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了。

    傅恒起身目送双亲,转头看着魏璎珞,“夫人猜着了?”

    “自是猜着了,”魏璎珞摊手,下巴朝桌上那两块碎银一扬,“拿来。”

    傅恒一笑,将碎银收起,却没给魏璎珞,揣回了自己袖中。

    “哎?少爷怎的耍赖呢,不是猜出了给彩头的吗?”魏璎珞眼巴巴地看着银子不见了。

    “你的彩头,自然与旁人不同。”

    “那我的彩头是什么?”

    “区区在下。”

    “……”

    魏璎珞拉过傅恒的袖子,她还是决定要那两块碎银子。

    “四少爷,四少爷!”

    傅谦回院子的途中被管家唤住了,回头道:“何事?”

    “四少爷,敢问三少爷的谜底究竟是什么?这……猜不到,心里总是惦记着。”

    “三哥明日便启程了,三嫂留京去伺候皇后娘娘,这一别,怕是又要等到年末回京述职才能见着,年头年尾,自是难舍难分。”傅谦笑道。

    “这……这与谜底有关系啊?”管家一头雾水。

    “旦将真心解愁心,字字颜来字字颦,城中岁月无卿卿,一日三秋情殷殷。”傅谦一笑,转身去了。

    管家眨巴眨巴眼睛,“说了半天,谜底呢……”

    作者有话要说: 灯谜是我百度搜来的

    傅谦那首诗后三句是我胡乱编的

    对仗平仄什么都不存在的,别深究

    谜底就是一日三秋

    ☆、二十九、飞醋

    院子里赏灯的热闹了一会儿就各自散了,毕竟寒冬,冰天雪地里玩不了多久。

    炭盆烧得正旺,烘得屋内暖意融融。傅恒坐在一旁,看着魏璎珞的身影忙碌地走来走去。

    “这件玫瑰紫的一裹圆皮袄也带上吧,虽听说山西没有京城冷,但是这路途遥远,来去都是冬日里,路上穿着也可御寒。”

    “还有这石青的玄狐腿外褂,也一并带着,万一那件剐了破了的,还有件换着穿。”

    “这漫雪寒天的,路上只怕不好走,我给你多备几双靴子,难保有马车过不去的地方,还得下来步行。”

    “虽说是要回去,但皇上毕竟没有催促,大可不必星夜赶路,路上途径驿站,便停下来歇歇,莫要日夜兼程,熬坏了身子。”

    “我叫厨房将些能保存的吃食焙过了,你且带上,这么远的路,光吃干粮可怎么行。”

    魏璎珞想了想,又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护腰来,“把这个也带上,不知道你住的地方什么样子,眼下就要开春了,换季的风最是凉硬,带个护腰,也免得着凉落病……”

    一边说一边走过傅恒面前,准备再添一件在箱子里,倒叫傅恒一把扯住胳膊拉进了怀里。

    魏璎珞坐在傅恒腿上,见傅恒取了自己手中的护腰,喃喃道,“到了地方千万别忘了捎信回来,免得额娘挂心……”

    “单只有额娘挂心么?”傅恒笑着问道。

    “不是啊,还有阿玛啊,还有皇后娘娘啊,还有……我啊。”魏璎珞一边说着一边依偎在傅恒肩头。

    傅恒将那护腰拿在手中,绛乌色的暗织锦绣样,乍看上去并没什么不同,细细看去,暗纹流动,样子极为精巧。

    “我怎么不知道,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东西?”傅恒瞧着魏璎珞,满目爱怜。

    “这个是早做得了,一直没来得及送给你,那些现成皮毛夹棉之类的,本不费什么时间来,你不在府里的时候,我便拿来打发时间了。”

    “我还道我不在府里的时候,你都去天桥听闲书去了呢。”傅恒笑道。

    “闲书也听,衣裳也做,我夫君文韬武略,我自然也不能落后。”魏璎珞得意地笑道,可笑起来的眼睛里,晶亮亮的,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却始终不曾掉下来。

    “此去山西,不足千里,脚程再慢不过六七日,你不用太过担心了。”傅恒抱着魏璎珞的手臂收紧了些,嗅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心下动容,那个曾经面对自己,心硬得像一块石头的魏璎珞,如今敞开心扉后,便化成了一汪潭,柔软似水,又深不见底,将他沉沉地溺在期中,永远出不来,也……不愿再出来。

    “我就是担心,上次你离开的时候,我还在辛者库,单想着皇上没有迁怒还升了你的官为你高兴,想着你离开紫禁城更加不会为我所累,如今嫁了你,想的自然不一样了。”

    “那你担心什么?莫不是还在惦记着沽醋西施?”傅恒笑道。

    “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就是有沽醋的西施!”

    “我上次是逗你玩的,我平日里忙得很,哪有工夫去街上看沽醋女去?”傅恒无奈笑道。

    “京城里的官儿,私下往来送个戏子姬妾什么的,谁知道山西的官儿,爱送什么。”魏璎珞噘嘴。

    “哪个官儿敢给我送姬妾,脑袋不要了么。”傅恒点了点魏璎珞的额头,“我是京官任巡抚,他们在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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