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英手抖了一下，把手里正端着的一碗水给洒了出来。“张姐，快擦擦。”林晚从刚才说完话就注意着张红英的反应，见她神色有一瞬间的慌张，还把水给洒了，忙拿了抹布走过去给她。
林晚站在张红英面前，面带笑意，盯着她，张红英只觉得自己被林晚的视线盯的浑身不自在。
两小只的要求得到了满足，他们就各自回房去写作业了。平安也拽着林晚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妈妈，我想要吃肉肉。”
“明天再吃肉肉吧，今天晚上有卤鱼，我们先吃鱼鱼好不好？”林晚和平安商量道。
“可以吧。”平安很好说话，听了林晚的话之后，就答应了下来。
这顿晚饭大家吃的都很顺心，但是队里面其他人家就不是这样了。
管柱家，同样是在吃饭，气氛却十分的不好。
管柱家他娘有一儿一女，儿子就是管柱，女儿早就嫁出去了。
今天管柱的姐姐管美丽带着自己的儿子和闺女回娘家来了，管柱他娘见着闺女和外孙子外孙女了，让管柱去割了肉回来，给闺女他们包饺子吃。
管美丽在娘家很受宠，她嫁的人家条件好，又生了儿子傍身，回到娘家来对着一个孩子都没有给老管家生的李春妮颇有些颐指气使。
李春妮哪里会忍着管美丽一个嫁出去的大姑姐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更何况她和管美丽向来不对付。
“弟妹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呢？该不会是不能生了吧？”管美丽坐在管柱他娘边上，一口接一口地吃着肉馅大饺子，瞥了眼另一边挨着管柱的李春妮说道。
“不能生了可不行，我们家就只有管柱一根独苗苗，不能断了老管家的香火。”管美丽说着话看向了自己的爹娘，寻求他们的认同。
管柱他爹是很赞同管美丽的话的，不过他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就看了管柱他娘一眼，让他娘说话。
管柱他娘对李春妮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给管柱生个孩子的事情耿耿于怀，尤其是两年前明明她都已经怀了孩子了，却因为自己是个没用的，保不注子。
“柱子明天再带着春妮去看看，那个孩子都没了这么长时间了，咋还怀不上呢？看看和春妮前后脚嫁进来的二平他媳妇，现在老二都五个多月了。谁见了他们家的平安不得夸两句啊，那孩子长的随了二平了，但是那个白净劲儿跟二平他媳妇是一个样的。”管柱他娘羡慕地说道。
管柱没吭声，但是脸上的表情泄露了他心中所想。
李春妮看着管柱一脸的向往羡慕，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林晚，林晚，又是林晚，她不就是有个儿子吗！她要是没有儿子，不就和她一样了！
“要是再怀不上孩子，就要想想办法了。”管柱他娘没有说具体的办法，但是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是她给李春妮的最后一次机会，要是这次再怀不上孩子，她就要出手了。
管柱嗯嗯应声，李春妮低着脑袋始终没有说话。
“壮壮快吃，今天这饺子，你姥姥可放了不少肉，可香了。你姥姥和馅特别好吃，你不是在家的时候，就跟我说你想要吃你姥姥包的饺子了吗？”管美丽看儿子停下了筷子，赶紧又给他夹了一个饺子，催他多吃。
管柱他娘看着自己的大外孙，端起饺子盘子就把剩下的饺子都给了壮壮了。
饺子统共没包几个，大人一人尝上一个，就没剩几个了，现在剩下的都进了壮壮的碗里。
李春妮眼看着饺子没有自己的份了，看壮壮的眼神都能喷出火来了。
要是她有儿子，这些好东西都是他儿子该吃的，这让她再一次想起了自己那个没能出生的孩子，想到了害了她孩子的林晚。
