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不消她说,明玉自会把前前后后跟皇后说上一遍,哪知今日,明玉竟然什么也没说,专心地一匙一匙地将燕窝喂进皇后口中。

    “仔细养着,有事就交给明玉做,你在旁边提点着就好。”皇后说道。

    “谢娘娘关心,奴才知道了。”尔晴应着。

    “服侍娘娘这种事我做惯了的,尔晴就不必一直看着我了吧。”明玉瞟了尔晴一眼。

    “看你说的,我几时看着你了。”尔晴轻笑,一贯地纵容明玉的样子。

    “好了,尔晴你先下去吧,早些歇息。”皇后道。

    “是。”尔晴叩了礼,退了出去。

    待尔晴走了盏茶工夫,明玉将碗匙收了,皇后才靠在床头,轻轻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尔晴哪里惹你不痛快了?”

    “娘娘,”明玉闻言,撇了撇嘴,似要哭出来,“奴才不知道该怎么说,奴才与尔晴一起服侍娘娘多年,如今奴才恼她,知道是自己不对,可是奴才就是忍不住,尔晴她,她不应该这么做!”

    皇后微微一笑,“这么多年,你一直以尔晴马首是瞻,有时候连我的话也未必肯定,却定会听她的,到底是何事,能让你说出这番话来?”

    “尔晴……尔晴她……”明玉犹豫了一下,一狠心,“尔晴她心仪富察侍卫!”

    皇后伸出手来,轻轻揉了揉额头,明玉连忙上前来,接手过来,为皇后轻轻按着太阳穴,只听皇后轻轻地问道,“然后呢?”

    “娘娘,您、您不意外吗?”明玉大奇,皇后怎是这种反应。

    “不光是尔晴,你不也是么?”皇后微微闭了眼,说道。

    “娘娘!您您误会奴才了……”明玉一时慌乱,舌头打结,“奴才那就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奴才早就、早就不……”

    “好了,每次傅恒来看我,你们这些个小丫头的心思全部都挂在脸上,我还能不知道么,不过尔晴也喜欢傅恒,我倒当真是没看出来……”皇后闭着眼,看不见眼底的心思。

    “娘娘,您可知,皇上昨夜原本是来赦免魏璎珞的。”明玉道。

    “知道,我听见了。”皇后道。

    “尔晴是故意让皇上瞧见璎珞和富察侍卫在一处的,皇上这才发了火,恼了富察侍卫。尔晴还叫我不要说出去,我先前答应了,可是没想到富察侍卫被下了天牢,璎珞也被押了慎刑司,我现在后悔了,我当初就应该跟皇上说,尔晴是故意的。”明玉不甘心地说道。

    “没用的,”皇后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皇上想要处置谁,任谁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无用的……”

    “那璎珞怎么办,娘娘,那慎刑司可不是人待的地方。”明玉扁着小嘴,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今日已开口赦免了傅恒,我便不能再提璎珞了,否则只会适得其反……我会想办法的,夜里你去慎刑司走一趟,皇上说了不会要她的命,那些行刑的太监们怕是还不知道。”皇后悠悠道。

    “是,奴才省得了。”明玉点点头,“也不知璎珞在慎刑司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皇后低低叹了气,又闭上了眼。

    明玉便不敢再说话,放下床帐也退下了。

    明玉依皇后的话,夜里悄悄地去了趟慎刑司,临走是特意看了眼尔晴的屋子,走后又刻意七拐八拐了些路,确定没人跟着她,这才急匆匆地往慎刑司方向去了。

    远远地在慎刑司门前看到一个高大的影子,定睛看去,不是傅恒又是谁。

    “富察侍卫!”明玉低呼了一声,急急上前将人拦下。

    “明玉姑娘。”傅恒在天牢里关了一天一夜,寒气渗得有些唇色发白。

    “你可不能进去,若是被皇上知道了,璎珞可就真的活不成了。”明玉急道,自打听了皇后说的那些话,明玉的脑子也难得清楚了些。

    “我知道……”傅恒语中酸涩,哪怕是重来,有些事情仍旧有心无力,头顶那皇权,犹如密不透风的天,无处可躲又无力反抗。明知她就在里面,不能见,不能救,只能在这一墙之隔,站着。

    “明玉,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见她一面,哪怕远远的看上一眼也好。”傅恒知道明玉能来,定是有了皇后的旨。

    “这……”明玉犹豫了一下,定神道,“你跟我来。”

    一炷香后,慎刑司自大门进了两个人。

    “明玉姑娘,魏璎珞就在这儿了。”当先的太监将明玉和她身后的太监领了进来。

    “把门打开。”明玉道。

    “这……”太监为难。

    “皇后娘娘有几句话让我交待她,她被你们打成这个样子,你确定我隔着这么远的门说,她听得见?”明玉狠狠地剜了太监一眼。

    “是,是,奴才这就打开。”皇后二字如同惊雷一般,小太监再无二话,赶紧打开牢门。

    明玉跨了进去,身后的太监弓着身子,手里提着一个盒子,也要迈步进来,却被拦了下来。

    “那是娘娘赐的金创药。”明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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