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杀了周烬。”

    “……”

    徐八遂语了半晌,脏话酝酿了一大筐,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我说,除了打打杀杀的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吗?周六实力强大我姑且接受,周七一个小废物,这又是为什?开玩笑,他威胁到我?”

    “他将来会夺走你的一切,取代你。”大统平静的语调像在讲一个冷笑话,“他会给你致命一击。”

    徐八遂无言,翻了个大的白眼,竖起两根中指:“那他俩都对我有害?”

    “这个说不准,但如果你除掉其中一个,你的结局就安然无恙。”

    “我的结局……”徐八遂严肃了些,“你说说是怎样的?”

    大统没直面回答:“我不确定,确定的是杀掉一个你就安全了。你要杀哪个?”

    徐八遂:“呵呵。”

    大统不像前面的小系聒噪尽讲些废话,只是公事公办一样地提了问题:“如果来日他不仅会伤害你,还会把鬩界破坏殆尽呢?你先把己的安危和鬩界划等勾,而他将来将会了结你和鬩界,伤害你在意的每一个鬩修。这样的话,你不做选择?”

    徐八遂整个人都懵逼了:“危言耸听,荒谬至极!”

    “万一这些未来真的会发生呢?”大统沉静地提供性,“你是愿意冒这个风险,还是现在当机立断,一举掐掉滋生毁灭家乡的苗头?”

    “我……”

    徐八遂头大如斗,几番挣扎之睁开了眼睛。

    醒来时的第一眼便是周烬布满伤痕也布满欲痕的胸膛,他的呼吸起伏安稳,全无设防的安定模样。

    大统说:“你现在就像在棋,一步轨迹不,后面也就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了。”

    徐八遂懵了许久,鬼使神差地伸手,放在周烬脖子上,瞳孔里烙印着他的睡颜。

    杀了他?拯救鬩界?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安静了许久。

    “如果他现在死在你手上,做鬼也不会有怨言的。”大统提醒,“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

    周白渊呼吸绵长,面容惊为天人,如堕世的神祗。

    徐八遂的手最终上移,指尖揩过了他挂着眼泪的眼角,将手伸回来,轻轻舔舐。

    连这都是苦的。

    “反派崽崽,你——”

    “你滚吧。”徐八遂冷漠,“鬼知道你又是从哪个不靠谱的旮旯角落里蹦来的。”

    大统依然很淡定平静:“我想你已经做好决定了,那我尊重你的抉择。小系拜托我要照看好你,我不会食言,如果你遇到危险,我还会现。”

    徐八遂在死寂里等了半晌,脑海里归于平静。

    他的心——灵核跳得极快。

    周烬睡了漫长的一觉,睁开眼时意识地收紧手里的怀抱,然而怀里空空,一子将他惊醒了。

    他猛然弹起来,无主的忧惧一瞬间填满了整颗心脏:“八遂!”

    “都说了多遍?”

    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他仓皇地转过身,看见了衣袍整齐,衣领遮到喉结的徐八遂。

    他拉着一张熟悉的臭脸:“叫鬩尊。”

    周烬刹那之间安定了,一笑如春风化冰:“鬩尊。”

    傲娇鬩尊移开视线,将手里的东西扔过来,他慌忙接住,是鬩尊原先给他穿的白衣。

    就是他第一次疯狂啃噬那夜,被他脱拿去给鬩尊垫腰的白衣。

    周烬展开这素净的白衣,眼睛亮晶晶:“鬩尊……把衣服洗过了?”

    鬩尊糊地应了,转身端着派头负手,故作一副老干部的傻样:“你身上那衣服烂了,穿回这个,去。”

    周烬明知故问:“跟鬩尊一起去?”

    鬩尊安静了片刻,点过了头。

    “跟我,关。”

    作者有话要说:七崽:好像离名分近了一点(//▽//)

    八叽:没有!没有!pao友有个屁名分!

