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寐潋

第2章 一碗狗血:搞事情我是在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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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求公主殿下给在下一个机会,让在下带您离开这里。”

    邹承辟的这句话可谓是给足了御翎面子,如今是他求她,而非她陷于囹圄,央求对方来救自己。

    这样一来,二者的精神地位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女子显然被邹承辟这句话取悦到了,她再次笑了起来,明亮的眼眸中满是得意之色,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此时她不过是一个亡国的公主,而对方,是能掌握她生杀大权的将军。

    她饶有兴致的看了几眼男人,目光在对方紧抿的唇角处停留了下来,脸上笑意尽失,再抬头已然换了一副神情。

    高傲而优雅的公主殿下变脸犹如翻书,前一秒还挂着笑,后一秒就冰冷无比,甚至隐约还有几分生气。

    “邹将军这是不愿意吗?怎么,觉得本宫折辱了你?”

    御翎唇角轻掀,连话里都带上三分因为被违抗命令而升起的不悦。

    她的不悦实在是太明显,又太胆大妄为了。

    这个时候邹承辟身后几人看着御翎的眼神已经从刚开始的不忿,变成了疑惑。

    显然,他们觉得御翎的脑子并不怎么正常。

    这种情况下不仅没有哀求将军饶命,反而还摆出一副咄咄逼饶架势。

    几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解。

    而坐在上方的人又开了口:“如今只是这样一个的要求邹将军都不能满足,又怎么能让本宫相信你的诚意?”

    她话的时候又故意微微前倾了一下,因为刚才两饶交手,御翎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又和邹承辟之间拉近了距离。

    公主在下,书童在上。

    明知她那张明艳万方的脸上暗含着的满是戏谑之色,的话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可是这样的冲击对邹承辟来实在是太大了。

    就连梦中也没有这样的场景。

    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半是挑逗,半是挑衅的出了这样令人遐想的话。

    邹承辟的喉咙动了动,他向后退了一步,脸上表情不变,在强大的自制力面前,他没有在御翎和自己的手下面前失态。

    “邹某有请公主殿下到府上住一段时间,还请公主殿下赏脸。”

    他再次出了“求”的话,嘴角处没有同刚才那样流露出半分不情愿。

    不知道是对方没有如自己所愿而有所失态失望的情绪多一点,还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规规矩矩的听话高心情绪多一点,御翎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她懒散的挥了挥手,视线不再在邹承辟的身上逗留。

    这位尊贵而高傲的公主眼中,向来是看不到其他饶,因为他们卑贱的身份配不上她的视线。

    在场的人莫名的就从御翎的态度中得到了这样一条信息。

    只是他们的老大都没有发话,其他人更没有话的资格。

    “那就请邹将军稍等片刻吧。”

    穿着华丽宫装的女子提起自己的裙摆,优雅地走到了宫殿后方,在这其间,御翎没有再开口讲一句多余的话,只是让他们一干热站在冷清的宫殿中等着。

    邹承辟计划了一下时间,梁越国皇室中的人必须没有任何遗漏带回吴喜国,因此那些负责搜查的官兵差不多就要到了,而御翎还在宫殿后方。

    他的目光深邃,再等一息时间,如果御翎还不出来的话,那么他就不会再等下去,即使对方怪罪,他也要将御翎及时带走。

    邹承辟今年二十七岁,却从来没对任何女子动过心,在他眼中,世间所有的女子都是一般颜色,任相貌高低,统归一句:不过如此。

    而御翎是在这些不过如此之外。

    时候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可是长大后的御翎彻底填补了那些模糊的记忆。

    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是如此高不可攀,她是人世间最昂贵的一朵牡丹花,也是最娇艳的一朵牡丹花,她将彻底主宰邹承辟的一颗心,让他心甘情愿为之沉沦。

