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电话叫张叔张婶儿王爷爷过来打麻将,王爷爷要是不过来她就得三缺一顶上,这几天她别的长进没有,打麻将的技术倒是稳步提升了,可惜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她该输钱还是得输钱。倒不如做饭去, 她一做饭她张婶儿就舍不得叫林郑娟去打麻将了。

    安婉婉此时正在遭受从小到大以来最大的一次窘迫,就在刚刚,她爸爸的判决下来了,在得知房子要上交以后,她姥姥一家就冲到了她们所住的小院儿,把她家现在还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她妈妈怎么哭都没有用,她和她二姐去拦着,被盛怒的大舅二舅甩了两个耳光。

    她大舅妈和二舅妈帮着各自的男人搬东西,一边搬还一边用恶毒的语言来骂她们一家,骂她们一家是扫把星,骂她妈妈没本事,骂她爸爸缺德,安婉婉只觉得讽刺又心寒,她爸爸还没出事儿的时候,这些人的嘴脸可不是这样的。

    他们当时是怎么样的呢?就差没跪下来叫他们祖宗了吧?因为知道她家里人最宠着她,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喜欢她,有点啥好的都给她送来,她能给这些人一个笑脸,再在她爸爸面前替她们美言几句,他们就能高兴得蹦起来了。

    叶家人搬着东西走了,他们住的房子就要被人查封了,不过没关系,他们从安家母女那里搬来的东西,冰箱洗衣机这些电器就不用说了,卖便宜点总有人能买的,更别说从叶红琴那里搜来的金银首饰了,等他们把这些东西一脱手就到别的地方买个宅子落户口,可不比在这个村子逍遥吗?要知道在这个村子,他们可是被所有人唾弃的。

    叶家人都走了,叶红琴红肿着眼睛坐在沙发上发呆,安瑶瑶在一边发疯一样的咒骂,安婉婉的眼在乱糟糟的屋里巡视着,最后,她将实现定格在被她大舅妈二舅妈扔在地上的那一些翡翠首饰上,那两个老女人不识货,拿走的都是金子,这些翡翠才是大头。

    安婉婉红了眼睛,她姐姐在南京没回来,她哥哥在家里出事儿后就回来过一次,从她妈这里拿走了家里的小半积蓄后就去了南方,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一点音讯都没有,她大姐夫也被抓了,她大姐在南京一直没能回来。

    叶红琴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才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瑶瑶婉婉,去收拾收拾衣服,一会儿咱们走吧,去别的地方,去个别人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安瑶瑶反驳道:“可是我们钱都被大舅二舅拿走了,我们靠什么生活?”

    安婉婉的目光又看向了地上的那些翡翠首饰。

    叶红琴身体晃了晃,她刚刚被她大哥推了一把,现在只觉得浑身都在疼,这一站起来腰就受不了了,仿佛有骨头错位了一样,她忍不住扶着腰,见安瑶瑶还在抱怨,她忍着痛呵斥道:“有手有脚的,还能饿死吗?”

    安瑶瑶从小就没干过活,大学毕业以后她上了几天班就是因为受不了那个苦,在她看来,上班可苦了,老板傻.逼,同事欺负的,还要干好多活,一天到晚都没得闲时候,所以她就受不了就炒了老板回家了。

    安婉婉没反驳,但一个念头却在心里扎了根。

    在下午,母女三人在下午走出了这个呆了半个多月的地方,她们一出门,就被臭鸡蛋砸了,鸡蛋的恶臭一下子就传了开来。这些戏码基本她们一出门就有,她们早就熟悉了,拍拍身上的衣服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提着她们仅有的行李出了这个村子。

    安婉婉想,这个地方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当天晚上,母女三人在一家低廉的招待所住下的,夜里,安瑶瑶起身把压在叶红琴枕头下的钱包拿出来,把里面的钱全部装到自己包里,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安婉婉看到了,但她没有阻止,在安瑶瑶走后,她又看向了那个叶红琴放了珠宝首饰的布袋,闭上眼怎么也睡不着,最终忍不住心里的欲念,将那个布包拿在了怀里,抱在怀里后她在原地呆了好久最后又把布包放下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叶红琴的眼泪一滴滴地滴落在枕头上。

    安瑶瑶把家里仅剩的钱都拿走了,第二天吃早饭的钱都没有,叶红琴什么也没说,对二女儿没在的时候也一句话都没问,找不到钱甚至都没有去指责安瑶瑶,对安婉婉也没有了以往的关心。

    在招待呆了一个上午,叶红琴找了一个首饰店把一些首饰卖了,把钱分了一大半给安婉婉:“你二姐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了,这些你拿着,我知道你跟我这个老婆子过不上什么好日子,你还年轻,自己去闯闯吧。”

    安婉婉知道叶红琴看到了昨天晚上她的所作所为了,哭着对叶红琴道歉,叶红琴伸手制止她:“什么都不必说了,婉婉,我叶红琴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没教好你们,把你们兄妹四个都养坏了。”叶红琴悔恨啊,她男人贪污,她知道,甚至还帮着销赃,她对她男人很自信,她相信她男人能瞒天过海,在她的心里,她男人最厉害了,什么困难都能跨过去。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她男人有一天会倒下。因为有钱,也因为家里有点权力,她对四个孩子都很宠溺,要什么给什么,对更小的这个女儿更是宠到了天上,甚至为了她得罪了蒸蒸日上的袁家。

    大难临头各自飞,她都懂,她都懂。

    叶红琴走了,安婉婉拿着钱也走了,母女两个各走一边,直到看不见人也没回过一次头。

    半个月后,安新志被押往刑场,下午三点,行刑结束,叶红琴替安新志收了尸体,这天她大闺女终于从南京赶回来了,却带回来了一纸离婚证,见到叶红琴的那一刻她开口就是抱怨,抱怨叶红琴不阻止安新志贪污,抱怨弟弟妹妹没良心卷着家里的钱跑了,抱怨丈夫一家是白眼狼,她爸有用的时候全家都供着她,等她爸没用了就一脚踢开她。

    叶红琴死心了,当天买了农药喝死在了安新志的面前。

    再讲安婉婉,在离开她妈了以后她去了千里之外的天津市,正规的公司不敢去,人家都会查简历,于是她就应聘了一家服装店,因为她长得好看又会打扮,每个月的工资不到600块钱,她奢侈惯了,这600块钱哪里够她花的,不到半个月就没了,真真是应了那句话,月初皇后月底乞丐。

    就在她穷困潦倒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了,他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开着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一个月要来安婉婉所在的店里买四五次衣服,花出一两千一点儿都不带眨眼的,安婉婉慢慢的接近了那个人,不到一个月,她就和别人住一起了,每个月那个男人给她3000块钱,她在服装店辞了工,成了那个男人笼中的金丝雀。

    那个人对安婉婉也很好,对安婉婉有求必应,安婉婉对此很满意,独自一个人度过深夜时,她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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