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溜去仙界一事被泽厚发现后,这厮就死缠烂打地跟着一块去,结果就一麻袋套了周烬掳了来。

    徐八遂正心烦意乱,脑海里的系统还惊叹:“他就是泽厚?好帅!以啊鬩界,洗洗刷刷以组一队男团了!”

    徐八遂没好气:“他帅个蛋,丫的鬩界就一堆歪瓜裂枣。”

    周烬不动声色地审视来者,泽厚也看见了他,目光淡然到轻蔑:“主上,他就是周曜光的师弟?”

    徐八遂另一只中指也竖了:“你绑的人你他娘不认得?”

    泽厚摊手笑:“我真脸盲,服饰一变我险些认不来。”

    这位刚小黑屋的大哥神清气爽,完全没有惹事后的反思,还啪嗒一声打开把扇子,狗狗祟祟地问:“那主上爽利过了?”

    徐八遂拳头又硬了:“滚!”

    泽厚大笑。寒天在一旁左看右看,也跟着乐了。

    “话说主上接来怎处置他呢?”

    “看本座心情。”

    周烬默然,听着不远处的鬩修说着如何处置己,越发的无动于衷。他知道在哪都是孤身,置于何处都一样。

    他不愿看被周冥治愈了的手,便看向那奇怪的鬩尊。

    他的耳钉在反光。

    众鬩眉心都有鬩印,怎他没有?

    他的侧脸在反光。

    他一个鬩尊,喜欢周冥干什?

    他的侧颈……

    熙熙攘攘,忽而鬩尊挥手,手上的指环也在反光:“不用你插手,我己整他。”

    徐八遂转身指向竹马圈外的局外人:“我不日将要闭关,闭关太无聊了,这人就当个玩具留在我旁边,刚刚好。”

    “主上玩具不了哟。”泽厚展开扇子挤眉弄眼,“懂,都懂。”

    徐八遂一记眼刀过去:“对了,你来得算是时候。厨房碗坏了三个,你再去烧。”

    泽厚一子就不淡定了,跟挨了一刀一样:“我花了老大功夫捏来的宝贝碗,谁打坏的?!”

    徐八遂闪现到周烬面前,拽起他衣领就往回走:“本大爷打的,怎样?”

    周烬被扯得踉踉跄跄,身后那大个子鬩修变脸竖中指叫骂。他只看着手的主人:“鬩尊?”

    徐八遂没应,侧身还朝泽厚挥手:“对了,寒玉床被我一掌劈碎了。捏完碗记得再打张床。”

    泽厚哇啦哇啦叫嚷着,被寒天抱住拦来了。

    徐八遂捏捏耳朵,和拎鸡仔一样把周烬扯到了南柯阁再松手。蹲在门舔爪子的饕鬄见主人回来发一阵怪叫,徐八遂还抽空了一把,顺便随手把手里的人往里丢。

    倒霉的周烬脚还没迈过门槛,便以个狗啃姿态栽进了南柯阁。地面冰冷,他冻了个哆嗦,挣扎着要站起身来,徐八遂没给这个机会,大门一关左脚就踩上了他后背。

    周烬被迫贴回了地面,旖旎心绪消失殆尽,咬牙也克制不住哆嗦:“鬩尊要杀了我?”

    “杀你干嘛?脏了本座的手。”徐八遂一条腿屈膝压在了他背上,扯起了周烬的左手,看到他被割破的手指已经光滑如初。

    系统嗷嗷叫:“踩背!践踏!带感!”

    徐八遂没理,盯着周烬的手阳怪气:“你有耐,这点小伤都让周六方寸大乱,搁家里是块宝啊,是吗小废物?”

    周烬倒抽一寒气。

    徐八遂忽然发觉手感不对,直接粗暴地扯坏周烬的束袖把衣袖往上捋。随即在周烬腕上看到手链一样的红色咒痕,他失神地盯了一会,暴怒地把手按回了周烬眼前。

    “周六给你设了交换伤害的相思引?!”

    这种咒术唯有血脉相通的亲系或者道侣才施展,受保护者要是受伤,伤害会转移到施术者身上。

    徐八遂把周烬掰到正面,脑子里呜哇大响,掐着他大吼:“这玩意只有血脉才设成功,你——你他妈什时候有了他的血,什时候成为了他的道侣?!”