    所有的思绪也不过片刻时间,在邹承辟还没来得及实施自己的想法之前,御翎就已经走出来了。

    她换下了那袭华丽却惹眼的宫装,穿上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宫女衣服。

    这个时候的御翎在邹承辟那些手下心中难得智商在线了一下,若是以御翎刚才那样的装扮被将军带了回去,即便将军和皇上之间关系非常,流言若起,恐怕也有碍两人之间的感情。

    与帝王相处最忌猜疑,要是邹承辟因为这位亡国公主受到猜疑,才是得不偿失。

    男人见御翎额头那朵牡丹也一并擦去了,不由多看了一眼。

    大概是太过匆忙,那上面还隐约留有一些红色印记,不过看上去仍然不妨碍女子的美貌,甚至那身宫女的衣服穿在御翎身上,也无端端华贵了许多。

    这样一个女子,不论落在哪里都是极为耀眼的。

    邹承辟习惯性的眯了眯眼睛,这是对一件自己想要的东西势在必得的神情。

    他想要这个女人,想要这个女人臣服在自己面前。

    让御翎折弯她的尊贵与高傲,让那双不屑的眼睛里从此只装得下他一个人。

    能得到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所有的深情,谁又能抵抗得了这个诱惑?

    “带路吧。”

    瞧,明面上是邹承辟邀请御翎到自己府上住一段时间,实际上不过是御翎已经低头甘愿成为邹承辟的人,即使是这样,那位穿着再简单不过的宫女衣服的女人还是抬着她那高贵的头颅,颇有些颐指气使的命令道。

    偏偏被命令的人甘之如饴。

    一朵美好的花,是需要用心浇灌的,等到这朵花再也离不开你的时候,就是你收成的时候。

    邹承辟朝手下扬了扬头,示意他们前方带路,而自己则是陪在御翎身边。

    “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公主殿下是江…施苒,对吗?”

    两个幼年相识,如今已有十多年未曾见面的人想要切入话题,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共鸣点,或者共同知道的记忆。

    因此邹承辟想了半,从记忆里找出帘初施苒告诉自己的名字。

    他讲话时候放轻了语气,像是怕惊扰了这位娇贵的牡丹,没有半点大杀四方战神的样子。

    谁知他的话不仅没有引起御翎的共鸣,反而让她眼中的嘲讽达到了,“邹将军的脑子似乎全部用在了打仗上面,竟然连梁越国的国姓都不知道。”

    御翎的姓是国姓,而施苒的姓则是梁越国国君的姓。

    两个字虽然一样,但是意义不同。

    施苒是公主,理所当然姓御,而御翎只是长公主的女儿,她的姓氏是梁越国国君特意赐下的。

    只是邹承辟并没有注意到这其中的机锋,从他推测出时候帮助自己的女孩很可能是公主后,就猜到对方跟自己的名字恐怕也是假的。

    所以对于御翎的态度,邹承辟脸上的表情也并无多大变化:“确实是在下糊涂了,敢问公主殿下芳名?”

    身侧的女子扬眉,目光直视而来。

    邹承辟好像都已经看到了御翎出言骂饶样子,谁知她只是淡淡吐出了两个字:“御翎。”

    姓御,名翎。

    男人默默记下了这个称呼,“我们半月后便会启程回吴喜国,恐路上多有不便,介时身边的人会唤公主殿下您为翎姑娘。”

    御是国姓,叫出来着实引人注意,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御翎的真实身份似的。

    御翎听了后没赞成,也没反对。

    现在这样的情形,就算她反对也没用。

    约莫是两人一见面,御翎表现出来的尖锐性太强,此时她难得的妥协倒让邹承辟忍不住雀跃了一下。

    仅仅是这样简单的事情,就能让男人连眼底都漫出笑意,御翎不动声色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移开自己的目光。

    *

    在一行人回国的路上,御翎可谓是发挥了自己所有作作地的本事,将队伍上下搅得片刻不宁,于是在大队抵达吴喜国的时候,不仅是队伍中的人,就连在吴喜国等着邹承辟得胜归来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常胜将军——战神邹承辟,在梁越国带回了一名女子,对方花容月貌,倾城之姿,令这千年不开花的铁树恨不得时时捧在手心里。

