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明天就要结束这趟四天三夜的澳门旅行,罗晓葳拒绝了同行友人的血拼邀约,想趁着离开前,好好的欣赏酒店的全貌。

    时间已近傍晚,她手中拿着导览地图,不放过每一处美丽的内部建设,仔细地观赏。

    传闻酒店的主人是当年统治澳门的葡萄牙贵族后裔,因为祖先传承下来的庞大家产,再加上天生遗传的经商头脑,不仅富可敌国,还与澳门的官僚相当有交情,在这块土地上几乎是呼风唤雨的帝王。

    帝王?罗晓葳在经过高高竖立着黄金女神雕像的大厅时停顿了下,不由得想起前晚在化装舞会上交谈的陌生男人……

    欣赏完了酒店主要的内部装潢,罗晓葳若有所思地都出酒店门口,开始沿着雄伟的建物,打量起周边同样毫不马虎的造景。

    两旁是仿造欧洲街景的典雅建筑物,还有人来人往的游客,大都是东方人,以及少数的中东人或是外籍人士。

    或许是配合酒店的名称,这里到处都可以看见鲜艳欲滴的玫瑰或蔷薇花,摆饰在各个地方,就连酒店提供沐浴精都是蔷薇花露。

    天色渐渐变暗,等距伫立的古典灯柱亮起灯光,沉浸在思绪里的罗晓葳蓦然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走至那晚误闯化装舞会的玫瑰花园入口。

    今天应该不可能再遇到那个男人了吧?

    甩开因为那个男人而起的古怪悸动,罗晓葳挪动脚步,进入花开灿烂的美丽花园,悠闲地欣赏起娇艳的玫瑰花。

    玫瑰花园虽然是人造布景,但是这些玫瑰蔷薇可不是假花,而是一朵朵新鲜沾满水滴,再由庞大的园丁们逐一绕上绵延的茵缘树丛。

    她深吸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的花香,突然想起美ㄝ与野兽的故事,不由得动了摘一朵红玫瑰的念头。

    却在她准备动手扭下玫瑰的花茎时,身后缠满各色玫瑰的拱门突然传来一道沉淳的男人笑声。

    罗晓葳一怔,顺着声嗓转身看过去,脑海中还旋转着美ㄝ与野兽的童话故事,但是她看见的不是野兽,而是隐身在黑暗中的俊美死神……

    不,说是死神或许不恰当,今天的他,一身笔挺西装吗,看上去更像是掌控一切的帝王。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皱起眉心,看着男人步步走来。

    今天她既没做特殊打扮,只是一袭简单的白上衣搭配丹宁长裤,脚踩一双帆布鞋,脸上也戴着招牌的粗框眼镜,怎么想都不太可能会碰上艳遇。

    但是这个男人不仅一眼就认出她,还出面「相认」,她还真是意外。

    黎冠亦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她身边,伸手替她摘下玫瑰。

    她迟疑了下,终究还是没有接过。

    「我已经跟在你身后很久,妳参观得太入神,连我跟着也没发现。」

    「是吗?」她下意识蹙眉,「为什么我觉得你比较像是忽然冒出来,一点也不像是从饭店跟着我一起走出来?」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对酒店的一切了如指掌,所有动线和出入口,以及每一个隐蔽的空间与死角,他都再清楚不过。

    这是他的王国,他一手建立的堡垒,在这里,他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这些话他当然没有透露,毕竟那根本不需要,也太煞风景,他并不打算用自己镶金嵌银的来历背景引起她注意。

    她很美也很有趣——至少对他而言是如此。

    「我常来这里,对这里的动线很熟。」他终究还是选择隐瞒了真实身份。

    罗晓葳也没有意思深究他的身份背景,只是把他归于家中有几个臭钱,喜欢到处挥霍玩女人的富二代或富三代。

    但是她没有当少奶奶的念头,身边有个嫁入豪门,可是天天都被老公藏在豪宅的好友当例子,她实在不觉得当少奶奶有多美好。

    「那祝你玩得愉快,我不奉陪了。」她退了一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别走。」他笑笑开口,像施了魔法的俊美巫师,让她动弹不得,「看起来你对酒店很有兴趣,我可以当你的向导。」