而此时，林晚一家已经吃完了晚饭，林晚带着平安在院子里消食。
“我们来数一数地上有几只蚂蚁，好不好？”林晚已经教了平安数数，她拉着平安指着地上的蚂蚁说道。
“妈妈，好多蚂蚁！一、二、三……好多只，我数不过来。”平安数了一会，发现自己数乱了，小脸垮了下来，向着林晚说道。
最终平安并没有要到可以挂在脖子上的饼，只拿到了四分之一块切好的油饼。平安的注意力被佟季树和佟秀秀吸引过去了，也忘了饼的事情了。
扫盲班很快就开课了，参加的人不算多，但是也是让队里面热闹了一阵子。
给扫盲班上课的知青一共有两个，一个就是知青里面最好看的季妍，另一个则是个前一年主动下乡的老知青陈州。
“二嫂，咱们家谁去参加扫盲班了？我们陈老师也在扫盲班里上课，他讲课可好了。”佟秀秀问道。
“咱们家没有人去，我们都没有时间。”林晚直说道。
“我可以去吗？我和翠英说好了要去那边听知青讲课。”佟秀秀问道。
“去吧，记得早点回来。”林晚知道佟秀秀说的翠英是她在学校里认识的朋友，两个人玩的不错，她也见过人，就答应佟秀秀出去玩了。
佟季树也要出去玩，林晚也同意了，孝子喜欢凑热闹，肯定都是去扫盲班那边了。
两个孩子都要出去，平安听见了也闹着要出去玩，扯着林晚的手就往外指着，想要跟着佟季树和佟秀秀一起出去。
林晚之前都回绝了宋爱桃了，现在不好出现在扫盲班那边，她就带着平安去自留地那边逛了一圈。
“妈妈，菜菜长大了！吃！”平安一到了地里面就开始撒欢，因为被教过了，所以他跑的时候很小心地注意着没有踩到地里长出来的菜苗苗。
“对，等到菜菜们长大了，平安就可以吃了。”林晚说道。
“妈妈带平安来浇水，它们长的快。”平安蹲在地下，小手摸上了地里的菜说道。
“平安？你是不是叫平安啊？”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让平安抬起了头。
平安并不认识说话的人，他也不认生，看着说话的人就问道：“你是谁啊？怎么认识我？”
林晚也看向走过来地人，发现是新来的知青卫明明。
既然对方先过来说话了，她就也对着对方点了点头。
“你好，我是新来的知青，我叫卫明明。之前在外面看见过平安，觉得他很可爱。刚才出来看见他在地里玩，就过来看看。”卫明明来了几天，可一直没有闲着，拿着从家里带来的东西，把队里面的人家都给了解了个遍，知道了林晚家里是队里过的最好的人家。
林晚也向卫明明介绍了自己，她不是很想和这个卫明明有太深的来往，和她说过话就想要带着平安走。
平安也玩够了，拉上林晚的手，就跟着她走了。
卫明明看林晚要带着平安走了，就有点急了，她一直想着要和林晚套套近乎。
卫明明家里父母都是工人，但是他们家孩子多，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没比队里的人家好到哪里去。
所以她就盯上了日子很好过的林晚家，好容易见到了人了，她自然是要抓会和林晚说上话的。
“你们是要去扫盲班吗？我朋友就在扫盲班里上课呢，我跟你们一起过去吧。”卫明明很自来熟地说道。
林晚不由得多看了卫明明几眼，因为她的不识趣，对她起了防备心。
“我们家不是我去上课，平安该睡觉了，我就先带着他回家了，卫知青有事就赶紧去忙吧。”林晚没有把自己家不去上扫盲班的事情告诉卫明明，跟她说完话，就牵着平安回家。
卫明明被林晚甩在身后了，心里不痛快却又不能在林晚面前表现出来，只能是眼睁睁看着林晚和平安走远。
平安还回头瞅了卫明明一眼，“妈妈，那个人还在看着我们，她好奇怪啊。”
林晚微微侧头往后面瞄了一眼，对平安说道：“以后平安要是在外面遇上了她，绕着走，少跟她说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跟着妈妈出去，不跟她说话。”平安态度认真地说道。
