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魔尊太难了
    两人笑闹着去,到迎客厅去见了揽青。

    揽青原本有些焦灼,瞧见顾期雪走来,悬着的心便放了些。

    她赶紧起身向顾期雪走来,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

    “上仙,揽青有一事。”

    顾期雪顿了顿,说道:“是为魅族保护条例之事?”

    揽青道:“是。”

    “请圣女等我片刻。”

    顾期雪说罢,便将一旁的弟子喊到身旁来,喊一人去拿笔墨过来,又吩咐另一个去找谷雨拿壶酒。

    弟子将笔墨拿来,他便起笔写了一封信。

    将纸上的墨晾干,他便将信装进了信封里头,随即拿一枚玉牌与弟子送来的酒一并给了揽青。

    “这玉牌让你进一次天门,这壶酒你便将与那封信一并交给天帝。”

    “揽青谢过上仙。”

    “不必言谢,这本是我对你一族的承诺。”

    顾期雪跟着又将两面水月镜都拿来,全部退还给了揽青。

    “魅族已经帮过我一个大忙,这水月镜便物归原主吧。”

    揽青思忖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将两面水月镜都收,但仍是说道:“上仙的大恩揽青无以为报,若日后上仙有用得上我魅族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揽青在此谢过上仙。”

    “快去吧。”

    揽青再对他行了一礼。

    其实此番前来,她并没有抱太大希望。顾期雪那容易便承认那个并不算好实现的承诺,是她不曾想过的。

    得了顾期雪的信,揽青便不再多留,拿着顾期雪给她的三件东西奔往九重天去了。

    第60章

    揽青刚走,顾期雪与言持二人跟着便向墨映辞了行。

    墨映也没留他,只是啧啧感叹:“如回来就跟回娘家似的,住一晚就走了,这些鬩族果真没什好东西啊!一个亲传徒弟,一个数千年的旧友,全都被鬩族之人拐骗了去,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顾期雪好笑,“你别阴阳怪气了。”墨映的徒弟到底是不是被拐的他不知道,但他绝对不是言持拐去的他心里十分清楚。

    “还不许说了,真有你的,顾期雪。”

    顾期雪懒得搭理他的幽怨心情,道一声“走了”,便与言持并肩离去。

    墨映没送他去,只是静静坐在客厅里独伤心。

    方才一直没声的言持走去之后,忍不住问道:“刚才墨映的话是什意思,他的徒弟被鬩族之人拐了?嗯?我怎不知道?”

    顾期雪道:“林洲。”

    “什?”言持怀疑己的耳朵了问题。

    “你没听错,是林洲,不过应该不是墨映说的那种情况。”

    “怎回事?”言持对林洲的印象并不深,但仅有的那一点印象,也全都是沉默寡言的。

    “都是半年前的事了,林洲那次带了一身的伤回来,没过几天有个鬩族的人便找来了,当时墨映以为林洲是他伤的,据墨映说,那人也承认了林洲的伤是他造成的,便与他打了一场。”

    “结果如何?”

    “那人与墨映的修为还是差了些,被墨映重伤,林洲因此在映日楼跪了三天三

    夜最后与墨映断绝了师徒关系,然后将那个人带走了。”

    “你知那个鬩族叫什名字?”

    “好像叫江月澜?”顾期雪想了一,又说:“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个名字。”

    “……”言持说不话来。

    江月澜……

    他怎会和林洲扯上关系的?

    或者,会不会只是和他重名了?

    算了,即使真是他所认识的江月澜,这事本质上也与他没什关系。

    夫人已经去了那多年,若江月澜真因林洲而走来,又何妨不是一件好事。

    他听见“江月澜”这名字便开始走神,顾期雪是很快发现了端倪,于是问道:“你认识他?”

    言持没肯定的回答,而是道:“只是认识一个叫江月澜的,不知是不是他。”

    “原来如此。”

    顾期雪点点头,没再多问。

    他本也不是喜欢过问别人私事的人。

    两人不紧不慢进了鬩界地域,令言持没想到的是,他竟在这里遇见了江月澜。

    方才还在说着他的事,没多久便见到了他本人,这冲击力实在有些强。

    “月澜,你这是……?”待走近了些,言持便开询问。

    江月澜并未马上回答,打量的目光落在顾期雪身上瞧了许久,才道:“我还说怎回来几日都不见你的踪影,原是跑去仙族讨美人欢心去了。”

    对于这般无伤大雅的调侃,言持并不介意,甚至点点头附和:“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去仙族讨美人欢心了,那请问,江大爷你不在扶摇山上待着,忽然跑回来是为何事呢?”

    江月澜闻言,立时皱紧了眉头,满脸苦恼地道:“老朋友,这次你得救救我。”

    “之前我去找你帮忙的时候,你不是这说的。”

    “……”江月澜默了默,无奈地解释,“那我是真的没办法啊,那颗石心与你的骨肉都粘连着,我是当真取不来,拒绝你不是为了让你早点去寻别的法子嘛。”

    “算了,本座宽宏大量,暂且原谅你了。”相识多年,言持并不会因这种事而记恨他,大度地挥挥手,又道:“所以你此番回来,是为了什?”

    江月澜道:“此事有些复杂,故事有些长,否回去坐来慢慢听我说?”

    言持挑挑眉,面露几分嫌弃,“你就不长话短说?”

    “这不长话短说!会说不清楚的!”

    “行吧,先回去。”

    回了鬩宫,言持先带着顾期雪回寝殿歇息。

    顾期雪腰疼,他便留在寝殿中为顾期雪揉了许久的腰,直到江月澜叫人来催了七、八次,他才依依不舍地从寝殿离开。

    “说吧,到底是惹了什样的大麻烦。”

    言持与江月澜相对坐着,桌子中央只摆了一壶清茶与两个白瓷茶杯。

    江月澜伸手将扣着的茶杯翻过来放在桌上,又拿起茶壶将两个杯子都注了些茶水进去,端起一杯放在言持跟前,才慢吞吞开:“半年前我在碎叶居附近看见个人,觉得很像碎叶,便追着去了,然后在凡间的市集上撞到了一个小孩……”

    经由江月澜的描述,言持大概知道

    他到底惹了什事,并且确定了顾期雪与墨映中的那个鬩族,就是眼前这个江月澜。

    该说不说,命中注定的孽缘躲不过,还是江月澜执念太深导致的。

    半年前他在市集上撞到了那个小孩,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己随便撞到的人后来与他有那大的牵扯。

    江月澜那日追去并没有得到什结果,只得失望而归,却在两日后,在扶摇山的半山腰上捡到了那日撞到的小孩。

    小孩身上倒是没什伤痕,只是真气有些受损,他寻思着夜深露重的,也不让人就躺在这里等死,便带回了碎叶居。

    江月澜将他带回去不久,人便醒了,睁开眼警惕地环视了一番周,而后用冷冰冰的语气问了他一句:“这是你家?”

    “不是我家难不成是你家?”

    小孩被噎了一,却仍是礼貌地向他道了谢,并且飞快从他床上来,拿起被江月澜放在桌上的剑便要离开。

    江月澜随即说道:“晚没有月亮,天太黑了,先留住一晚吧,等天亮再走吧。”

    小孩闻言似乎愣了愣,却很快恢复常态,掩饰一般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他说了句:“有人买凶杀你,你最好小心点。”

    话音落,江月澜还没回过味来,小孩便已经打开了碎叶居的大门,握着剑走去了。

    小孩到底没走扶摇山,他刚离开碎叶居不久,便被十几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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