    周烬冻得哆嗦,丝毫不惧鬩尊的怒气,在灼热的掌心吐字不清:“不是……”

    “给老子说实话!!”

    “手松、松一点……”

    系统也大叫提醒:“过了过了反派崽崽!”

    徐八遂都要气傻了,一边大喝着要周烬说实话却又一边掐着他,直到看见周烬翻白眼才松开了手。怜的阶囚翻起身来屈膝猛咳,咳得眼眸湿漉漉,不正常地发着红。

    徐八遂哑了火,等他喘完才恨声:“靠,周白渊,你丫的快点如实招来!”

    周烬被连名带字地一喊,喘声再度粗重,不然地屈膝挡住某处异样。当然,被嫉妒蒙蔽了眼睛的鬩尊压根没发现。

    他低声:“我生父是他爹的……胞弟。”

    第6章

    徐八遂没反应过来:“神马?”

    周烬闭上眼睛:“按照辈分,周冥算我堂哥。”

    徐八遂呆了一会,惊了:“你是周六的堂弟?我怎不知道?沧澜派怎没有半点风声?”

    “因为我生父被沧澜派除名了。”周烬冷声,回忆到过往,那种因被掐的奇怪兴奋才被冰冷的记忆浇灭。

    “生父是门派之耻,子也见不得光,如此而已。”

    徐八遂张大了嘴,情敌不仅是心上人的竹马还是堂弟?

    “虽然说来倍感笑,但我和周冥确实留着相近的血。”周烬打量己的手,“道侣?鬩尊说笑了。”

    徐八遂镇定来,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瞟到周烬白皙脖子上被掐的青红,更尴尬了:“本座一时情急,搞错了。但!就算不是道侣,周六居然为了保你设这种血咒,他对你也太好了。”

    越说越羡慕嫉妒恨,徐八遂忿忿不平:“你上辈子是修了什功德,这辈子才有这好的福气。”

    周烬:“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两个人不甘示弱地互相瞪,没灵核的那位率先撑不住,侧首响亮地“阿秋”一声。

    徐八遂揪住这小辫子:“弱鸡。”

    周烬打完喷嚏又哆嗦了,脸色苍白得不见血色:“不比鬩尊身强体健……”

    徐八遂揪住他衣领将人扯到南柯阁的主位才松开,己坐在椅子上恶声恶气:“闭嘴,坐好,再说一句废话宰了你。”

    周烬捋过皱的衣领便想往一旁的椅子落座,谁知鬩尊一脚绊过来,把他踹在地上了。

    鬩尊还凶神恶煞:“让你坐椅子上了吗?滚,坐地上。”

    周烬楞了楞,地面全是寒冰,但他这会不觉得多冷,己的感知不会麻木,抵抗力也不骤然提升。他抬眼看了怒气冲冲的鬩尊,若地盘腿坐好了:“是。”

    徐八遂提壶往掌心倒水,水流成了冰,他贴着冰,脸上露放松的神情。一进南柯阁,灵脉里的沸灼才因寒气平息了些。

    系统叽叽歪歪:“吓死我啦,崽你冷静点啊,刚才我还以为你要把主角受搞死啦。”

    徐八遂按住太阳穴脱而:“闭嘴。”

    周烬莫名其妙:“我没有聒噪。”

    “你心里正把本座骂得狗血淋头。”徐八遂作势要踹他一脚,“你以为本座听不到?”

    周烬果然僵住了身体。

    徐八遂哼了一声,一想到周冥给他弄了个相思引就哪哪都不痛快。脑子里那个声音不是让他搞什践踏周白渊的任务吗?成,他想入戏了。

    他凶恶地盯着坐在底的小黑花,这个高度实在太太适合抬脚了,他也这样做了——直接抬腿,右脚踩在了周冥左肩上。

    小黑花错愕地抬眼看来,身体绷得死紧。

    “看什看?摔了鬩界的碗,本座踩你几脚算轻的。”徐八遂恶声,“没听厨子之前说怎宰你吗?”

    小黑花果然受惊似地低头。

    “洗碗都搞不定,妈的真让人把门牙笑豁。君仙尊的关门弟子就这个德行,搞什笑话呢?”

    徐八遂踩得舒服,来劲地叭叭个不停,系统都在脑子里叫好。

    叭叭了一会,他又看着周烬不爽了:“跟个软蛋似的耷拉着干嘛?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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