林晚以为自己在家里猫着，那个卫明明一段时间找不到自己，就不会再想着来和自己家套近乎了。
可惜她还是太天真，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卫明明主动上门来了。
从她和佟季平都有了工作之后，队里其实也有不少来套近乎拉关系，想要从他们家沾点好处的人。
林晚当时应对这些人很是费了一番功夫，也惹出来不少闲话，有不少人觉得他们一家子都没有人下地赚工分，还占着队里的地基和自留地很不应该，他们家就应该到城里面去住，不应该留在队里和他们抢资源。
这些闲话出来之后，佟季平和林晚当即就决定盖房子搬家。
“妈妈！”平安看见卫明明和宋爱桃一起进了自己家院子，忙迈着小短腿往屋里跑，边跑边喊林晚。
林晚正忙着算店里最近几天的账，外卖币赚了不少，她准备今天晚上从外卖上买几道菜全家一起大吃一顿。
她被平安的叫声唤回了神，从屋里走了出来，把跑进来的小团子给抱住了。
“妈妈。”平安伸手指着跟在他后面进来的两个人，让林晚看。
林晚一抬头就看见了宋爱桃和卫明明走了进来，“主任，卫知青，你们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林晚果断松开了抓着鸡翅膀的手，同时手里的刀也放了下来，一本正经的对佟秀秀说道：“水凉了，我们就再烧一锅水吧。走，我们进屋去烧水去。”佟秀秀一脸懵懂，看了看地上还晕着的野鸡，又看看林晚，最后还是跟着林晚进了屋。
林晚又往锅里添了一舀子水，重新烧了火，又开始烧水。
水还在烧着，院门那就有动静传了进来。
“是二哥他们回来了。”佟秀秀看了林晚一眼，马上就跑了出去。
林晚没管佟秀秀，继续蹲守在灶台旁边等着水开。
“二哥！”佟秀秀绕过还放在门口的野鸡，跑到了佟季平面前。
佟季树嫌弃地看着佟秀秀，“跑什么，二哥就在这，又没不了。”
佟秀秀冲着佟季树吐了吐舌头，然后拽着佟季平的手，小声跟他说着悄悄话。
“二哥，刚才二嫂想要自己杀鸡，但是她又不敢，现在那只鸡还在门口放着呢。”
佟季平往屋门口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那里躺着一只野鸡。
“你二嫂呢？”他没有看见林晚，就问道。
“在烧水呢，二嫂说水凉了，要再烧一锅水。”
佟季平眼里有了笑意，他摸摸佟秀秀的脑袋，转头对佟季树说道：“你先把捡回来的石头堆起来，明天早上我起来再垒鸡窝。”
“秀秀走，看二哥杀鸡去。”
佟季树目光哀怨地看着佟季平拉着佟秀秀的手离开，他很想扯着嗓子喊林晚出来，再给佟季平告上一状。
但是现在天晚了，他要是喊了，肯定要先挨一顿骂，然后二嫂才会听他说话。
佟季平把野鸡提溜起来，手法熟练地拿起刀在野鸡的脖子上来了一下。
“秀秀，你去看看你二嫂水烧好了没有。”
佟秀秀答应了一声，就跑进了屋。
“二嫂，水烧好没有，那只野鸡我二哥已经处理了。”
佟季平把野鸡给杀了，不错，很有眼力价了。
林晚笑眯眯的把烧开的水盛到大盆里，自己端了出来。
“剩下的我来处理吧，你过去帮小树堆石头去。”她一出来就看见了佟季树小小一个人在门口堆石头，从佟季平的手里把野鸡接了过来，放到了水盆里。
佟季平看了眼佟季树，决定听媳妇的话，去帮帮他亲弟弟。
林晚把野鸡的毛给拔干净了，拿着野鸡进了屋。
她从野鸡身上取下了一整块鸡胸脯肉，又砍下了两个鸡腿。
把鸡胸脯肉切小块后和鸡腿都放进锅里去血水，捞出来之后用水冲洗干净，再放进锅里煮。
锅中加调料，林晚把佟秀秀给支使到屋里去看平安，然后她才跟珠子要了葱姜八角桂皮和料酒，这些一起放进锅里煮鸡肉。
调料刚下锅，林晚盖上了锅盖，就把院子里的佟季平和佟季树给叫了进来。
紧接着她就把屋门给关严了，又拿了门帘挡上。
佟季平看着林晚紧张兮兮的忙活着，觉得林晚越来越生动有趣了。
“你在炖鸡肉？怎么不明天再做，今天都这么晚了。”
“嗯，刚才想到了一个吃的，就想要赶紧做出来。”
