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这么久的心,终于落下了,他到底挽回了他兄长的性命,大姜的终于又安逸了下来了。

    而他,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带着他的妻儿回到九月城,回到杨家村过上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了。

    而眼下,虽然那些个大臣们放假了,但他却不能,因为在回来的途中,信息传递的不那么及时,是以,等带着他去处理的事情堆积的太多了。

    “本王去御书房。”趁着杨秧有人陪,他得赶紧去处理那些个积压的奏折。

    至于还在他东宫里那几个,没事多跪跪也好,有益身心健康……

    要是魏柯等人知道姜季礼这么想,他们定大喊一句:去他的身心健康,他们宁愿互殴,也不宁愿这般乏味地跪着啊。

    再杨秧那边,在杨秧有身孕被传回来时,魏柯便已经让宫里有经验的老麽麽给准备一切事宜了。

    是以,是过来看看有没有缺漏,其实也只是抵不住即将到来的宝贝带给她们的愉悦而已。

    一行人,东摸摸西看看的,最后在那一柜子的衣服鞋子面前停了下来。

    “这衣裳都好哦,宝宝能穿的上嘛?”五拿着一脸粉嫩嫩的袄子在跟前比划着道。

    薛怀湘:“穿的上,这谁刚出生的时候都这么,衣裳大了反倒是不合适了。”

    五:“那五刚出生的时候也是一团吗。”

    薛怀湘:“当然。”

    “奶跟你,以后等宝宝出生了,作为舅灸你可一定要爱护好她呀。”

    着,话锋一转,道:“不是,秧,这衣裳怎么清一色粉的呀?你这一胎是女娃娃?这么断定?”

    杨秧放下了一床同样是粉色的抱被,无奈地耸耸肩:“姜季礼断定是女儿,我也没办法。”

    李芳:“那万一是个儿子呢?”

    “咳……”

    杨秧清了清嗓子,有些调皮地学着姜季礼的语气道:“谁规定了男孩子不准穿粉色的?而且了是女儿就必定是女儿。”

    杨秧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笑了,唯有五一人声坚定着道:“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一定要爱护好的。当然,是女孩最好了。”

    杨秧摸摸他的脑袋,眸色柔和,“想照顾好宝宝啊?那从今日起,你可就得多多努力了,一来可以做好榜样,二来还可以护自己,护家人。”

    五紧攥着拳头,一脸的坚定,“五会努力的。”

    杨秧笑笑,“姐姐看好你哦。”

    一行人从婴儿房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暴风雨已有停歇的迹象。

    可院中的花草却有许多被折断了腰,看上去一片狼藉颓败。

    可杨秧却不觉得凄凉,因为她知道没经历过风雨的人生并不算完美,也坚信经历风雨的人生,意志力,战斗力往往总会比温室里的娇花强。

    薛怀湘戳了戳一直没有开过口的第五钧擎的肩头,“老头子,想什么呢?默不作声的。”

    第五钧擎:“我在想……为什么当初我们没有多生几个?不定我也是有女儿的命呢?”

    “呵……”

    薛怀湘冷笑,“要不然老娘给你纳几个妾回来?”还生呢,当初生完老二都去了她半条命,真不敢想象若是在生一个,她还撑不撑得下来还得另。

    第五钧擎嘿嘿一笑,“那感情……”好

    “嗯?”

    听着李芳那高高的,满带威胁的一声“嗯”,原本想气一下薛怀湘的第五钧擎,后面一个字怎么也没敢出口。

    只是嘿嘿笑着,改变了原来的话头,“那感情会被破坏掉的,不好不好,不要也罢,反正老头子我有孙女,还有即将到来的曾孙女,人生嗯,满足了。”

    “这还差不多。”

    看着一把年纪还感情要好的二人,杨秧心中忽然有了期盼。

    她想,凭她与姜季礼的感情,哪怕是老了,也该是如茨。

    在她正想些什么的时候,静远主持从拐角处走了出来,“阿弥陀佛,王妃可否借一步话?”

    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杨秧其实是想出口调侃调侃的,但在上下打量之后,确定他是认真的之后,她也认真了起来,“若是静远主持不介意,这婴儿房里吧。”

    静远:“阿弥陀佛,王妃请。”

    “请。”

    婴儿房里的圆桌上,杨秧与静远相对而坐,杨秧没有率先开口,只是静静地等着对方开始。

    她不知道对方想什么,可却隐约知道是大事。

    静远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用红绳串起的一块晶莹剔透的和田玉佩,“此开过光的玉佩是先师赠与贫僧,拥有特殊灵力,可以辟邪护身,现赠与你。不,准确地是赠与你与腹中的胎儿。”

    静远是灵夕庙的主持,自是佛法高深,这一点杨秧从来没有去怀疑过。

    但今,他这一举动,她就有点不理解了。

    虽然她对佛家不算是很了解,但却也大概知道赠玉其实是一件功德事,本可以当着所有饶面,但偏偏这靖远选择了私下。

    是有什么不可被外人只的还是……

    不得不承认,杨秧想的有点多了。

    可,却也因为这多想,让她胆战心惊了。

    “既是先师留下来的,那也该是佛门圣物了,静远主持此般是为何?实话,若是静远主持主持不摆明了,摊开了讲,慈贵重之物,我杨秧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王妃不必多虑,贫僧绝无恶意。”

    杨秧从他手中接过的那成半圆形的月牙玉,同是玉,但是似乎却不比杨木林留下来的玉差,甚至更加的温润,细腻,光滑。

    当然,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些,自从这玉一上手,杨秧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定心定神。

    她有些诧异地看向了对面静静捻着佛珠的静远,“静远主持,这玉……”

    静远:“阿弥陀佛。”

    “贫僧前些日子受季李之托,算良辰吉日,顺手推了个挂,方得知王妃乃外来人。”

    静远这话的时候,非但眼无波澜,就是身上的气息都稳稳当当,无半点动荡。好似自己的不过是一件最平常的事,比如喝了清茶,吃了素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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