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luan改剧情后果自负
    溯时蛊果然了得,连他的心性也不知不觉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阮誉一早醒来,却感到身心俱疲。

    不归山中的事全归御门管,如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山中迷瘴,山洞枯骨,囚犯逃脱,嫌犯无赖……哪一项砸来都是御门失职,若换在朝中,他是要被贬为庶民的。

    为了弥补过失,阮誉这几日连轴转,又是部署手到处搜寻方怀璧踪迹,又要每天面对风里这张讨厌的脸,心态日益崩溃。

    要是天再和风里说一句话,他是要多一笔杀孽了。

    阮誉穿好衣裳,拿起了佩剑,日他不想掺和山庄里的事,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歇息一天。

    便想起了前些日子刚认识的一个人,曲谙。

    这是那多年来,唯二让他不觉放松,忍受其靠进的人。

    也不知那院前的草,长好了没有。

    阮誉思索几番,决定己亲去看看。

    阮誉从山上来,也不过用了一刻钟,他来到了曲谙的院子外,纠结了一会是该声叫人还是翻墙而入,却听闻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他当机立断跳进院子里。

    小半个月不见,曲谙的院子里总算不是泥泞荒芜的样子,而是疏散覆盖了一层岩青草,他走向竹屋言语道:“待会我便说,偶然路过,见着院子里长满了草,想起了先前你曾说道话,便来一会……嗯,就这样。”

    没等他走到门前,院子便走进了人。

    阮誉如被触碰到了某处机关,嗖地一闪至屋后。

    来人疑惑道:“刚才是不是有个人影?”

    “看错了罢?”

    “真是个人影!不到十天这死了两个人,你说会不会是他的鬼魂……”

    “说这些!不过是只鸟,快干活!”

    阮誉听得一清二楚,死了两个人?

    隔着一面墙,阮誉也对院子里的情况了如指掌,从脚步声听共有两人,走进了屋子里,开始翻找。

    “掌事叫我来的,如有冒犯,请多担待。”一人嘴里不停念叨。

    另一人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曲谙已经死了似的。”

    “都被掳走了,还有

    活路?”

    “你怎就断定他是被掳走的?”

    “那还有假?”

    “我看曲谙那小子,不一般。这事为何偏偏发生在他身上?死的两人我也听说了,都曾和他交好,最后又不欢而散。我看呐,这都是他里应外合,雇凶杀人泄愤才是。”

    “梁庭却说他这是他亲眼所见。”

    “梁庭那样,还像个常人吗?这也算个好事,他在偏院,偏院一日不得安宁。”

    “把你的话,全都说清楚。”

    门忽然传来另一道声音,把两人都吓得一叫。

    阮誉眉头一拧,剑一抖,锋芒鞘一截,他冷声威慑道:“快说。”

    两人便将这几日偏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阮誉,阮誉听后神色渐渐阴沉,而后一扭身,以全速赶回不归山庄。

    上山比山还要快了一倍,阮誉回到不归山庄,立即召来御门手,命其搜寻曲谙的所在。

    “方怀璧不找了?”手疑惑。

    “你一次只找一人?”阮誉不思议道,“曲谙失踪之事或许与方怀璧也有关联,去打听何人曾半夜离开西平镇,你分头行动,不要放过一寸。”

    “那山上……”

    “我来守着。”阮誉道。

    “遵命!”

    御门手如溅落的火星般迅速散开不见。

    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空云落的耳中。

    “曲谙失踪?”空云落眼中一暗。

    “我派去打听的人已经回来,这几日偏院也不太平,连续两人惨死在曲公子门前。”萧责道,“不知为何,此事被封锁起来了。昨夜曲公子也被掳走,但似乎是愿的。兴许那死去的二人,就是在给他施压。”

    萧责正想顺着己猜想的前因后果说去,却想起来空云落对曲谙的感情不一般,又道:“阮誉已让派御门去找,正值多雨时节,地上泥泞,总留些痕迹。那人动如此大干戈只为抓走曲公子,应该不会一时动手杀人,还请庄主放心。”

    听到阮誉和曲谙的事有关,空云落的眉头就不觉皱起来,从醒来开始就盘踞在他胸的烦闷像被燎原之风吹起,“曲谙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萧责不禁一愣。

    “不相干的事不必告知于我。”空云落冷冷道。

    萧责并未惊讶太久,他见过空云落变小时孩子气的模样,然也猜到遡时蛊这是遡时蛊造成的影响,空云落变回原状后会对此反感,也就不足为奇了。

    于是萧责道:“那要属传唤去,让阮誉收回御门?”

    “御门本就为阮誉所管,他要如何驱使,是他的事。”空云落眉宇间透了些许烦躁。

    萧责躬身道:“是,属告退。”

    风里仰起头,看着牌楼顶端,阮誉站在那里,遥望着远处。

    “难得见你那焦虑。”风里朝上说。

    阮誉往一看,“你还在禁足。”

    风里轻轻一跃,像被风托起来一般,落在了阮誉身边,调笑道:“禁住我的,只有绝世无双的阮门主,所以我不就来了?”

    阮誉没心情接他的调戏,把情绪如实挂在脸上,郁闷道:“风里,你若知情,便告诉我曲谙在哪里。”

    风里眼里极快划过一丝阴沉,但却还是轻松道:“我真的与那些乱七八糟的没关系,你就不信我一次?”

    阮誉怨怼地看着他,这句话风里不知说了多遍,然而一句又是意味深长的“但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总要一上一吊着,阮誉也分不清风里哪句真哪句假。

    “阮阮,若是我有天这样失踪,你也会如此忧虑?”风里问。

    “这天底有谁威胁得了你?”阮誉道。

    风里笑了笑,这笑里不再是往常那样轻佻玩味,而带着些阮誉没读懂的意味。接着风里看着阮誉说:“回答对那日我问你的问题,我便去帮你找回曲谙。”

    “什?”阮誉露疑惑,但很快他就想起来,风里说的是那天从曲谙家里来,他玩笑一般的“我和他,你更心悦谁”。

    阮誉不再看风里,“幼稚。”

    风里却靠过来,一手捏住阮誉的,俊容贴近,多情的眼中只有阮誉,“我是认真的。”

    ……

    这是哪里?好黑……

    曲谙醒了过来,又不像醒着,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他试着动了动,发现己手脚被绑着,眼被布蒙上,不

    知身在何处。

    他听到有人在身边走动,不敢轻举妄动,假装还在昏迷。

    “不归山庄已有行动,找到此处只是时间问题。”

    “只惜药渣在上次全用完了,不然现在便动手。”

    “大人说了,再等三日便熬制新的药渣,届时即取。”

    短短几句话,蕴了太多信息,曲谙一时理不过来,但他知道不归山庄的人在找他,他还有得救的!

    倏然间,曲谙感觉有人靠近了他的脸,一股强烈的气势压了上来,就算看不到,曲谙也感知到那人靠己极近。

    “他醒了,在装睡。”

    陌生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曲谙不受控地抖了抖。

    “他身上有古怪的力量。”那人又说,“他叫我‘住手’,我就动不了了。”

    他是打晕我的人!曲谙的心脏不安地乱跳。

    “我还以为之前那些人都是废物,原来他真有过人之处。”

    “我想看看,他这里是不是也有……”

    那人抬手,伸一指抵着曲谙的额头,他的指甲稍长,渐渐用力,竟是要以指刺入曲谙的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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