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块,要干净利索的,人品也要好的,沾亲带故的,一个不要,以后犯错了不好说。”

    顾伯军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以前他爸他妈在家的时候刘云朵从来没有说过要让招人,脏活儿累活儿都让他妈做,身上哪里疼啊痛啊的刘云朵还会在背后嘀咕说他妈装。

    顾伯军想,怪不得他爸分家以后一定要和老二过,老二媳妇儿肯定不会和刘云朵一样对他妈。

    刘云朵也想到了,她恩了一声,下午顾云航出来,她便让顾云航写了一张招工启事贴了出去。

    人很快就招来了,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很有想法,什么都抢着干抢着学,有时候还会和顾伯军提一些很有创意的建议,顾伯军每次都认真听了。刘云朵看着顾伯军和那个小姑娘有说有笑的样子咬碎了牙。

    但她一惯都是精明的人,她没有哭没有闹,只是放下手里一直抓着的瓜子,在顾伯军和小姑娘聊天时支着耳朵在一边听,听不懂的就问顾云航,要是两人都不懂的,就上书店去买书来看,母子俩的关系奇迹般的缓和了起来。

    刘云朵懂得多了眼界也比以前开阔了,不再盯着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了,和顾伯军也不吵架了,每年给二老的养老钱也爽快了。

    在那个小姑娘回家嫁人以后,她和顾伯军的感情就越发的好了。

    夫妻齐心,两口子的生意越做越大,在顾云航上高中的那一年,顾伯军的超市已经从镇山开到了县里,顾云航上大学的那一年,顾伯军的超市在县里开了一家分店,等顾云航大学毕业以后他回家接手了超市,他更能跟进潮流,抓住了市场变幻的机会,给自己家的超市做的更加的大了。

    不止如此,在网络时代来临时,他还兼职卖一些西南特有的山货,一年下来挣得不比超市少。

    【梦里的袁向媛】

    安婉婉被执行死刑后,袁向媛觉得桎梏在她心中的枷锁终于没有了,给李景知上了坟,她从公司辞了职,背着行李一路从南走,她把她想去的地方都去了一个遍。

    她的这一站,是大理,在大理的客栈睡了一觉,袁向媛背着包走出客栈,逛了一天后,在傍晚她走进了一家街角的小酒馆,酒馆里人并不多,在酒馆的中央是一个圆形的舞台,一个穿着民族服饰的姑娘在安静的弹奏着舒缓地音乐。

    袁向媛手里的酒一杯又一杯的送入口中,一瓶喝完,她已经微醺。在她的身边一直有一个男士,也不和她搭话,就是时不时的和她碰一个杯。

    袁向媛成功的把自己灌醉以后,袁向媛结了账拿起包跌跌撞撞地往客栈走。客栈离小酒馆并不远,她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客栈以后直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但很意外的,房间门怎么打都打不开。就在袁向媛发脾气的前一分钟,房间门自己打开了。袁向媛满意了。

    她走进房间,没注意到屋子里摆设的变化,往床上一趟,分分钟几睡着了,在确认她睡着以后,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她的身边,整理整理她的头发后,静静地看了她好几分钟,轻声道:“多年不见,袁向媛,你真是出息了。”

    夜深了,男人从床上做起来,到楼下请老板娘来给袁向媛换了衣服,待老板娘走了以后 ,男人在袁向媛身边躺下,一觉到天明。

    清晨,一身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惹得停留在电线上的鸟儿纷纷飞起。

    客栈中,袁向媛抓着被子一脸惊恐地看着从床上坐起来的男人,因为是早晨的缘故,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高高地挺.立着,袁向媛觉得她眼睛都要瞎了。

    男人捡起地上的浴巾围在自己的腰腹间,挑着眉看着袁向媛:“叫什么叫?昨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袁向媛哆哆嗦嗦地指着他:“你是谁?”

    背过身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黯然随即又笑了起来:“我是王远航啊,昨晚你不是叫得挺欢的吗?”

    王远航加重了叫这个字。

    袁向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王远航是个厚脸皮,之后的行程里总是跟在袁向媛的身后,美其名曰要袁向媛负责,袁向媛烦不胜烦,却又怎么都摆脱不了王远航的纠缠。王远航跟着袁向媛走了许多地方。

    等两人从西南走到西藏时,在袁向媛45岁生日那一天,袁向媛问王远航:“你愿不愿意娶我?”

    王远航从自己裤兜里掏出装了好几个月的戒指。

    【安婉婉姐妹】

    小云林六岁的那一年,林郑娟上天津去和那边的高中做学术交流,晚上和一帮老师从饭店出来,路过一条不甚繁华的小街,她看到一个和安婉婉长得十分相像的姑娘站在街头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调笑,因为多看了几眼,她身边的女老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了。

    “林老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状况?这样的人在天津这边可多了,有时候一条街都站满了,就因为这个,我到了晚上都不让我爱人出来。”

    林郑娟朝她笑了笑:“确实比较少见。”

    那老师靠近林郑娟,小声的在林郑娟的耳边说:“你啊,还是年轻,你别看现在这些小姑娘都娇娇弱弱的,可背后啊,这些人都是瘾、君子呢。”

    林郑娟闻言再转头看了一眼,正好和安婉婉的目光对上,对视了几秒钟后双双移开了眼睛。

    安婉婉从小旅馆出来,拖着疲累的双脚往落脚的出租房走去,她租的房子在城中村,一间屋子一个月100多块钱,就小小的十五平米,比她小时候的房间小了很多。她的小屋子里灯光明亮,她在门口站了很久,然后才打开门走进去。

    一个高大的青年躺在屋里的沙发上,见她回来了,又赶紧站起来:“婉婉。”

    安婉婉脱了衣服,露出带着青紫的后背,没有转身,轻声道:“骆俊生,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回家娶一个媳妇儿,好好过日子。”

    骆俊生过去抱住安婉婉,嘴胡乱在安在安婉婉后颈处亲着,安婉婉挣扎不过,也不想挣扎,被迫受了一回后,骆俊生起身一言不发的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在他身后,安婉婉哭得撕心裂肺。

    不久,安婉婉的身体开始瘙痒溃烂,去医院检查,得了花柳病病,有了这个病,当年包养她的那个男人终于放她走了,出租屋里的女人怕被她传染,合伙把她轰出了那一片地方。走投无路的安婉婉想起了安瑶瑶,那个最疼爱她的二姐,拿着行李带上仅有的钱回了北京,找到安瑶瑶嫁的那家男人。

    安瑶瑶一点儿也不高兴她来,两姐妹见的第一面便是吵架,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安瑶瑶指责安婉婉人面兽心,拿她当枪使,安婉婉这么多年在外面也不是白混的,当场就骂了回去,说安瑶瑶光长个儿子不长脑子,没良心,偷拿了她们共同的财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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