“什么吃的？值当你大晚上不睡觉忙活？”
今天累了一天了，佟季平不是很愿意让林晚晚上不睡觉还干活。
林晚站在张红英面前，面带笑意，盯着她，张红英只觉得自己被林晚的视线盯的浑身不自在。
两小只的要求得到了满足，他们就各自回房去写作业了。平安也拽着林晚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妈妈，我想要吃肉肉。”
“明天再吃肉肉吧，今天晚上有卤鱼，我们先吃鱼鱼好不好？”林晚和平安商量道。
“可以吧。”平安很好说话，听了林晚的话之后，就答应了下来。
这顿晚饭大家吃的都很顺心，但是队里面其他人家就不是这样了。
管柱家，同样是在吃饭，气氛却十分的不好。
管柱家他娘有一儿一女，儿子就是管柱，女儿早就嫁出去了。
今天管柱的姐姐管美丽带着自己的儿子和闺女回娘家来了，管柱他娘见着闺女和外孙子外孙女了，让管柱去割了肉回来，给闺女他们包饺子吃。
管美丽在娘家很受宠，她嫁的人家条件好，又生了儿子傍身，回到娘家来对着一个孩子都没有给老管家生的李春妮颇有些颐指气使。
李春妮哪里会忍着管美丽一个嫁出去的大姑姐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更何况她和管美丽向来不对付。
“弟妹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呢？该不会是不能生了吧？”管美丽坐在管柱他娘边上，一口接一口地吃着肉馅大饺子，瞥了眼另一边挨着管柱的李春妮说道。
“不能生了可不行，我们家就只有管柱一根独苗苗，不能断了老管家的香火。”管美丽说着话看向了自己的爹娘，寻求他们的认同。
管柱他爹是很赞同管美丽的话的，不过他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就看了管柱他娘一眼，让他娘说话。
管柱他娘对李春妮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给管柱生个孩子的事情耿耿于怀，尤其是两年前明明她都已经怀了孩子了，却因为自己是个没用的，保不注子。
“柱子明天再带着春妮去看看，那个孩子都没了这么长时间了，咋还怀不上呢？看看和春妮前后脚嫁进来的二平他媳妇，现在老二都五个多月了。谁见了他们家的平安不得夸两句啊，那孩子长的随了二平了，但是那个白净劲儿跟二平他媳妇是一个样的。”管柱他娘羡慕地说道。
管柱没吭声，但是脸上的表情泄露了他心中所想。
李春妮看着管柱一脸的向往羡慕，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林晚，林晚，又是林晚，她不就是有个儿子吗！她要是没有儿子，不就和她一样了！
“要是再怀不上孩子，就要想想办法了。”管柱他娘没有说具体的办法，但是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是她给李春妮的最后一次机会，要是这次再怀不上孩子，她就要出手了。
管柱嗯嗯应声，李春妮低着脑袋始终没有说话。
“壮壮快吃，今天这饺子，你姥姥可放了不少肉，可香了。你姥姥和馅特别好吃，你不是在家的时候，就跟我说你想要吃你姥姥包的饺子了吗？”管美丽看儿子停下了筷子，赶紧又给他夹了一个饺子，催他多吃。
管柱他娘看着自己的大外孙，端起饺子盘子就把剩下的饺子都给了壮壮了。
饺子统共没包几个，大人一人尝上一个，就没剩几个了，现在剩下的都进了壮壮的碗里。
李春妮眼看着饺子没有自己的份了，看壮壮的眼神都能喷出火来了。
要是她有儿子，这些好东西都是他儿子该吃的，这让她再一次想起了自己那个没能出生的孩子，想到了害了她孩子的林晚。
而此时，林晚一家已经吃完了晚饭，林晚带着平安在院子里消食。
“我们来数一数地上有几只蚂蚁，好不好？”林晚已经教了平安数数，她拉着平安指着地上的蚂蚁说道。