    他就像是伊甸园里的那条邪恶毒蛇,献上鲜美的禁果,诱惑夏娃堕落……

    罗晓葳的眼前蓦然兴起这种荒谬又可笑的错觉,而且画面越来越强烈。

    但是定神一看,他拿在手中的不是禁果,而是鲜红娇艳的玫瑰,理智瞬间当机不管用,她伸手接过玫瑰,拿到鼻前低嗅。

    她浑身起了一阵战栗,心泉涌动一股莫名的暖洋,望入他那双比星空还粲亮的深目,意识竟然有些恍惚。

    「跟我来。」吐出不容拒绝的言语,他转身离去。

    如同受到蛊惑一般,罗晓葳随着他的脚步走出玫瑰花园,来到酒店热闹的室外中庭。

    中庭有着一处仿造水都威尼斯的运河区,可以搭乘贡多拉船欣赏两旁的富丽造景,在他的提议之下,她跟着他一同上了小船。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太过敏感,总觉得摇桨的船夫对他格外恭敬,看待她的眼神也不像是对待一般酒店旅客。

    她只觉得奇怪,但也不想多费心神去猜测太多,毕竟只是萍水相逢,了解对方太多并没有什么意义。

    只是感到诧异,因为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什么会接受他暖昧的邀请,一起搭上了贡多拉船?

    难道是对他动了心?

    真是这样吗?

    还是说,她被他俊美的外貌、异国神秘的气质吸引,才会产生这种动心的幻觉?

    罗晓蕨走了神,心思就像湖面荡漾的水波,开始摆荡。

    黎冠亦优雅一笑,随看小船在河面上颠皱了下,他像是不经心又像是刻意,靠她又更近了一些。

    虽然是坐看,但他的身形还是占去了许多空间,她娇小的身子被困在他不断靠过来的胸膛内,稍嫌局促。

    「你干什么?」她气息急促的问。

    「要不要尝试看看?」

    「尝试什么?」

    「有男人陪伴的滋味。」他问得充满诱惑,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若有似无地来回摩擦。

    「我不需要。」她紧张的回拒,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你不是希望有男人可以挑战你?为什么当挑战者就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反而怕了?」

    既然她愿意跟着他,并且一同搭乘贡多拉船,那就证明了她对他并不是毫无感觉。

    他相信,她对他同样很感兴趣,一如他对她一样那么的强烈。

    「我不怕。」很好,她被他眼中的轻蔑惹火了。

    「很好,那你敢接受我的挑战吗?」他低语,深远的目光中透露看浓烈可见的欲望。

    「什么挑战?」

    「一个吻。」

    一个吻?他真正想要的恐怕不只如此。罗晓蕨心想。

    看透罗晓蕨心中的想法,黎冠亦接看说:「只要你对我的吻有反应,我就赢了,而你今晚就归我所拥有。」

    什么?!罗晓蕨内心有些吃惊,睑上却依旧维持原来的表情。

    这无疑是一个疯狂的豪赌,赌的是她干净的处女之身,对像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俊美男人。

    罗晓蕨很想冷静下来,思考个几分钟,考虑一下接受他挑战的后果,但是实在太难,她已经被他的挑衅惹恼。

    她想赢,然后再把这个自大的男人狠狠奚落一番,这也不失为一个报复他不断挑衅的好方法。

    「你的名字?」她问。

    「黎冠亦。」他没有隐瞒自已的身份。

    「我是罗晓蕨。」她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心跳很快,手心也在冒汗,是从来没有过的紧张,「我接受你的挑战。」

