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身怀诡胎
    茹,这女人就套了件运动衫,面色如常,也不见缩着脖子喊冷——

    方琳茹果然不是人——

    金冉冉浑身惧意涌上头顶,撇开视线,埋进冯智森的胸膛里,像是在祈求他的庇护。

    清玉雪山渺无人烟,附近自然居住的人也少,找家旅馆花费了很长的时间。

    “老公,我还想买件羽绒服……”

    冯智森不耐道:“这里别说店了,连个人都没有,哪来的羽绒服买?”

    金冉冉闭上嘴巴,此时此刻,她已经后悔跟着冯智森来爬山了。

    大家走到旅馆前,说是旅馆,其实就是间两层楼高的小木屋,老板是六十多岁的小老头,脸颊黝黑,骨瘦如柴,沧桑的表皮下紧紧贴着骨头,里面鼓起一根根青筋,但能感觉出他目光锐利,身体硬朗,说话的音量也是中气十足。

    “几位?”他抬起眼皮,大着嗓门问道。

    小盐巴回:“八位。”

    “一位五十,不提供饭菜,一共四百块。”

    小盐巴疑惑道:“这里不按房间收费呀?”

    老头打量着他,布满皱褶的脸颊牵起一抹略带嘲意的笑容:“小娃子,你看看我这里,像经常有人来住的样子吗?房间你们随便挑,一人住一间都没事。”

    好像是这个理。

    他们各自付了钱,但在分房间的时候,产生了分歧。

    方琳茹硬是说自己一个人害怕,要跟金冉冉一起住,但金冉冉死活不肯,两人便在楼道里争吵起来。

    辛海本心情焦躁,女生们的互相指责让他烦不胜烦。

    “别吵了——”他唾了一口,埋怨道:“女人就是麻烦,住一起会少跟头发吗?”

    金冉冉气急败坏:“你喜欢,你和方琳茹住好了——”

    她话未说完,冯智森沉声道:“琳茹不嫌弃的话,不如跟我一间房吧。”

    方林茹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冯智森三十多,还带着家属,两人一间怎么想都不妥当,金冉冉更是气白了粉妆玉琢的小脸。

    “我不同意——”

    “好啊——”

    冯智森看了眼方林茹,又看了一眼金冉冉,这次,他的眼神没掺带任何感情,只说道:“就这么决定吧。”

    显然,金冉冉再怎么骄纵,也不敢违逆冯智森的意思,怒气冲冲选个房间,“啪”地一下关上了门。

    当事人没异议,其余几个也丧失了看热闹的兴致,各自散去了。

    房间内隔音效果很差,只要旁边那间碰一下桌子,挪动过椅子,隔壁都听得一清二楚。

    到了晚上静寂无声,木屋中没有空调,一些穿得少的,只能藏进被窝里靠发抖取暖。

    已经是吃饭的时间,小盐巴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去厨房煮了点番茄面。

    这里太冷了,金冉冉本想着进旅馆再向冯智森借几件衣服,可没想到还没入住就跟他置上了气,自己又不会做饭,饥寒交迫,心里涌上无尽的凄凉和酸涩。

    她上厕所,闻到面香便再也走不动路了,高跟鞋“哒哒哒”地踩在木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还会做饭啊。”

    “嗯。”小盐巴看到来人,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金冉冉却半分没有想离开的意思,定定看着他,不停咽着唾沫。

    小盐巴犹豫了一下,把手里的冒着热气的碗递给她:“给你吧。”

    金冉冉生怕他后悔,没推辞就接过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这番举动,让楼里几个饿着肚子的男人也跟着下了楼。

    一行五个驴友,竟然只有方琳茹会下厨,其余四个,都是只会张嘴,不会动手的人。

    野外生存能力差得叫人不敢置信。

    小盐巴难免嘀咕,他们这样要都算驴友,恐怕还没登山,就得饿死在野外了。

    潘十二没有吃饭,静静地坐在窗台前,看着户外,其实黑暗已经笼罩住整个清玉雪山,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什么,他只是单纯望着连绵不绝的雪景发呆而已。

    临行前他很活跃,越靠近雪山,反而越是深沉。

    小盐巴问:“他怎么了?”

    白盼道:“想起以前的事了吧。”

    小盐巴眨了眨眼睛,猜道:“是他以前的老相好吗?”

    白盼牵起他的手,道:“我们上去说。”

    乔辉吃完面,斯文地用湿巾纸擦了擦嘴,瞥了一眼往楼上赶的小盐巴和白盼,目光停留在他们相握的手上,露出嫌恶的神情:“他们不会是同性恋吧?”

    冯智森诧异地问:“谁是同性恋?”

    “跟你们坐同一辆车的那两个。”乔辉的眼镜片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方琳茹不明所以地问:“那又怎么样?”

    “同性恋容易得病,你们不知道吗?”

    金冉冉不满道:“你有本事别吃他做的面啊……”

    乔辉坐直身体,冷静地回答:“多谢提醒,以后不会了。”

    金冉冉翻了个白眼,暗骂一声矫情。

    冯智森不咸不淡地插了一句:“你最好听他的,十年主任医生的职位不是白做的,是不是啊,乔医生?”

    乔辉抿着唇,没有说话。

    小盐巴跟着白盼上楼,还不知道客厅里的暗流涌动,倒是白盼面色微冷,淡淡道:“以后别给他们做面了。”

    “我带了很多。”小盐巴和他咬耳朵。

    白盼勾出一抹轻笑,手按在他柔软的头发上:“要他在背后说你坏话呢?”

    “他们说我坏话了吗?”小盐巴犹豫了。

    白盼淡淡道:“不知好歹的人,给予再多好处,都觉得理所应当,不懂得感恩,不如不给。”

    回到客房,小盐巴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听白盼讲述潘十二的往事。

    “潘十二生在民国,他父亲做的是卖盐生意,当地的富商,本该衣食无忧,可惜那时候潘十二不懂事,年轻气盛,得罪了日本军官,那日本军官不是好惹的祸色,知道他父亲是卖盐的商人,便暗中使了绊子,胳膊拧不过大腿,潘老爹被打压,没人给他进货,资金周转不上来,从此家道中落,一蹶不振,无奈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潘老爹还得了恶病。”

    “后来呢?”

    “潘十二从小备受宠爱,长得细皮嫩肉,手不能扛肩不能提,倒是懂些洋文,便去私塾教课,可惜他家境败落,身上那股傲气却没随之散去,走到哪里都带着张扬劲,结果,被一地方总督看上了。”

    “那总督三十不到,年纪轻轻身居高位自然老奸巨猾,看上的东西只有他厌弃的,还没他不想要的,潘十二是硬骨头,难嚼磕牙,起先,那总督不清楚他的脾性,半路把人劫回了家,霸王硬上弓,潘十二就咬自己的舌头,想要自杀。”

    小盐巴想了想,小幅度的摇头:“想不出他清高的样子。”

    年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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