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luan改剧情后果自负
    曲谙便松开了扶着他的手。

    “对不起。”空云落又说。

    “为何你总在和我道歉?”曲谙问。

    “我不是故意……现在你面前。”空云落攥紧了拳头,语气竟有些窘迫,“回去休息吧。”

    曲谙蹙了眉,道:“那好,你也早点休息。”

    空云落垂首不语。

    接着他听到曲谙回屋的脚步声以及关门的声音。

    他很讨厌我。

    空云落嗤笑了一声,难以言喻的情绪几乎要将他的胸撑炸。他控制住己不听不见,却控制不了永无止境的贪念。

    无法被满足,就会反噬无止尽的痛苦。

    心绪的波动影响到空云落丹田内的真气,紊乱窜,令他再度腿软,跌跪在地上。

    他却并未要起身,反而慢慢伏身子,深深吐息。

    “周寻,你到底在想什?”

    曲谙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空云落浑身一颤,“你怎没进屋?”

    曲谙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沉着脸走近,扯过他的手腕粗略把脉,“果然是中毒了。”

    “没事,你去休息吧,我己会好。你、你别看我……”空云落难堪道,“对不起。”

    “够了。”曲谙带着一丝不耐,拽着空云落的手臂发力,“站起来,进屋。”

    空云落的心脏猛烈跳动,他听话站起来,却也不敢把重量压在曲谙身上,别扭地被曲谙扶进了屋内。

    他紧挨着曲谙,仅这一刻就冲散了他这段时日的所有苦闷。

    空云落坐到了椅子上,还很是不舍,望着曲谙道:“你不回去休息了?”

    “闭嘴。”曲谙皱眉。

    空云落眼神躲闪了一,实则是掩藏雀跃。曲谙不高兴了,这好过漠不关心千万倍。

    曲谙也知己语气不善,叹了气,“总不放着你不管。“

    空云落抿紧了唇,才让己不露笑意,他再次领略到了曲谙的厉害。

    “怎中的毒?”曲谙问。

    “在张府。”空云落老老实实地答,“他喂了我软骨散。”

    只字不提这是他主动要的。

    “真够恶毒的。”曲谙道,“没吃解药?”

    “没大碍。”空云落道。

    “等哪天瘫痪在床,有你后悔的时候。”曲谙怼他,“有病不好好修养,成天干活,脑子也有病是不是?”

    空云落思索了一番,他脑子里都是曲谙,曲谙也一身病痛,说他脑子有病,倒也不错。遂点头。

    曲谙:“……”

    “我顺着你的意,不再现在你眼前。”空云落低声道,“怕惹你不快。”

    把我说得性格多恶劣似的……曲谙腹诽。

    “那也不至于大晚上门。”曲谙道。

    “我刚回来。”空云落答道,“日去邻县收购药材,我未车,是走回来的。“

    曲谙知道医馆常到城外收购,最近的也有三十里地,周寻中了软骨散,还走那长的路,也难怪会倒在房门。

    “我一边走,一边想后该怎做才让你满意。”空云落道。

    “想了吗?”曲谙随道。

    空云落沉默片刻,点头,却不说来。

    曲谙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别再糟贱己了。”

    我的命是你给的。空云落深深看着曲谙。

    “坐着,我去给你配药。”曲谙往门走。

    “太黑,我和你一起去。”空云落说,曲谙怕黑,以前起夜都要他陪着才行。

    “不必了。”曲谙道,“我经常半夜去偷酒喝。”

    他又喃喃语般:“好像以前还挺怕的。”

    空云落内心陡然一酸,他明明找到了曲谙,却又似乎未曾。

    第190章

    这夜,曲谙为空云落配好药后就去睡了。曲谙走后,空云落独一人静坐至天明,他思索了许多,从找到曲谙,他就像陷入了狂乱之中,哪怕他的表面多正常,哪怕他做到了百般隐忍,他知道,如己就像依附着曲谙生存的蛊虫,离开曲谙仿佛会死。

    这种狂热再怎压抑,迟早会让曲谙察觉,不,曲谙已经察觉,不然怎会疏离至此?

    他得离开,至不那近,对他而言是美好,但对曲谙来说,这是潜藏的危险。

    离开和安医馆,但留在九圩,不

    名正言顺地站在曲谙身边,那就在暗处偷望。比起再度拥有曲谙,他似乎更愿意看到曲谙安定顺意地活着。

    哪怕曲谙的生命里再无空云落。

    次日,空云落便去向连宵请辞,说的话竟也和之前那二位相差无几。

    “在做事疏忽,害得医馆与人结恶。”空云落道,“对安公子也照顾不周,觉难以胜任护卫一职,还请让在另寻他路。”

    连宵一时间头脑炸裂,压着额头半天说不话来。

    “你!你怎是个榆木脑袋?”连宵道,“受难的分明是你,谁怪罪过你?”

    “我己。”空云落小声道,“本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他却想投机取巧,事事都以博得曲谙关注为因,最后弄巧成拙。

    “好了,你老实说,是不是安任说你了?”连宵问,这几日他俩之前隐有隔阂,连宵稍有察觉,在他这里曲谙以任意搓揉,但曲谙也有刚烈的一面,不然也不会与张大闹起来。这次曲谙的刚烈大概是用在了己人身上。

    空云落摇头,“他很好。”

    讲到曲谙,他总忍不住捧真挚,语气中都带着几丝不由主的温柔。

    “他从不刁难我,对我说话也很和善,昨夜见我晕倒,还对我照料有加。”空云落嘴角挂着浅浅地笑意,将这些说来,宛如又重新经历过一次。

    “那你为何还想走?”

    “……他很好,却不适应我在他身边。”空云落私心将“不喜欢”换成了委婉的说法,“安公子抱病在身,顺应他的喜好,让他过得更在才是最好。”

    连宵无言,心说真是造孽,明明无挑剔,曲谙怎就是看不上?

    “只是不在医馆做事而已。”空云落道,“若是他在外再遇到危险,我不会坐视不管。”

    “哎,这……你等着,这事还有得商量。”连宵匆匆留一句,又来到曲谙那,要他一个准话。

    “周寻要走?”曲谙微讶,想起昨晚周寻说的“后怎样做才让你满意”,这就是他的做法?

    “他也来了半个月,时至日,你老实说,还是不喜欢他?”连宵认真问。

    “干嘛这问?我谁都不喜欢。”曲谙笑道。

    连宵眉梢一吊。

    曲谙忙道:“你除外,你是我的好大哥。”

    连宵叹了气,“既然如此,那就只让他走了。还挺惜的,我上哪找这干的人去?”

    “……就非走不?”曲谙揉了揉鼻梁,“医馆做事的地方不挺多吗?这几日他不在我身边,不也挺忙的。”

    连宵道:“我看他那模样,倒像为你伤心不浅的样子。”

    曲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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