“妈妈，好多蚂蚁！一、二、三……好多只，我数不过来。”平安数了一会，发现自己数乱了，小脸垮了下来，向着林晚说道。
最终平安并没有要到可以挂在脖子上的饼，只拿到了四分之一块切好的油饼。平安的注意力被佟季树和佟秀秀吸引过去了，也忘了饼的事情了。
扫盲班很快就开课了，参加的人不算多，但是也是让队里面热闹了一阵子。
给扫盲班上课的知青一共有两个，一个就是知青里面最好看的季妍，另一个则是个前一年主动下乡的老知青陈州。
“二嫂，咱们家谁去参加扫盲班了？我们陈老师也在扫盲班里上课，他讲课可好了。”佟秀秀问道。
“咱们家没有人去，我们都没有时间。”林晚直说道。
“我可以去吗？我和翠英说好了要去那边听知青讲课。”佟秀秀问道。
“去吧，记得早点回来。”林晚知道佟秀秀说的翠英是她在学校里认识的朋友，两个人玩的不错，她也见过人，就答应佟秀秀出去玩了。
佟季树也要出去玩，林晚也同意了，孝子喜欢凑热闹，肯定都是去扫盲班那边了。
两个孩子都要出去，平安听见了也闹着要出去玩，扯着林晚的手就往外指着，想要跟着佟季树和佟秀秀一起出去。
林晚之前都回绝了宋爱桃了，现在不好出现在扫盲班那边，她就带着平安去自留地那边逛了一圈。
“妈妈，菜菜长大了！吃！”平安一到了地里面就开始撒欢，因为被教过了，所以他跑的时候很小心地注意着没有踩到地里长出来的菜苗苗。
“对，等到菜菜们长大了，平安就可以吃了。”林晚说道。
“妈妈带平安来浇水，它们长的快。”平安蹲在地下，小手摸上了地里的菜说道。
“平安？你是不是叫平安啊？”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让平安抬起了头。
平安并不认识说话的人，他也不认生，看着说话的人就问道：“你是谁啊？怎么认识我？”
林晚也看向走过来地人，发现是新来的知青卫明明。
既然对方先过来说话了，她就也对着对方点了点头。
“你好，我是新来的知青，我叫卫明明。之前在外面看见过平安，觉得他很可爱。刚才出来看见他在地里玩，就过来看看。”卫明明来了几天，可一直没有闲着，拿着从家里带来的东西，把队里面的人家都给了解了个遍，知道了林晚家里是队里过的最好的人家。
林晚也向卫明明介绍了自己，她不是很想和这个卫明明有太深的来往，和她说过话就想要带着平安走。
平安也玩够了，拉上林晚的手，就跟着她走了。
卫明明看林晚要带着平安走了，就有点急了，她一直想着要和林晚套套近乎。
卫明明家里父母都是工人，但是他们家孩子多，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没比队里的人家好到哪里去。
所以她就盯上了日子很好过的林晚家，好容易见到了人了，她自然是要抓会和林晚说上话的。
“你们是要去扫盲班吗？我朋友就在扫盲班里上课呢，我跟你们一起过去吧。”卫明明很自来熟地说道。
林晚不由得多看了卫明明几眼，因为她的不识趣，对她起了防备心。
“我们家不是我去上课，平安该睡觉了，我就先带着他回家了，卫知青有事就赶紧去忙吧。”林晚没有把自己家不去上扫盲班的事情告诉卫明明，跟她说完话，就牵着平安回家。
卫明明被林晚甩在身后了，心里不痛快却又不能在林晚面前表现出来，只能是眼睁睁看着林晚和平安走远。
平安还回头瞅了卫明明一眼，“妈妈，那个人还在看着我们，她好奇怪啊。”
林晚微微侧头往后面瞄了一眼，对平安说道：“以后平安要是在外面遇上了她，绕着走，少跟她说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跟着妈妈出去，不跟她说话。”平安态度认真地说道。
林晚以为自己在家里猫着，那个卫明明一段时间找不到自己，就不会再想着来和自己家套近乎了。
可惜她还是太天真，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卫明明主动上门来了。