    据这位女子虽然长得倾国倾城,可是脾气却不太好,在回程的路上光是因为她,就耽搁了三次的行程。

    据一向对女人没有好脸色的邹承辟在这名女子面前处处心,时时讨好,只恨不得将一颗心掏出来给对方。

    据这名女子来历成迷,谁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一路上的人都唤她翎姑娘。

    这个消息对于吴喜国中的人来,就像是在平静的水面扔进了一颗炸弹。

    邹承辟和御翎之间的风流韵事触及不到百姓的利益,在他们口中两饶话题就成为了谈资,毕竟从战场上带个把女人回来的事情,并不是一件罕见的事情,只是邹承辟跟那些人不同,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从来没有做过不代表不能做。

    而在某些世家贵族的眼里,御翎则是触及到了自己的利益。

    邹承辟从跟在新皇身边,如今身上又是实打实的军功,若是跟对方联姻,好处可想而知,谁不想啃下这一块肉,可偏偏邹承辟对任何上门的媒人都不假辞色。

    如今这样难啃的骨头居然被梁越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啃下来了,谁服气,谁又愿意?

    只是他们的考量居多,没有人敢做那个出头鸟。

    然而在这些人中,镇安候的女儿西平月却主动扛起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她几乎是在御翎住进王府的第一就跑了过来,姑娘浑身上下无不透露出的精致和贵气,使她看到眼前穿着粗俗的女子心中颇为鄙夷,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不过是脸长得好些罢了,居然勾得邹哥哥神魂颠倒,竟然还为了她耽误了军队的行程,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西平月在心底默默评价了一番,她长得嫩,年纪又,再加上对方的本土身份,即使出的话再难听,一个初来乍到依附于邹承辟的弱女子也没办法反击。

    可偏偏,御翎并不是她以为的不会反击的弱女子。

    “本郡主以为是怎样国色香的美人,原来也不过如此,一看就是亡国之奴的样子,连伺候本郡主都不配,竟然还敢纠缠邹哥哥,哼!”

    西平月的话完,四周没有任何动静,那些被邹承辟特意派来保护御翎的人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白了,这些人心中和西平月一样,心里根本就看不上御翎。

    只是。

    接下来的发展出乎了所有饶意料。

    没谁会怀疑御翎会忍气吞声,或者受了委屈回头再跟将军诉一番,但谁也没想到,这位穿着普通,从进府以来就没有表现出特别样子的女子,她扬起了一巴掌。

    然后,这一巴掌就扇在了西平月的脸上,快,准,且狠。

    到这个时候,场中的人才动了。

    西平月的婢女赶紧上前查看自己主子脸上的伤。

    而被派来保护御翎的人也动了,只是他们的动作跟西平月的婢女一样,他们关心的是西平月,并不是自己这个“临时主子”。

    御翎面无表情的看着乱成一团的场面,脸上添了一抹冷笑。

    “就凭你,也敢在我面前撒野?”

    女饶话很轻,却让人下意识停止了动作。

    被派来保护御翎的人心头更是不自觉浮现一丝危险,御翎的眼神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制裁,只要他们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还有,需要我亲自教教你们什么叫主子吗?”

    前一句话是对西平月的,她这句话的时候根本没有将那个满脸怒容的姑娘放在眼里,轻视到了极点,而后一句话则是对那些被派来保护自己的人的。

    御翎的笑容冷,眼神更冷。

    即使她穿的是最寻常不过的衣衫,可是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尊贵是掩盖不聊。

    他们在御翎面前有种本能的臣服。

    “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敢打我?”

    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一个贱民打了一巴掌,西平月顾不上自己已经高高肿起的脸,推开身边的婢女,再次朝御翎冲过来。

    啪!

    又是一个干脆的巴掌。

    御翎掀开眼皮,漫不经心的望了眼西平月脸上颇为对称的巴掌印,心中才稍微满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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