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魔尊太难了
    顾期雪躺在躺上床,拉着被子盖过了己半张脸,闷闷地道:“没事,没怎睡好吧。”

    言持微微蹙眉,伸手将他被子拉开一些,俯身趴在他的胸前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我觉得你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你想多了。”顾期雪抬手推了推他,己偏过脸将眼睛闭上了,“我困了,睡觉吧。”

    “没有?那时在九重天上花筑说的话,我都没有忘记。”

    顾期雪心是怕的,但仍旧闭着眼一声不吭。

    “他没有明说过什,我不是傻子,顾期雪。”言持坐正了身子,接着道:“你不对我说,我便从来不问,不管你要不要将那些事告诉我,我都不会在意。我希望你开心,只要你开心,那些事情告不告诉我都没关系。”

    “从墨映走了之后,你便一直心理不安,我猜到你在担心什,前几天一直不说,就是希望你主动将心事说给我听。”

    闻言,顾期雪忽地睁开了双目,却仍是不敢睁眼看他,只缓缓声:“我本是希望你我够一直这样好去。”

    第66章

    顾期雪小心翼翼地将言持知道的和不知道的统统说来,便背对着他抿紧了唇,再不发一点声音。

    言持静静听着他的所有坦白,惊讶、气愤、难过伤心的情绪都有过,但在最后却将所有情绪都一并揉进了笑颜中。

    他与顾期雪的确很早便相识了,但他并不知道,对方那时便惦记上他了。

    多年前他死在顾期雪的剑,真的以算是意外,也切实说明当年是他技不如人。

    那时仙鬩两族对峙,战乱不休,他与顾期雪相约一战,无论哪一方赢了,都必须停止这一场仙鬩交战。

    顾期雪应了,但他本意是希望以和谈,却不料言持上来便祭武器一心只想速战速决。

    顾期雪剑术了得,言持又常年习惯赤手空拳,因此拿着武器打斗,他便理所当然地落了风。

    然而,这一场比试,他是定的生死局。

    即使落了风,也不曾停手。

    这期间,顾期雪倒是停过几次手,似也几番看着他欲言又止。但年轻气盛,一心求个输赢的他那时哪里会注意这些,一直横冲直撞,非要和顾期雪拼个你死我活不。

    直到那柄名为“迎霜”的剑将要刺进他胸膛那一刻,顾期雪却收了剑。

    而本以为顾期雪会直直刺过去,便闪身躲了一次,却是正好迎上了那锋利的剑刃。

    迎霜剑是神器,被刺中要害的,即便不会灰飞烟灭,也断是活不成的。那原本是他的剑,这剑的威力他熟。

    输赢成了定局,他无心想其他的,只在最后提醒了顾期雪,望他莫要尔反尔。

    而顾期雪,也的确没有食言,这一场战事,便是以言持的死亡而终结。

    令言持没想到的是,他的死而复生,并非天命安排,而是顾期雪有意为之。

    在未复生的那七年间,顾期雪一直在想方设法为他聚魂,但据顾期雪所说,花了六年时间好不容易聚齐了三魂七魄,却没看住他,让他己跑了。

    不过好在他己给己找了个合适的身体,虽说后来为了找他花了不精

    力,但在阴差阳错之将他带回忘仙山,结局总归是好的。

    除此之外,他感情的问题,言持并不觉得顾期雪做错了什。

    不就多使了几次苦肉计,没什大不了的。谁没个在心上人面前装装柔弱怜的经历了,虽说他这个局是大了点,在稳固他感情的时顺便收拾了几个存有异心的人,但这并不妨碍他夸顾期雪一句“干得漂亮”。

