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知不觉地笑出了声。

    靳寒州:“……”

    他隐隐有些预感,但还勉强镇定道:“路吉吉,快说!”

    路吉害羞地玩着自己的手指,说两个字就笑一下,“我刚刚看到了你生物课上画的……”

    刚说到“生物课”三个字,靳寒州的脸就猛地涨红,大声让他闭嘴,路吉实在得意,被靳寒州捂住嘴还弯着眼睛窃笑,往常靳寒州最喜欢他这副表情,现在只觉得可恨不已,他挪开手,咬牙切齿地吻住路吉淡红柔软的唇。

    路吉往常一亲起来能忘了自己姓啥,今天被靳寒州亲得七荤八素,还忍不住要叽叽喳喳:“原来州州想要我做你的新娘呀~”

    靳寒州红着脸低吼:“闭嘴!”

    路吉又笑得像个神经病:“咯咯咯(*/ω╲*)”

    靳寒州快要疯了,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过,他红着脸咬牙切齿了一会儿,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低低问:“你答不答应?”

    路吉的智商都被笑裂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了靳寒州的样子,害羞地捏靳寒州的小指头,柔软的发间露出一只红红的小耳朵,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嗯。”

    靳寒州心神激荡,不敢太用力地吻路吉的嘴唇,怕等会儿回到教室被同学看出来,就转战路吉的颈项,路吉被他亲得有点痛,晕陶陶地很是欢喜,还没从看到那副画的情绪中挣脱开来。

    ——靳寒州在生物课上画的是小哭包穿着婚纱的样子。

    chapter 16

    一直到高二文理分科,路吉和楚瑶瑶关系都不好,也是冤家路窄,分完班之后,两人竟然还在一个班,靳寒州理所当然也跟他们一个班。

    不过俗话说得好,不存在永远的朋友,也不存在永远的敌人。

    虽然看路吉不太顺眼,但有求于他,楚瑶瑶对路吉的态度比从前好多了,绞尽脑汁拿吃的贿赂了几次之后,路吉看到她也不再横鼻子竖眼了,楚瑶瑶见时机成熟,于是开始旁敲侧击:“路吉,靳寒州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路吉想都不想就摇头,心想,州州才不喜欢你们这样臭臭的女孩子呢。

    楚瑶瑶一阵惊喜,又说:“那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些什么东西?他马上要过生日了,我想要送他一些东西做生日礼物。”

    路吉吸了吸口水道:“州州喜欢桂花糖粥,苹果派,水果慕斯。”

    楚瑶瑶将信将疑:“真的吗?靳寒州真的喜欢吃这些?”

    路吉擦着口水连连点头,送东西给靳寒州就是送东西给他,这些都是他最近的新宠。

    楚瑶瑶还是不太信,毕竟靳寒州看上去很高冷,完全不像个甜食爱好者,不过路吉跟靳寒州走得最近,没有人再比路吉更熟悉靳寒州的喜好的了,她只能选择相信路吉。

    “路吉,你跟靳寒州关系好,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楚瑶瑶心里很紧张,硬生生装作镇定地随口一问。

    路吉掰着手指头数:“州州喜欢皮毛柔软,摸起来舒服的。”像他那样的。

    楚瑶瑶脸一红,心想,男生都一个德行,喜欢胸大的,哪怕是靳寒州这样的男神都不能免俗,虽然这么想,她的心却跳得更快了些,似乎有些“俗”的靳寒州更加真实更加有魅力了。

    “州州喜欢肚皮和屁股软的。”

    楚瑶瑶脸更红了,恨不得捂住路吉的嘴,又希望路吉再多说点儿。

    路吉挠挠脸,空着的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又揉揉自己的屁股蛋,美滋滋地想,难怪州州这么喜欢自己。

    ***

    靳寒州的生日很快就到了,他帅得出名,收了一课桌的生日礼物,其中倒有一半是吃的,靳寒州还从中翻出了两个草莓味的果冻,无语极了,再收拾,又摸出了两枚小巧的樱桃发卡,脸一黑。

    路吉眼睛一亮,从他手中抢过发卡别到自己头发上,他的头发软软的泛着黄,摸上去非常舒服,靳寒州一直不肯他剪,因此长得有些长了。樱桃红的发卡固定住稍长的额发,露出光洁秀美的额头,路吉的一双大眼睛显得越发大了,简直秀气到雌雄莫辩。

    他臭美道:“州州,好不好看?”

    靳寒州没好气道:“你就借着我的名义招摇撞骗吧!”

    他简直不敢想路吉是怎么跟那些女生说他喜欢发卡的,更不敢想人家是怀着怎样诡异的心情把发卡塞进他课桌的。

    路吉皱皱鼻子,剥了一个水果糖塞进嘴里:“╭(╯^╰)╮”

    靳寒州觉得路吉越发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有些手痒,恨不得路吉屁股后面长出小尾巴让他拽一拽才好,退而求其次,他捏了捏路吉肉嘟嘟的屁股,凑到他耳边,低声问:“路吉吉,我过生日,你送我什么?”

    “我不告诉你。”路吉有些害羞地捂嘴偷笑,扭头不看靳寒州,那可爱的小模样撩得靳寒州心里瘙痒难耐。

    靳寒州下午的课都没听进去,一心想着放学回家后把路吉按在墙上深吻,他希望自己可以长得再快一些,路吉也快快长大,他就可以对路吉做比亲吻更深入的事情。

    不过偏有人不让他过个舒心的生日,放学出了校门没多久,靳寒州和路吉就被四个小混混拦住了,那几个小混混染着黄毛,穿着夸张的T恤和花衬衫,一看就是早早就不上学的无业游民。

    为首的那个混混还拿着手臂那么长的一截钢管,看上去来势不善,靳寒州不动声色地把路吉护到身后,淡淡道:“你们想干什么?”他已经想好了,如果这些人想抢钱,那就让他们抢好了,路吉的安全最重要。

    钢管男说:“你勾引我的女人,你还问我想干什么?除了想废了你,我还想干什么?”

    电影看多了吧,这脑残的台词让靳寒州啼笑皆非,他流露出的那点儿淡淡的不屑激怒了钢管男,钢管男上前几步,愤怒道:“你们隔壁班的宋妮,我追了她两个月了,结果她给你写情书,这让我多没面子,你说我要是打你一顿,她会不会发现你这个小白脸除了一张脸也没什么用,转投我的怀抱?”

    路吉小声哼哼:“除非她瞎。”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钢管男,他似乎才注意到路吉,路吉的发卡还别在脑袋上忘了取下来,看上去就像个女孩子,钢管男恶从胆边生,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这小娘们儿长得比宋妮还别致,要不我把宋妮给你,你把这小娘们儿给我”,伸手就想摸路吉的脸,手还没碰到路吉的脸,就被靳寒州狠狠一拳砸在鼻子上,鼻血当即猛地喷了出来。

    靳寒州寒声道:“你再敢碰他一下,我他妈废了你!”

    钢管男恼羞成怒,连忙招呼另三人上,靳寒州平时虽然也锻炼,但以一敌三,一时也占不到上风,路吉很害怕,亦步亦趋地跟着靳寒州,但谁要是打到了靳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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