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有颜如玉。”周烬展示完基建书,又抽了另外一本打开,书中记载的仙界历代美人一一展现了面容。

    徐仓鼠:“吱吱吱!”

    搞什!感情你一直泡在这废纸篓子里,就是为了偷偷看美人?

    “如记录在册的都是已逝世的仙人。”周烬似乎猜到他的所想,托起小仓鼠面对面,“待我来日死去,想来也登上这排行榜。小仓鼠若有灵性,你帮我看一看,他日我进这册子,不独占鳌首?”

    徐仓鼠张大嘴,傻傻地露了两个小门牙。

    周烬便笑,盖上书轻揉了他一。

    他转入另一排书架,到得一个隐蔽角落,解开了好几个绳结灵阵,最后抽了另一本书,轻轻翻开,这回的书没有添加绘声绘色的影像:“书中有巫山雨。”

    徐仓鼠低头一看,先是瞧见了“合欢道”三字,随即合修之画映入眼中。

    “吱——!”

    徐仓鼠当场就要落荒而逃,毛绒绒的小兽身躯却被他卡得紧紧,一时之间竟好似被一堵环形高墙困住,动弹不得。

    “先人智慧,果然非比寻常。”周烬稳中带皮,从容不迫唇角带笑地翻开书,迫使着小仓鼠和他一起观赏,不仅近距离观赏,他还要就着一幅又一幅的画解说。

    “此势既得裨益,又甚得趣,寥寥几笔,传神非常。”

    “此态亦好,不过对上之腰力都有要求,一轮来,必然有一人先求饶。”

    “吱吱吱!”

    你干嘛!啊啊啊不要给我看这个,也不要给我解说啊喂!

    “小仓鼠,我素来没什真诚伙伴,灵宠也不怎爱亲近我,满肚子的话无处诉说。你若有灵,只听我讲,你若无灵,我便当说一独角戏。不然这禁闭一月,漫漫时光,着实寂寞。”

    徐仓鼠虽然为这话而生了几分心疼与恻隐之心,但接来小黑花的话,当真是让他无地容,羞耻难当。

    “小仓鼠知道,除了藏书阁外那个道貌岸然的东西,其他人都不知道,我有一个貌美如花腰细腿长的……”

    徐仓鼠灵核砰砰跳:的什?

    “……主顾。”周烬还是留了一线,唯恐逗得过了头把人惹毛了,但徐仓鼠他还是炸毛了,他便转了话头:“也算是我的相好,唔,应当是。”

    他揉揉炸毛的仓鼠,继续逗弄他:“我和他好了许多回呢,小仓鼠。”

    小仓鼠开始发了。

    “我在遇见他之前,只觉世间色相不过红粉骷髅,书上所描述的,他人所透露的,所谓双修二字的玄妙之处,一概不觉有趣。”周烬继续翻书,“直待我遇到他,什骷髅白骨,什毫无兴致,通通全成了鬼话。我只恨他不长在我身上,好随时随地和他亲热。”

    小仓鼠不安分地扭动起来。

    “你看这个。”

    小仓鼠不由主地跟着他的话语看去,周白渊的指尖停在画上:“我最常和相好用这姿

    态。”

    “……”

    “我最爱看见他失控的脸,那脆弱,仿佛不堪一击。前半场的时候他要我使劲来,后半场他便要抱着我哭哭唧唧,闭上眼睛摇头晃脑,泥鳅一般扭来扭去,说是要我去,却将我圈得更紧,一副受不住了却又舍不得的爱模样。”

    周烬翻着书,说:“他太爱了,所以我一旦在晚上和他好,时常便到了天明。我若是在白天和他好,又时常到了黑夜。小仓鼠,你说他怎那勾人呢?”

    周白渊他还来劲了!

    “仙界不人都在胡乱臆想着我被哪位大人物压,全然不知道,”他轻声笑,“我把我相好压哭了不知多次。”

    徐仓鼠他终于受不了眼中所看耳边所响脑中所回荡的种种了,欻啦一声,小仓鼠华丽丽地变成个大活人,把心有准备却装作大吃一惊的小黑花咚到了地板上。

    “呔!周白渊你说的都什!”徐八遂恼羞成怒地墩在他腰上,掐他脖颈怒喝,“脸呢脸呢?这脸皮真该到鬩界去糊墙上,陨石雨肯定砸不坏你!”

    “鬩尊?”周烬恰到好处地惊讶,随即发肺腑地开心起来,抬手拢住恶鬼袍的腰身,眼眸温柔且明亮,“鬩尊,你怎来了?孤身闯进来,很危险的。”

    徐八遂捏他耳朵,没好气道:“来看看我的劳工有没有勾搭别的主顾,一天不见,你真够耐,冷不丁地就要险些变成锅三的道侣了!当你男人死的啊?别以为我远在异地,你就放飞了!”

