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他在装怂[末世]
    有谁,手/枪打开保险栓后立刻靠近了唯一的声源处。

    在房车的背部,一个男人蜷缩着窝在靠近车底的地方,树枝树叶掩盖住他大半身体,一动不动,安静得宛若一具尸体,萧栖从些许细节认出这人是小公鸡。

    他想老张他们离开时肯定没有知会过小公鸡,导致他遍寻不着人才缩在这里等待他们归来。

    可是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味让萧栖难以放下心,他试探着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小公鸡任何一点回应,他警惕地环顾四周,蹲下身抚上小公鸡的肩膀。

    入手便是一片冰冷,萧栖匆忙按过小公鸡的颈动脉,那里的气息十分微薄,再细看他脸上满是藤条鞭打的痕迹,手指缺了三支,下巴血液干涸黏着了大块的泥土和青草根,“醒醒!”萧栖剥开他眼睛上已成硬壳的泥土,扶住后脑用力拍打他的右半边脸颊,“公鸡,睁开眼!”

    萧栖未去碰小公鸡的身体,怕有过骨折和内伤,他取下背包内的水壶,对准他的嘴唇灌下去一小口,小公鸡没有吞咽,清水尽数从嘴角流出,萧栖只得掰开他的下颚,却发现口腔里全是血块,他低头一看,舌头分明已被割去,牙齿也缺失了大半。

    “谁干的?!”萧栖愤怒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他脱下外套盖住小公鸡冰凉的身躯,血液与生气已然从他体内流失殆尽,用如此残忍如此毫无人性的方式。

    萧栖快速地拾整出小公鸡身边的空地,在他身旁点燃干树枝和枯叶,希望用热腾的火苗延缓生命的逝去。

    然而就在火光刚明灭的时候,公鸡缓缓睁开了赤红的双目,他聚焦了许久才勉强辨认出来人,“呜呜……”

    他说不出话来,却想起本来两人就无法沟通,萧栖抛下火堆,拿水杯凑到公鸡的唇边,“坚持一下。”

    公鸡啊啊啊地喊着,他拒绝喝水,却连侧头的动作都做不出来,萧栖怕呛着他,只能扶住公鸡的脖颈听他吐出一系列无意义的词语。

    他不断地轻声叫喊,哽咽的声音从喉头滚出,萧栖认真地听着,没有流露出一丝费解地神色,他在停顿处点头似乎真的理解到了公鸡表达的意思。

    最后公鸡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哀鸣一声瞪直了眼睛,萧栖什么都没听清,却领会了这声是他在说,对不起。

    公鸡不知何时开始就藏在这里,受了非人的折磨和足以致死的重伤,忍着伤痛始终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待,他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即使舌头被割去也有必须传达出的消息,只可惜他唯一等到的人什么都没有听懂。

    萧栖默默踩灭了星星火苗,一刀插进小公鸡的太阳穴,再将尸体摆放在一处小坡下。

    他想说什么呢?救救他的相好?还是有什么内部的变动消息?他做了什么被发现才打成这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萧栖弯腰扫开遮挡的枝叶,发现房车的轮胎全部被扎破,他挥去全部的遮盖物,防弹的厚玻璃上满是裂痕,门锁也有撬动的迹象。

    他如子弹般飞速弹射出去,既然此处已经被发现却没有人在,那就只能是敌人埋伏在了回来的路上。

    ※

    每日拥挤在E区的丧尸以肉眼可见的数目增多,沈择桐在傍晚开会时推测到很可能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有大型丧尸潮经过最近的省道往东南方向而去。

    他们之前有过类似的猜想,也进行了实地路径勘测,丧尸潮虽不会直接经过医院前方的道路,但是零零散散误入歧途的丧尸分流却不在少数。

    三分队长想起了被借走出任务的二小队,“那二队长回来的时候会不会有危险?”

    “没这么巧吧?”四分队长手里的烟常年不抽,就叼着闻个味,久而久之烟嘴都抿烂了。

    “以防万一会后副队你和瞿老沟通一下,让他们归程多加小心,尽量避开大道走小路。”佣兵队没有远程联系工具,出去之后的具体执行情况和是否能够成功归来全部各凭本事,运气好了突然冒出一支分队支援,然而一去不复返的情况更是多如牛毛。

    “问题在于D区和E区的围墙问题必须尽快解决,这几天先加强防守人员,直到丧尸数异常恢复原样。”沈择桐敲敲桌子,“散会!”

    这两个字就跟开饭似得吸引林虎的注意力,他宛若脱缰野狗般甩着舌头狂奔进门,身后溜他的换了个人,不是瘦猴也不是刘辉,而是第一次见此场景的蒋月言。

    她和其他人一样,被林猫儿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倒,沈择桐抱起林虎,对她和煦地笑笑:“怎么今天是你?”

    “刘辉今夜不回来,而菀央也有事,瘦猴嘛,懒得带孩子。”蒋月言吐吐舌头,“至于我,今天这块刚好轮我值夜班。”

    医院内每晚需要有人在内部值守,每隔一个小时巡逻一圈看守地,确保没有异常发生。

    “你一个女孩子?”沈择桐皱眉,似乎下一句就要呵斥来安排值班表的工作人员,“再不工作我就吃不上饭啦!”蒋月言连忙摆手示意自己很乐意这份差使,“而且不是说最近外边很危险,大部分雇佣兵都去守门了,我就主动报名内部夜间巡逻啦。”

    “而且分配给我的就是急诊楼西面这块,你们都驻扎在这里,还有比这儿更安全的吗?”

    沈择桐还想说什么,却被林虎捏住脸打断,“饿了饿了饿了啦!!!”

    “林猪。”

    “???”

    第29章 大杀四方

    王英身边正和他比鸟的矮墩三番五次想跟他搭话,都被王英臭脸忽视,他们被看押时的关系还算可以,同时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张嘴接石壁留下来的雨水,合力捕过一只洞里的耗子,管他什么病毒鼠疫争着喝血吃生肉。

    鼠肉腥臭恶心,咬在嘴里时直想吐,可等到温热的血液淌入喉管,却突然有种自己还活着的畅快。

    王英抱怨矮墩揭穿了他,但他也知道这根本谈不上背叛,他隐瞒可能被感染的消息,也同样自私懦弱可悲可笑,朋友在他最害怕最无助的时候捅他一刀,又何尝不是自作自受。

    “行啦王英,不就是虚惊一场么,别跟个姑娘似的闹别扭。”矮墩心也挺大的,“大不了下次我准许你对我也见死不救好了。”

    “你他妈还想我救你?!我不把你弄死就不错了!”王英愤怒地抖干净小鸟把家伙放回裤裆里,他翻了个白眼,横眉冷对地往回走。

    “诶诶!”矮墩没尿完,在身后叫他,“王英!本来你受了伤还不说就是你不对,你还——”

    “我还?还什么还?”王英本想强词夺理阻止矮墩继续说下去,却听着戛然而止的声音身后再无生息,他匆忙回过头,就看见两名拿着西瓜刀的男人割开了矮墩的喉咙。

    矮墩瞪大了眼睛,捂着自己不断喷血的喉管,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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