从她和佟季平都有了工作之后，队里其实也有不少来套近乎拉关系，想要从他们家沾点好处的人。
林晚当时应对这些人很是费了一番功夫，也惹出来不少闲话，有不少人觉得他们一家子都没有人下地赚工分，还占着队里的地基和自留地很不应该，他们家就应该到城里面去住，不应该留在队里和他们抢资源。
这些闲话出来之后，佟季平和林晚当即就决定盖房子搬家。
“妈妈！”平安看见卫明明和宋爱桃一起进了自己家院子，忙迈着小短腿往屋里跑，边跑边喊林晚。
林晚正忙着算店里最近几天的账，外卖币赚了不少，她准备今天晚上从外卖上买几道菜全家一起大吃一顿。
她被平安的叫声唤回了神，从屋里走了出来，把跑进来的小团子给抱住了。
“妈妈。”平安伸手指着跟在他后面进来的两个人，让林晚看。
林晚一抬头就看见了宋爱桃和卫明明走了进来，“主任，卫知青，你们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林晚果断松开了抓着鸡翅膀的手，同时手里的刀也放了下来，一本正经的对佟秀秀说道：“水凉了，我们就再烧一锅水吧。走，我们进屋去烧水去。”佟秀秀一脸懵懂，看了看地上还晕着的野鸡，又看看林晚，最后还是跟着林晚进了屋。
林晚又往锅里添了一舀子水，重新烧了火，又开始烧水。
水还在烧着，院门那就有动静传了进来。
“是二哥他们回来了。”佟秀秀看了林晚一眼，马上就跑了出去。
林晚没管佟秀秀，继续蹲守在灶台旁边等着水开。
“二哥！”佟秀秀绕过还放在门口的野鸡，跑到了佟季平面前。
佟季树嫌弃地看着佟秀秀，“跑什么，二哥就在这，又没不了。”
佟秀秀冲着佟季树吐了吐舌头，然后拽着佟季平的手，小声跟他说着悄悄话。
“二哥，刚才二嫂想要自己杀鸡，但是她又不敢，现在那只鸡还在门口放着呢。”
佟季平往屋门口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那里躺着一只野鸡。
“你二嫂呢？”他没有看见林晚，就问道。
“在烧水呢，二嫂说水凉了，要再烧一锅水。”
佟季平眼里有了笑意，他摸摸佟秀秀的脑袋，转头对佟季树说道：“你先把捡回来的石头堆起来，明天早上我起来再垒鸡窝。”
“秀秀走，看二哥杀鸡去。”
佟季树目光哀怨地看着佟季平拉着佟秀秀的手离开，他很想扯着嗓子喊林晚出来，再给佟季平告上一状。
但是现在天晚了，他要是喊了，肯定要先挨一顿骂，然后二嫂才会听他说话。
佟季平把野鸡提溜起来，手法熟练地拿起刀在野鸡的脖子上来了一下。
“秀秀，你去看看你二嫂水烧好了没有。”
佟秀秀答应了一声，就跑进了屋。
“二嫂，水烧好没有，那只野鸡我二哥已经处理了。”
佟季平把野鸡给杀了，不错，很有眼力价了。
林晚笑眯眯的把烧开的水盛到大盆里，自己端了出来。
“剩下的我来处理吧，你过去帮小树堆石头去。”她一出来就看见了佟季树小小一个人在门口堆石头，从佟季平的手里把野鸡接了过来，放到了水盆里。
佟季平看了眼佟季树，决定听媳妇的话，去帮帮他亲弟弟。
林晚把野鸡的毛给拔干净了，拿着野鸡进了屋。
她从野鸡身上取下了一整块鸡胸脯肉，又砍下了两个鸡腿。
把鸡胸脯肉切小块后和鸡腿都放进锅里去血水，捞出来之后用水冲洗干净，再放进锅里煮。
锅中加调料，林晚把佟秀秀给支使到屋里去看平安，然后她才跟珠子要了葱姜八角桂皮和料酒，这些一起放进锅里煮鸡肉。
调料刚下锅，林晚盖上了锅盖，就把院子里的佟季平和佟季树给叫了进来。
紧接着她就把屋门给关严了，又拿了门帘挡上。
佟季平看着林晚紧张兮兮的忙活着，觉得林晚越来越生动有趣了。
“你在炖鸡肉？怎么不明天再做，今天都这么晚了。”
“嗯，刚才想到了一个吃的，就想要赶紧做出来。”
“什么吃的？值当你大晚上不睡觉忙活？”
今天累了一天了，佟季平不是很愿意让林晚晚上不睡觉还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