    “这回就不说我是顺带的了。”周烬直笑,逗他道:“我那位好师哥就在藏书阁外,如果是想见他,这会就不用骑着我了。”

    “滚你丫的。”徐八遂又墩了他几,直墩得小黑花笑意凝固了几分,侧首干咳了起来,嘀嘀咕咕道:“流氓。”

    徐八遂也红耳朵,赶紧揪着他爬起来坐好,哗啦一声把那本秘书严严实实地盖上:“看吧看吧,就是因为多看了这种玩意,你那东西才这不经、不经碰。”

    “那也是因你先碰了。”周烬笑着扣住他按在书上的手,“鬩尊狡猾,跟了我多久,又听了我多话?简直像个小偷似的,我郑重请鬩尊把偷看和偷听到的东西还给我。”

    徐八遂气结:“我倒是也想忘了!怎还?怎地,难不成想抹掉我的记忆?”

    “来学以致用。”周烬叼住那耳钉如是说,“那就不是小偷,是来拜师的。”

    徐八遂又张大了嘴,模样像一只傻眼的猫,或是痴呆的仓鼠。

    周烬看向他,笑着揉了脊背,打趣道:“又傻了。”

    “周白渊……有时你真的令我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周烬鼓励地拍拍:“怎说?”

    “你真应该己写一本书,以后也摆在你这藏书阁里,作为经典,流传后世。”

    周烬乐不支,一早上的不快消失殆尽:“也不是不行,那请鬩尊给些灵感,这书该写些什好,名字又该叫什?”

    “

    《周白渊忽悠人的话术大全》。”

    徐八遂磨着牙瞪他。

    作者有话要说:饕餮掏宝:是一张嘴,我只会吃饭,主人的另一半却特别会叭叭八叽:说不过,好气!

    七崽:(乐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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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真二更了!

    “回头我写一部,不给他人看,只给你瞧。”周烬伸手揽住,双眼明亮,“拜师?”

    徐八遂后仰。

    “看过我的藏书了,那感觉也不坏,愿与我极乐共享?”

    徐八遂再后仰,随之脊背撞到了书架上,藏书阁的灵流阵法乱了。

    “十年当一梦,来贪欢半晌,如何?”

    周烬循循善诱。

    鬩尊已经快要叫他那桃花眼迷得七荤八素了,但情急之,他想起了另外的事:“不行,我要先和你算账。”

    周烬便忍着顺他,讨糖吃似的蹭蹭:“你算,看看是你算的久,还是我忍的久。”

    徐八遂的眼睛顿时不敢往瞧,翻着一个爱的小白眼望天,呼吸急促地磕磕算账:“周、周六也就算了,那个锅三是怎回事?什爱你爱得发疯,要和你签个生死不离的合契,老、老实交代,有没有和他眉来眼去,暗通款曲?”

    “我分明只和鬩尊做坏事。”周烬吸这小爱一,且笑且揉,“伺候鬩尊还不及,哪里还有眼神分给他人。”

    “我是也在现场的。”徐八遂忍不住哈了一声,打开了周白渊不分轻重不分位置的手,“他说着些奇奇怪怪的话,什叫别人放过你,什周六也知道,他到底知道些什?”

    周烬顿了顿,随即将这毛绒绒围在臂弯和书架环成的圈子里,盖住这张有十万个为什的嘴,掐着痒痒肉拉开怀抱,顿时把毛绒绒变成软乎乎的糕点。

    良久,呼吸在耳钉附近徘徊:“我也不知道。”

    “不许说谎。”徐八遂哈着气深呼吸,忽而又是笑又是挣扎:“戳到笑穴了!”

    “没有说谎,因我实在不知道实情,只是他知道我身有冰咒,突发奇想要帮我。”周烬也深呼吸,尝试着解开那恶鬼袍,惜还是失败了,只好不甘地处摸摸。好似看见一盘百食不厌的山珍海味,却被一个透明的罩子盖住,已经深切知道里头的色香俱全,却临门一脚,近观而不亵玩焉。

    好在山珍海味体谅,隐隐有松动的迹象,只是担忧:“这会是白天……”

    “若鬩尊不想,那便不到黑夜。”

    “你花样忒多。”色香俱全的珍馐颤声,“不许折腾我。”

    周烬点头,静静

    地看他拆礼物一般拆己,身上白袍先落,乾坤袋置放身后,趁着鬩尊慢腾腾地扭捏低头,他悄悄点开了那海螺,只待收音。等至恶鬼袍落地,他缠绕在小臂上的发带也悄无声息地解开,锁缚地点不由分说地换成了徐礼物的两只爪爪。

    礼物茫然失措:“刚不是答应了?”

    周烬揩了揩珍珠般的礼物,颠倒黑白:“只是让你专心受教,不是折腾。”

    随之传道授业解惑。

    “拜师总得有一声尊称吧?我不想收徒,喊一声师哥即。”

    徐八遂险些没被气死:“想,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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