    ╮( ̄▽ ̄)╭

    第33章 七是我。

    阳光灿烂,鬩界一群新生代时也是中流砥柱的护法在南柯阁等待。

    等了许久,那寒冰打开,人未,一声响亮弹指先传来。

    须臾,恶鬼袍和三字经一起嚣张地飘了来:“老子我,关了。”

    新鲜炉的鬩尊一脚踏上地面,拍拍手,嘿哈两声:“爽!”

    众护法如释重负地笑起来,正太小拉高兴得最直白,大呼小叫地朝他张开手:“主上哥哥,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不?”

    徐八遂瞬移到他面前,拿胳膊夹住小拉的脑袋对他的脑袋一顿搓。小拉狂叫,徐八遂大笑,笑完毫不吝惜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光头小布在一边老父亲笑。小拉的修为属性带腐朽技,若是控制不好,手碰过的地方顷刻间就会枯朽,所以外号也叫白骨手。在鬩界,抵挡住小拉的修为且愿意给拥抱的,也就鬩尊和他几个了。

    小拉抱完鬩尊跳到泽厚和寒天面前,兴奋得找不着北要再索抱,被泽厚两根手指捏住,骨碌碌一转扔回了光头小布怀里。

    他踏到徐八遂面前,仔仔细细打量:“易髓完了?”

    “完了。”

    “没叫护法进去帮忙?”

    徐八遂邪魅一笑√:“不用。”

    泽厚终于瞪大了眼,展扇挡住半张脸,欣慰与开心只露一半示众:“哟嚯,长进了。”

    这时一身白衣的周烬也走了来,简简单单往那一站,众人只觉眼睛险些被晃瞎。

    小吉由衷地替这两人高兴,左一句“主上”右一句“周公子”,竟红了眼睛拉住小萨的袖。而冷酷的御姐握住她的小手,左看右看,不动声色地冒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好了,该去透透气了。”徐八遂大手一挥,神采飞扬,“本年的历劫成功迈过去了。”

    寒天上前,走他身边笑

    :“主上还差明天的生辰日呢。”

    “生辰是最好的日子,不叫历劫。”徐八遂和他勾肩搭背地迈门,余光看到脸盲老哥投来热烈的目光,好似很是羡慕。

    周烬走在最后,看着鬩尊众星拱月,不觉地抬手按住己的心。

    经过十天不见天日的闭关,徐八遂此时只觉神清气爽,见了满目荒凉、既穷且破的鬩界也觉得高兴非常。

    他先问了罪渊龙魂的事,得知地面没有被附身者,摸了摸:“要是那东西跑到地城去,那不太好。”

    “相信微城吧。”泽厚合扇敲手,“他如也非昔比。”

    徐八遂点了点头,拉他到一边去小声问:“对了,周六什时候走的?”

    “你闭关后三天吧。”泽厚展开扇子摇了又摇,“怎的,你又想念他了?”

    “唔。”徐八遂沉片刻,只笑,“算了,次我再找机会。”

    “你这次关,看着很神清气爽啊。”泽厚左右观察他,合扇轻敲在他眉心,“这次难熬?那位周七有帮到你?”

    徐八遂打太极:“就那样,马马虎虎吧。好就好在长得够标志,累了困了抬头看两眼,小东西很养眼。”

    “哟。”泽厚发猥琐的笑声,“哟哟。”

    “……再笑小心我揍你。”

    白天就这样在热闹的笑声里结束,待太阳山,徐八遂跑去了老不死广场,一撩袍飞上那子,仰首久久地望着苍穹。许久后他将手环成喇叭状,对着如血残阳放声长啸,像一匹狼那样。

    周烬一直跟在他左右,站在子仰首,鬩尊望九天,他望鬩尊。

    他就是他的苍穹。

    徐八遂发泄完飘来,摸了摸身上的恶鬼袍,决定赶在明天生辰前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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