    黎冠亦望着她,轻缓缓地笑了,而后托高她的颊,慢慢地、慢慢地俯近上身……

    罗晓蕨闭上了双眼,静静等待吻落下。

    一吻既毕,她输了。

    彻底输了。

    她对他的吻起了莫大的反应,连自己都感到震愕莫名。

    她好懊恼好生气,却已经无法收回自己曾经答允过的承诺。

    一个赌局,她不只赔上一个吻,连带地,还必须赔上更多……

    共进晚餐之后,罗晓葳跟看黎冠亦一起搭上电梯,进了他的房,也上了他的床。

    异国艳遇与一夜情这两个名词,她只有听过,却从来没尝试过。

    离开澳门前的这一晚,她决定甩开理智,放纵一回,接受了黎冠亦所提出的暖昧邀约。

    玫瑰香气弥漫在灯光晕黄的豪奢房间里,目光所及的一切摆饰都是漆金钟银,典雅的四柱大床已经垂放下纱体,随看空调的微风飘动。

    纱体上的图腾缤纷美丽,透过光影折射,彷佛在眼前动了起来。

    这个房间无疑是整个玫瑰圣母酒店最顶级豪华的规格,几乎跟她在电视节目上拍摄过的杜拜酒店有得比。

    「吻我。」她大胆的提出邀请。

    「别急,夜还很长,我们多的是时间。」大拇指抵上她红肿如莓的唇瓣,耐人寻味的摩擦。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啃叹,在床沿坐下,一手托起她格格轻笑的晕红睑蛋,一入探向她胸前隆起的美丽棱线。

    她逸出一声娇甜的呻吟,顺势吻住大拇指的顶端,在他眼神露骨的暗示之下,朱唇微微张闭,轻轻含住。

    他眼神染上赞许的笑意,礼尚往来似的,大掌盈握住一边柔软的浑圆,忽轻忽重地揉弄。

    陌生的感觉冲击而来,她嘤咛一声,不自觉地拱起上身,彷佛渴望得到更多,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一头黑色长发披散在香槟色的枕头上,罗晓蕨秀色可餐地仰躺着,刚才被喂了几杯红酒,她已有一些醉意。

    看她失去冷静的迷人模样,黎冠亦深觉刚才喂她数杯红酒的决定是对的,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需要一点醉意助兴,才能更快进入情欲的殿堂。

    她看起来纯真无辜,简直像是躺在祭坛上的美丽羔羊,等看邪恶祭师将她的外农一层层剥脱,露出即将献给恶魔的雪白身躯。

    美眸慵懒的扫过眼前的男人,他的目光似火,烧旺了她体内的悸动。

    这个名叫黎冠亦的男人,只用了不到一晚的时间就征服了她,挑起她从未被人挖掘过的热情地带。

    「你真美。」随看醉意朦胧,他弯下身子,大掌在她睑蛋上来回摩竿,细致的质感令他爱不释手。

    他俯近她,魔魅的气息瞬间席卷而来,夺走了她的呼吸。

    刚开始只是轻轻印合,然后一道奇异的痒意在唇上蔓延,慢慢钻入感官神经,甚至是她的心底。

    他的唇很暖,把她的唇都喂热了,他的唇开始磨指着她的,一点一滴,蚕食她的理智。

    他的舌像邪恶的一头蛇,在她唇瓣上来回滑动,舔吮着,勾诱着,淡淡的酒香透进嘴里,她的冷静就快崩塌。

    也许是腹里的红酒在作祟,她抛开了冷静与理智,卸下无谓的矜持,她也伸出微烫的小手,胡乱抚摸看他的睑庞,甚至抚弄他的喉结。

    微微睁开双眼,看看那张俊美的睑庞扬看醉人笑容,她心口发烫,身子像一根羽毛般轻飘飘。

    真糟糕,她居然对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动了情……

    原来她不是性冷感,而是一旦遇上对的男人,就会立刻沉沦为堕落的浪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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