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魔尊太难了
    言持说罢,躬身扶着顾期雪的背便将他扛了起来,脚步飞快地往寝殿奔去。

    顾期雪一个猝不及防,肚子压在他肩上,一时有些喘不上气来。

    “言持!你别闹!”

    “分明是你腰不疼了就开始招惹我了,为了不让你产生我不行的错觉,我当然得身体力行告诉你我快不快了。”

    “……”顾期雪觉得己指定有点什毛病,不然好端端的干嘛去招惹言持!

    言持到底是没真对顾期雪做什,不是他不行,而是因为他刚把顾期雪扛回来,便有人前来禀报,说林洲醒了,并且醒了的林洲表示现在就要见他。

    言持当时就不高兴了,气哼哼地伏在顾期雪颈间狠狠咬了他一,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整整衣裳与顾期雪一道去了林洲的屋子。

    “你最好有重要的话要说。”言持气得很,即便林洲是伤员,语气也没有丝毫客气。

    林洲捂着胸艰难坐起来,江月澜本想扶他一,却被他拒绝了。

    “尊上。”林洲看向顾期雪,道:“师尊近来还好?”

    顾期雪道,“挺好的,放心吧。”

    “那就好。”林洲点点头,随即将目光转向言持,“我听江月澜说,你在找碎叶和流光?”

    听见碎叶这名字,言持也顾不上生气了,忙问道:“你知道什线索?”

    “我在扶摇山上看见她了。”

    言持闻言,不由侧目看了看江月澜。

    江月澜道:“我没事。”

    “那你知道了她的行踪,有何打算?”

    “买凶杀我的是流光,想杀我的是碎叶,怎打算,这得由你决定。”

    言持抿唇思忖片刻,说道:“这个碎叶,与你的女,有些不一样。”

    “我知道。”

    言持顿住,眼神游移间,发现林洲的表情不太对劲,于是对江月澜说道:“我去说吧。”

    “好。”

    两人去了,只留顾期雪在屋中。

    顾期雪走到床前,缓缓坐到了床边上。

    “你介意他有个女?”

    林洲摇摇头,目光一直放在提花缎被面上。他沉默了许久才道:“尊上,我好像找到了活的意义。”

    “嗯?”

    林洲扯了扯唇角,却始终没笑来,“长生不死果然还是不适合我。”

    “你想说什?”

    “我想求尊上,替弟子带封信给师尊。”

    “既然有话想对他说,不如回去一趟亲与他说。”

    “来不及了。”林洲道:“信我已经写好了,求尊上帮弟子这一次。”

    闻言,顾期雪心里一紧,不由问道:“你做了什?怎会来不及?”

    “江碎叶被人控了魂,前些日子我已经帮她解了这禁术。”

    “那她岂不是已经灰飞烟灭……”说到此处,顾期雪猛地反应过来,面色登时变得无比难看,“你用你的魂魄为她补魂了?”

    “嗯。”林洲双手捏着提花缎被面,低声道:“江碎叶还在扶摇山上,还劳您在我死后将这话告诉他。”

    他虽是为碎叶补了魂,仍是存了一点私心,将

    她留在了扶摇山上。

    他希望在己最后的几日时光里,江月澜的眼里只有他。

    林洲这一生还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己的喜欢,才让江月澜也喜欢他。

    或许他怎表达都是徒然。

    因为江月澜心里拄着一个人,他永远也替代不了的人。他明白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所以他从未想过要替代那个人在江月澜心里的位置。

    但是让他放弃,他却是不肯放弃的。

    林洲是个杀手,他习惯了在夜间赶路,习惯了在无数个没有星星月亮的晚上,让他手中的武器沾满血腥气。

    太过习惯黑暗的人,很容易就会产生己生来便属于黑暗的错觉,当有人对他说“等天亮再走”时,他才惊觉原来他还喜欢着光明。

    而江月澜,是唯一一个对他说过“等天亮再走”的人。

    林洲其实并不清楚己到底是怎喜欢上江月澜的,只知道他察觉到这份感情时,便已经沦陷进去了。就好似溺在深潭中了一般,即便潭水从未流动,他也再浮不起来。

    既然已经沉溺进去,他便不再挣扎了。

    喜欢了就喜欢了,就算不被对方喜欢也没关系,只要江月澜记住他就好了。

    那个叫碎叶的女鬼,便是让江月澜记住他的最好的工具。

    林洲是个固执的人,他决定了的事都会用最认真的态度去做,不做到己满意绝不罢休。

    对于江月澜,他没有太多要求,只要他记住曾经他生命中现过一个名叫林洲的人,并且这个人祭生命救了他的女就好。

    林洲没等顾期雪答应他,便顾拿了己早就准备好的信放在他手中。

    “尊上,我知道我是个私的人,我也知道我这做会让师尊伤心,若不这做,我己便会抱憾终身。我不想就这样不甘心的活一辈子。”

    “你倒是死了一了百了,那活着的人该怎办?墨映这些年在你身上花的心思最多,也最放心不你,你有想过他知道你死了以后会如何?”

    顾期雪心知错事已经酿成,如就算他再怎说也无济于事,他根本憋不住。若是现在不骂,待林洲死了便是想骂也骂不成了。

    这人做事,简直荒唐!

    他心中气极,却是好好地将林洲递来的信收好了。

    林洲低头不语,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顾期雪瞧着更加火大,索性起身去。

    他不是墨映,对于林洲没有过剩的感情,听他说了这些事,他没有半分心疼,却是实实在在的替墨映感到生气和不值。

    费心养了二十多年的徒弟,却是这样私偏执又任性。

    简直是白养了!

    还在外头与江月澜谈话的言持见他气冲冲来,便马上终止了这场谈话,三两步走到他身旁去。

    “怎了?生这大气。”

    相识这多年,言持还没见到顾期雪这正八经的生过几回气。

    顾期雪没回答他,沉着脸看了江月澜一眼,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江月澜被他这一声冷哼弄得脑子一懵。

    他没做过什不该做的事吧?莫非是因为林洲?

    不是吧,前些天这位上仙也没看他这不顺眼吧!

    到底发生了什啊?!

    江月澜将疑惑且无辜的目光移向言持,言持会意,忙道一声“你照顾好林洲”便拉着顾期雪的手回去了。

    第62章

    顾期雪回房以后,与言持单方面吵了一架,言持心不解,却也一心哄着他。

    闹了一通之后,顾期雪的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见他冷静来,言持才斟酌着措辞开:“林洲在屋里与你说了什?”

    “他用己的魂魄为碎叶补了魂。”

    “什!”言持显然也是没想到他会这做,愣了许久才找回己的声音,“那他……”

    “没几日活了。”顾期雪将他没说的话补充来。

    “那墨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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