也不敢踏这扇大门。

    她怕己一旦走顾期雪的视线,便会成为花筑威胁顾期雪的筹码。

    她不知花筑为何会变得这般丧心病狂,她知道己绝对不成为顾期雪的累赘。

    -

    言持离开九重天便直奔往鬩界。

    他重生回来以后,便处处受明檀限制,本就没多族人识得他的身份,如再回来,是无人服他。

    但鬩尊这个位置他坐了那多年,也不是白坐的。

    鬩族的族人众多,即便是言持顶着己原本的面容去,也并非全部鬩族都认识他。

    因此,每一代鬩君都有一样信物证明己的身份。

    言持当鬩尊三千余载,还从未用过己的信物,因为他素来对这些权势外物表示不屑,如,他却不得不将这些权势尽数收归。

    即使他依旧对此不喜,却也不放任明檀以己的名义驱策鬩族的兵将去和顾期雪为敌。

    言持利用己的信物,重新坐回了鬩尊之位,当夜便招了所有鬩臣到大殿议事。

    言持从众人的语气和表情中看他对他的不服,他并不在意,他甚至懒得多给这些以犯上的臣一个眼光,只冷着语气达了一个又一个命令。

    召回所有派去的鬩将。

    重新封印所有鬩煞。

    请回结界师流光与大护法明檀。

    以及找到一年前他带回来的碎叶。

    明檀回来得很快,他在夜里达的命令,次日清晨明檀便赶回了鬩族。

    此时言持与明檀一跪一坐,目光却是一个都未从对方脸上移开。

    沉默许久,言持先道:“大护法,你有什要解释的?”

    “没有。”明檀终于垂眼睑,将目光落在身前的地面上。

    “没有?”言持震怒之,一掌拍在桌面上,竟是将桌案拍得分五裂。

    “轰”的一声,将大殿中的人都惊得忍不住缩脖子。

    明檀依旧跪得比直,他抬眼望着言持,声音铿锵有力:“君上。属认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您与整个鬩族,属并不认为己做错了什,更无需解释什。”

    “私放鬩煞,与仙族谋反太子勾结,与之谋害人性命,变相软禁本座,便是你所谓的为了本座与鬩族?

    ”

    言持起身走到明檀跟前,却是伸手抽了一侧鬩将首领腰间佩戴的长剑指在明檀面前。

    明檀半分不怕,依旧坚持己的想法不改:“属只是希望君上够分清敌我,莫被那些狗屁仙族迷惑了心智做错事。”

    “不知悔改!”言持气极,拿剑的手都有些打颤。

    “属并未做错什,无需悔改。”明檀深吸一气,接着道:“属是与仙族二太子有交易,也确实放鬩煞误伤许多凡人性命,但这一切都是为了您。”

    “君上,仙族那些伪君子,个个两面三刀、腹蜜剑,您不该相信他,更不该为了那个仙族欲图放弃鬩尊之位!”

    “属劝过君上无数次,您却从来不听,属便只这样做。君上若是实在气不过以现在便杀了属,但君上所说的错,属绝不会认。”

    言持闻言,一时竟不知道己该悲还是该喜。

    他还是看不透明檀。

    大殿中一片寂静,在场的鬩臣大气也不敢,言持缓缓放己拿剑的手,只握着剑来回踱步。

    “都去吧。”

    言持抬眼看了看无关的鬩臣,轻声将人遣散。

    只片刻,大殿中便只剩言持与明檀二人。

    言持走回他跟前,缓缓蹲|身去与他平视。

    “明檀,既然你这爱鬩族,为何不己做这个鬩尊呢。”

    明檀一愣,忙道:“属的性命是君上给的,属的一切便都是君上的。”

    言持气笑了,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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