    他的结合虽然有阴谋算计的成分,他爱上了顾期雪,这些算计便算不上算计。他更愿意将这称之为……情|趣。

    “顾期雪。”言持心里千回百转,想了许多许多,才总算舍得开说话。

    顾期雪心头还悬着,听他这一声喊,吓得整个身子都颤了一。

    “嗯。”他没回头,始终背对着言持侧卧着,一双手拽紧了身前的被子。

    “我觉得有一点不好。”言持伸着脖子看向他的侧脸,接着说:“用那多苦肉计干什,只会惹我心疼,你应该对我多用用美人计。”

    这话一字不漏地落进顾期雪的耳中,让他觉得有些恍惚。

    愣了许久,他才声:“我骗了你,你不生气。”

    “生气又不怎你,干嘛要生气。”顿了顿,言持俯身抱着他,眼底话里盛满笑意,“更何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上仙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当要以身相许。”

    “……”

    见他不说话,言持便接着说:“我不在意以怎样的方式爱上你,只要你我是相爱的,而你不曾做过伤害我的事,我就没有必要跟你生气,你懂我意思吗?”

    顾期雪垂着眼睫,轻轻应了一声:“嗯。”

    “不过也幸亏你喜欢我,不然我岂不是得尸骨无存了?”言持将脸埋在他的后颈,半是调侃半是心悸。

    若顾期雪不喜欢他,大约在七年前那一战后,他便再没有生还的余地。

    顾期雪半点听不得这种玩笑,连忙抓住他的手道:“不会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

    言持顺势将掌心贴在他的掌心上,指尖穿过他双手的缝隙,将两只手紧紧扣住。

    “我知道。”他贴着顾期雪咬耳朵,“现在还担心?”

    顾期雪偏过头看他,眸子染上几分笑意,“不担心。”

    “那晚不好好睡觉了?”

    顾期雪挑眉,“和我躺在一张床上,你便只想着闭眼睡觉?”

    “这主动?莫非是在心虚什?”言持起身,笑吟吟盯着他。

    顾期雪跟着坐起来,却是伸手去扯他的衣服,“你不喜欢我主动?”

    “喜欢是喜欢。”言持握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双目定定看着他道:“但现在不是为美色昏头的时候啊!”

    顾期雪拽紧了他胸前的衣料,面色垮了去。

    言持有些无奈地松开他的手,随即将他紧紧抱住。

    “顾期雪,别的我以不介意,但是答应与花筑成亲那一步,真的让我很害怕。”

    顾期雪连忙道:“以后不会这样了。”

    “保证?”

    “保证。”

    “那我原谅你了。”

    言持本是想将己的心情都

    说给顾期雪听的,话到嘴边,又忽然觉得有些多余。

    因为那些话说来,除了显得矫情之外,便只会让顾期雪更加内疚。

    他将这事摊开来说,本意是为了让顾期雪安心,既然事情都过去了,再说太多给他心理增加压力,属实没必要。

    言持暗整理了一己的情绪,偏头用唇轻轻蹭了蹭顾期雪的脖子,轻声说:“我还挺想知道,你为什会喜欢我的。”

    在明确己的心意之前,他一直不待见顾期雪,每次相见虽不至于大打手,他却也没给过顾期雪几回好脸色。

    他甚至有些怀疑,顾期雪是不是有什情感认知障碍,惹了“谁不爱我我爱谁”的毛病。

    顾期雪不在地偏了偏头,“那时觉得你爱。”

    “?”

    “就是爱,年纪不大脾气蛮大,很像我以前养过的一只猫咪。”

    言持张咬了他一,语气却委屈,“原来你只是睹我思猫。”

    “不是!”顾期雪赶紧否认。

    “真不是?”

    “真不是!”

    “那我很喜欢你在九重天上穿那身嫁衣的模样。”

    后面的话他不说,但顾期雪会意。不仅会意,他甚至有理由怀疑,言持是早有图谋!

    因此他沉默了。

    言持扶着他的肩坐直了身子,一双眼冲着他眨眨,“想看你为我穿一次。”

    “不太好吧……”

    “我单是在一起了,却没有正八经的行过成亲的礼。”

    “但是你我都是男子,穿嫁衣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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